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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陈队让我转交东西给你,需要帮你寄过去吗?盛允:不急用,先放你那里。盛辞凡在对话框里键入一排文字,却又一字一字删掉,他和盛允隔得太远了,他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游泳馆里,裴恕红了眼眶,嘲讽一笑:“教练,你知道裴垣后来怎么样了吗?”陈教练神色晦暗地看着裴恕。“是你们逼的!”裴恕嘶声咆哮,“我哥输就输在姓裴,不姓盛!”“裴垣是你哥?”陈教练的面色恢复了理性而教条地严肃,“那就好好训练,不要走裴垣的老路。”裴恕冷声质问:“你到现在还是看不起他吗?”“没有人看不起裴垣,姓盛也不是盛允的错!”往事被摆到明面上,他身为两位天赋型选手的启蒙教练,发生了那件事,没有人比他更心痛。裴恕失声一笑:“可你还是维护盛允啊。”陈教练很反感裴恕说话的口吻,竞技项目最忌讳的就是心浮气躁的怨怼,遂厉声喝道:“滚回去好好想想自己该做什么!”“教练,我想明白自己该做什么之后呢?”裴恕执拗地追问陈队,“想明白了我就能参加世锦赛了吗?”世锦赛的参赛权都在去省队参加青训的选手手里,他错过了七校联赛,和直接劝退世锦赛的性质没有本质区别。陈教练无话可回,离开了游泳馆,裴恕拭去眼角的水汽,喉咙发紧,面向泳馆的荣誉墙,盛辞凡独占了三分之一的版面。——周五晚上没有晚自习,所以盛辞凡下了课就回家。沈茹做了满满一桌子的佳肴,两家人热热闹闹地吃了顿饭。沈茹看盛辞凡似乎清瘦了不少,心疼了好一阵子:“凡凡,明天沈姨炖点汤给你补补。”盛辞凡想也不想地拒绝:“我明天跟同学约了去图书馆自习。”老盛被自家崽子的认真打动:“看你这么努力,爸爸明天亲自给你送饭。”盛辞凡连连摆手:“不用不用,我跟同学随便吃点就行。”沈茹看着盛辞凡,突然想念起自家儿子:“也不知道修阳在那边适不适应。”于是,盛辞凡主动给陆修阳开了个视频通话。视频接通,陆修阳正在埋头刷题,随口一问:“知道想我了?”两家父母:“……”陆修阳没抬头看屏幕,继续自言自语:“明天几点到?想吃什么?”两家父母的眼神笼络过来,盛辞凡尴尬地笑了声,磕磕绊绊地硬掰理由:“那个,嗯,是这样的,我和同学约了一起去训练营的图书馆。”陆修阳皱了皱眉头,握笔的手一顿,约个会还要带灯泡?“我和你说过的,谢飞和艾英语他们也一起去。”盛辞凡咬牙切齿地瞪着手机屏幕,“是吧?陆修阳?”陆修阳放下笔,掀眸对上盛辞凡:“什么时候说的?”盛辞凡:“……”盛辞凡面对四双八卦的眼睛,咬紧后槽牙,他决定最后挣扎一次,漂亮的小脸红彤彤的:“我说了的,你光顾着刷题,所以忘了!”陆修阳支着下巴若有所思,盛辞凡怕他再次拆台,抢着说话:“你好好做题,先挂了啊。”屏幕一暗,盛辞凡迎面撞上长辈们不太正经的眼神,讪笑着解释:“陆修阳最近压力大,脑子不太清楚。”四个人默契地一点头,笑容逐渐灿烂。盛辞凡头皮发麻,捡个理由搪塞过去,撒腿跑回自己房间里,小脸埋在大熊肚皮上蹭了好一阵子,一边臊得没边没际,一边臭骂陆修阳不够机灵。不够机灵的陆A打来一通电话,盛辞凡冲着来电显示气乎乎地龇牙咧嘴,接通电话:“干嘛!”“小炸|药包爆炸了啊?”盛辞凡依旧炸着毛:“有屁快放!”“想你了。”盛辞凡炸起的毛被撸顺了一点:“今天去你家吃饭了,沈姨挂念你。”“嗯。”“他们原本不知道我明天要去找你,结果现在都知道了。”“对不起,我没有配合好。”诚诚恳恳的道歉把盛辞凡的毛彻底捋顺了,他软趴趴地摊在床上,觉得是自己无理取闹,陆修阳又不知道自己在哪里,怎么配合?“不怪你,是我没提前跟你串供。”陆修阳永远不会告诉盛辞凡视频接通的一瞬间,他就看到了盛辞凡身后的背景,认出那是自己家。喜欢一个人就像打喷嚏,忍不了也藏不住,Alpha印在骨子的劣根每时每刻都在作祟,他恨不得向全世界宣示自己的所有权,告诉所有人小朋友是他的,凶巴巴的,但是又软又甜。第二天一早,盛辞凡动作利索地起床洗漱,看了眼时间,六点整。他叼了瓶牛奶就出门,天还没完全褪去暗沉的藏蓝,灰蒙蒙的。他雀跃地拦下出租车,去了汽车站,赶上去郊外最早的一班车。大巴车一晃一晃的,因为天气有些冷,窗户被乘客们关得严严实实,空气不流通,味道不太好,盛辞凡皱了皱鼻子。前座是一对小情侣,男的拿了一本书挡在面前,两人藏在书后接了个吻。盛辞凡不自在地别开视线,女孩子敏锐地感知到一丝异样,匆匆结束缠绵的吻,红着脸看了眼盛辞凡。无意间偷看了接吻的盛辞凡把窗户拉开一道缝,冷风往热辣辣的脸上扑,女孩儿笑了声,扯扯男朋友的衣角:“我们后座帅哥的脸比我红。”坐在旁边的老阿姨不悦地命令道:“帅哥,窗户关上,冷死了!”盛辞凡关掉窗户,闭眼假寐,有一搭没一搭地思考着在大巴车上接吻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那种隐匿在人群中的偷偷摸摸,是不是就像小时候偷喝爷爷酸酸涩涩的梅子酒一样刺激?作者有话要说: 悄咪咪的约个会~我又来打广告了,预收文求收藏啊~【闷sao王八学长攻vs不服就干学弟受】超甜,大家相信我~第051章下了大巴车,盛辞凡用阻隔剂把自己喷了个遍,这几天他的信息素很不稳定,他没有告诉陆修阳自己热潮期的事情,他不希望这点小事分散陆修阳的精力。他按着陆修阳发给他的位置找到了训练营,大门紧闭,两个保安坐在保安室里聊天,外口挂着“谢绝来访”的大红牌子。盛辞凡眼珠子转悠两圈,绕着小道晃到训练营的栅栏墙旁,打电话给陆修阳后,两人开启了位置共享。郊区的风很大,割在脸上生疼生疼的,盛辞凡把卫衣的帽子兜上。胸口鼓鼓胀胀的,他也描述不来自己的情绪,明明只有五天没见面,但他总觉得是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