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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第一组跑到了最后一圈一百米冲刺的位置,盛辞凡叼着一支笔站到体育老师身侧,开始记录成绩。除了第一名的女生恰好踩着及格线,剩下的全部不及格。体育老师早已看惯,淡定地指挥第二组准备考试。盛辞凡往前翻花名册,停在上学期期末的体能测试上,他的计时是四分十秒,妥妥的满分,而陆修阳,四分五十秒,刚好踩满分线上。“快快快,陆修阳脱衣服了!”“姐妹姐妹,我鼻血要喷了。”“你喷的不是鼻血,是口水!”“……”一千五百米,不到四圈,起点和终点不在一个线,盛辞凡在终点的位置,顺着声音的方向,最先瞄到的就是最扎眼的陆修阳,他把外套脱下来别再手臂上,惹得旁边文科班的学生一阵花痴尖叫。艾英语坐在草地上吐舌头喘气,前一秒还死气沉沉,后一秒几乎要从地上蹦起来:“盛哥,扶我过去帮陆总提外套,快。”盛辞凡掀了掀嘴唇:“陆修阳体测都这么sao?”“这不叫sao,是帅。”艾英语翻出口袋里的一个喷瓶,对着身上一阵猛喷,“跑八百米我信息素都没乱,现在好像漏了……”“放心,没有,我没闻到。”艾英语一翻白眼:“你一Beta能闻到才见鬼。”体委站在盛辞凡身侧:“你说陆修阳这次打算跑多久?”哨声响起,伴随着一片肺活量十足的尖锐呐喊声,十几个男生冲出起跑线。有一股脑使出百米冲刺速度的二愣子,也有一开始就选择吊车尾的重在参与人员。陆修阳跑得不快,处于队伍的中游,和整个脚掌用力拍在跑道上的人不一样,他的步子很轻,腿长步子大,维持自己的速度做匀速运动。盛辞凡随口应了一句:“也就刚好满分线水平。”体委做着扩胸运动:“上次考试他和我一组,他站终点线后面,直到体育老师冲他吼了一句四分四十九秒,他才一步过线。”盛辞凡体测完通常都是一股脑投入到隔壁的篮球场里,从不会关心跑道上的情况,如今从别人口中得知这茬儿,有点不是滋味儿。体委再接再厉地吹捧:“你说女娲造人的时候咋想的?把人捏的好看就算了,还他娘的啥都好。”面前一群人跑过去,脚步声参差不齐,比起别人稍显狰狞的神态,陆修阳的表情还是一贯的沉静冷淡,一点没上头。盛辞凡别过脸,刻意不看陆修阳,下一刻,一件外套铺面而来,夹带着浅浅淡淡的薄荷味,稳准地盖在盛辞凡脑袋上。一个“cao”字没忍住,盛辞凡正要上前把外套甩回去,艾英语立即抱着盛辞凡的小腿,“盛哥,我不嫌弃,你把陆总衣服给我抱会儿。”盛辞凡把那话当耳旁风,决心治治艾英语盲目崇拜的臭毛病。艾英语:“盛哥?”盛辞凡没理他,把衣服往身上一披:“我有点冷。”艾英语扇风的手僵住了:……三十几度的高温天,两外套加身,盛哥绝非凡人也。周一下午的体育课,八班和三班是撞一起的,萧勇抱着一副羽毛球拍从器材室出来,“呦呵,盛小凡,你可算回来了。”两人对了一记拳,盛辞凡大致问了一下最近泳队的训练情况,反正暂时也还不能回去训练,盛辞凡也没问太多。萧勇巴不得事无巨细地都告诉盛辞凡:“队里最近来了一新人,跟你一样专攻两百米和四百米自由泳,前天训练成绩比你强。”盛辞凡轻笑一声:“看来陈队捡到宝了。”萧勇胳膊横在盛辞凡肩上:“反正我跟他不对付。”盛辞凡鄙夷地瞪着萧勇,跟这家伙能对付的压根儿没几个:“危机感又来了?”萧勇四平八稳的坦坦荡荡:“我主攻一千五,危险的是你,歇了那么久,也不知道还剩多少状态。”这边聊着天,那边的体测也已经接近了尾声。一开始冲刺在最前面的家伙到底还是有点实力的,这会儿保持遥遥领先的状态,谢飞落了人家整整一圈,这会儿刚从盛辞凡面前“哼哧哼哧”地经过,一身衣服湿哒哒的,可以拧出半盆水。最后一个直线冲刺,陆修阳跑在队伍的第二,落后第一名大概五十米左右的距离。第一名冲过终点线,狗爬式地瘫到草坪上,体育老师卡着计时器。“四分三十八秒。”像是听到了报时,陆修阳的速度慢了下来,第三名找准机会从他身边掠过。“四分四十二秒。”萧勇见盛辞凡没答话,在一起训练久了,盛辞凡向来一枝独秀,猜想他难以接受突如其来的变化,拿出队长的风范,安慰道,“你也别着急,到时候回来了我陪你练。”“四分五十秒!”陆修阳慢悠悠地跨过终点线,神色端然,面不改色心不跳,压根儿不像刚刚跑完一千五的人。盛辞凡又没绷住:“cao。”萧勇:“cao什么?”盛辞凡随便一摆手,扯下身上的外套拎在手里:“没事儿,知道什么是天赋型选手吗?”萧勇摇头。盛辞凡轻哼一声,懒洋洋地道:“成功是百分之九十九点九的天赋,加百分之零点一的汗水。”萧勇的温暖大队长人设还没彻底撑起来就被盛辞凡轻易掀翻,攥拳在盛辞凡左肩锤了一记:“你就嘴上贼几把厉害,别到时候又偷摸摸泡水里加训。”盛辞凡没有一丁点被拆穿的尴尬,他总是一副年少轻狂样,很多比赛选手觉得盛辞凡年少成名,天赋异禀,妄自菲薄,都观望着盛辞凡吃瘪的一天。盛辞凡得到的每一块金牌都不是随便网购淘来的,每一次赛前胜券在握的“轻敌”,只不过是他从精益求精的训练中得出的自信罢了。一黑框眼镜明显体力不支,距离终点线还有五六米的距离就晃得跟醉了的酒鬼一样,歪七扭八,眼看着就要跌下去,盛辞凡上前搭了把手,把人稳住。“五分零八秒。”这人盛辞凡记得,给他送过奶茶,叫不上人名就记得脸,原来这人不是Omega。盛辞凡好意提醒:“先站会儿,别着急坐下。”黑框眼镜睨了眼盛辞凡,粗|喘着气儿,一屁股往草地上坐,面无表情,脑袋埋在膝盖上,连发旋上都写着冷漠。盛辞凡一头雾水的:什么毛病?艾英语已经从八百米的噩梦里缓过来了,扯过盛辞凡手里的外套,一蹦一跳地朝陆修阳飞过去:“陆总,赶紧穿上,别感冒了。”还剩下最后一个弯道和直线冲刺的距离,谢飞的步子拖拖拉拉的,速度跟拄着拐杖过马路的老大爷不相上下。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