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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猜想,柏坠又往前走了一段路,他拨开杂草,脚下踩的果然还是刚才的那块地。柏坠盘腿席地而坐,盯着那处问:“零,这是怎么回事?”他料想到这不会那么容易走出去,但没想到走了半天,其实不过是原地踏步。零:“请稍等,正在查询资料。”柏坠闭眼回想着苏折青脑中过往看过的古书籍,试着找出类似的情况。片刻后,他睁开眼睛,眼底清明,还真就让他找到了。与此同时,零出声了。“先生,我找到了,这是一个名为‘移形八卦阵’的阵法,此阵法并不会对人完成实质伤害,常用于山林中,作用是将人困在阵法中,若想破阵,必须要找到阵法的母树……”“零。”柏坠打断他,“积分商店有没有绳索?”既然脚下的土地是跟随他所移动的,那他大可不必走脚下的路。零沉默了一下,小声道:“先生,因上次任务积分为负,积分商城暂且不对我们开放……”柏坠:“……”难道他一来就要被困死在这弹回办公室???柏坠扫过眼前小腿高的杂草,灵光一闪。天色从暗沉转为灰蒙蒙的,天微微亮时,雾气是最浓的时刻,柏坠用杂草编织的绳索有五米长了,他手掌心裹着布,指尖被割了细细密密的伤口。这些草锋利无比,一不小心就会被伤到,编织了一夜,柏坠揉了揉发酸的眼睛,雾气触碰到他的皮肤,在他身上化为水珠。柏坠抬头一看,眼下不适合行动,雾气重到他面前一米远的地方都无法看清,他扯了扯有他手臂粗的草绳,缠在手腕上。忙活了一夜,他闭眼稍作歇息,临睡前特意嘱咐了零,有危险或着周围雾气稍淡了就叫醒他。却是没想到,当他再次醒来,他被绑在一条凳子上,绑他的绳索还是他编的草绳。柏坠:“……”好想骂人,可是又不敢出声。他迅速从睡眠状态清醒过来,扫视了周围一圈,目前判断这是一间小木屋,屋中除了他没人,他面前有一个炊烟袅袅的炉鼎,有一个半的他那么高。在炉鼎的旁边有一张桌子,上面摆放着竹筒做的瓶瓶罐罐。柏坠低头一看,身上还穿着那身破烂的衣物,他挣了两下,草绳绑的很紧,他做的很结实,现下也勉强算得上是他自作自受。做了一夜的草绳竟被用来绑自己,柏坠心情很是复杂。但他来不及做他想,捉他回来的不知道是敌是友,反正看着对他是挺不友好的,这人捡到他应该不是巧合,能把睡着的他毫无意识的带回来,还能够随意出入移形八卦阵,并不简单。他闭着眼,耳朵动了动,外面没有声音,有大概率是没人的。修仙世界的各种可能性太大,在这种陌生的环境下,柏坠只有确定了周围没人,才敢和零联系。“零,这是怎么回事?”零:“先、先生,我不知道,等我能和你联系上,你已经被捆起来了。”零也是第一次遇上这种情况,数据代码都乱成了一团,他像个犯错的小孩,语气委屈又胆怯。柏坠对答案有所预感,并没有太吃惊。从一个安逸的世界转到危机四伏的修仙世界,柏坠明白自己要迅速的习惯,不然就像今天,在睡梦中被人杀死了都不知道。屋门外传来了慢慢的步伐声,柏坠迅速闭上眼睛,头歪歪斜斜的偏向一边,全身卸了力。小木屋的门没有关,来人径直走到了柏坠身边,在他旁边转了一圈。“咦?按理说,该醒了啊,是我剂量用多了?”这道声音嘀嘀咕咕的说着,柏坠闻声判断,此人性别为男,声音并不年轻,修仙者衰老的速度不一,无法判断年纪,不过可以分为年老的那一波,听着对他并没有恶意的。那人只转了一圈,不说话,柏坠便也没有动,保持着平稳的呼吸。过了半响,这人离开了他身边,在他不远处徘徊了一下,抬脚走出了小木屋,听声音是渐行渐远了。柏坠不敢掉以轻心,为防他假意离开,实则是为了诈他,方便再次回来观望,他暂且没有动,放松身上的肌rou,尽量表现的像是睡着的模样。小木屋窗口,一头白发的男人趴在窗边细看着柏坠,见他半天没动,皱着眉撇了撇嘴,心道莫不是他多疑了。衣袂细碎的摩擦声过后,窗口的人没了影,柏坠方才睁开了眼,直觉明白现在是安全的,他费力的从绳索中把手给钻出来,衣服支零破碎的袖子被刮掉了,手臂红了一大片,被草绳磨破了一层皮。柏坠半身发麻,他没时间理会这点疼痛,要赶紧跑出去才行。哪想他还来不及动作,门口就从上面落下一人,那人一身灰色的布衣,一头白发煞是惹眼。柏坠低头看着他伸出来的手,不知道现在再塞回去还来不来得及。那名男子转过头,头发虽白了,不过脸却长的很年轻,他面色惨白,一双眉毛高挑,像是猫眼的眼睛一眯,嘴角带笑得意洋洋的说:“我就知道你醒了,想骗过我,你还嫩着呢。”听声音,又的确不年轻了。不年轻的声音搭配上活泼的语气,却没有分毫的违和。柏坠不动声色:“你是何人?”那人道:“我的名讳只说给心仪的姑娘和死人,你觉得,你属于哪种呢?”他不怀好意的在柏坠浑身上下扫了一眼。他这么久都没对柏坠动手,还有闲心和柏坠说这些话,他大抵明白这人暂时不会杀他。柏坠眼眸一转:“哦,那我不想听了。”眼前的娃娃没被吓得痛哭流涕地发抖,风朔还顿了一下,真是太久没见到活人了,有个人说话也挺有趣的。他走到柏坠面前:“不如这样,你回答我几个问题,我就帮你解开你身上的绳,如何?”柏坠没得选择,他答应得毫无负担:“好啊。”风朔看他这么上道,心情愉悦,他问:“你姓谁名谁,为何会进入我的阵中?”柏坠眸中波光闪动,他道:“我名叫苏折青,误入阵法是不小心失足从崖上跌落,醒来便已经在那了。”他在赌这人不知道外界的事,那阵法是他的,他定然知道上面是什么地方,只要稍作打听就能知道近日跌落悬崖的人,在名字上柏坠用不着骗他,风朔若有所思的摸着他光洁的下巴,又问:“为何你身上全是血迹,却不见伤口,且我为你把脉,发现你灵根已毁,身上并无灵力,你是如何活下来的?”柏坠答道:“身上的伤口吃过灵丹妙药已经愈合,怎么活下来的我也不知道,不如前辈去跳一下试试?”风朔食指抵在嘴边,也不知道信还是没信,他一挥手,柏坠身上的草绳随之落下,他站起身抖了抖。风朔扔给他一瓶药粉,道:“撒在伤口处,三天即可愈合,你便在此住下吧。”他说完一手背在身后,颇有高人风范的出了这道门,刚要踩下阶梯,他又似想起什么,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