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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半圈才问到他们的去向,就在学校门口转个弯就到了的一条巷子口,也不知道中间发生了什么,他们五个想打邹同学,但全被邹同学给打趴下了!”他语速极快,情感充沛,一段叙述的话愣是被他高昂的情绪弄得跌宕起伏。他说完后似又觉得不妥,补充道:“不是邹同学要打他们的,那是正当防卫,是这样吧?凡哥。”繁凡默默转过头。大段大段的话听的刘玖头晕脑胀,她提取了其中的精华,抓住了关键,也多多少少听明白了,她转过头看着五人,的确不像他们学校的。外校的人混进来,还打伤了他们本校的同学,这事比上次闹的还要大,刘玖瞥了眼坐在一旁面不改色的瘦小少年,头又开始痛了。刘玖联系了校长,结果校长和副校长都有事脱不开身,来的又是上次那位地中海教导主任。教导主任来势汹汹,一进来医务室的氛围都不一样了,教导主任光秃秃的脑袋上,仿佛能看到有一把炮仗扔进了烈火里在燃烧,噼里叭啦的。学生在学校的天敌就是老师,任那五人天不怕地不怕,在陌生的老师和教导主任的包围下,都不自觉的坐正了身子。“你们哪个学校的?怎么进来的?进来干嘛来了?”教导主任一连三问。五人面面相觑,瞄了眼一旁的柏坠,该怎么说他们还没对好口供,更重要的是,组织这件事的人不在这,他们只知道是来坑钱来的。教导主任压制着怒火在那追问,校医拉过刘玖,凑到她耳边小声说:“刚才忘记和你说了,他们中还有一个,被你班那学生给砸骨折了,送医院去了,联系了家长,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呢。”“什么!”刘玖惊诧出声,破了音,教导主任在那边忙着训人,没注意到这边,刘玖捂着嘴问,“你看那伤口严不严重啊?”校医一言难尽的点点头:“我看挺严重的。”这下事大了,孩子受了那么严重的伤,家长还不得来学校闹,邹函赔钱事小,威胁到学校的名声,校长知道了,这邹函说不定档案里还得留下这色彩浓厚的一笔。学校免学杂费的优待也会看学生的品行的,若上头给撤了,邹函的学习生涯也会遭受到影响,要是那边的父母找媒体一闹--现在这种事情可不在少数,颠倒是非,黑白不分,只为博人眼球的人多了去了,社会只会同情可怜的一方。人们不关心其中的曲折,他们只愿意相信他们所看到的“真相”,校园暴力几乎是全民众都抵抗的一件事。邹函无依无靠,等同于毫无还手之力。刘玖把最坏的结果都想好了,才刚开学不到一个月,邹函就搞出两件事来了,外人一看就是个不省心的。刘玖看了眼无知无觉的柏坠,叹了口气,邹函是一个好苗子,她和他相处时间不多,但打心底觉得这是一个乖孩子,有时和她说话都会脸红到结巴,内向羞涩,她怎么也想不到邹函会打架,不仅会打,还能一挑五,加上骨折那家伙,就是一挑六了。柏坠还坐在一旁乖巧等待,全然不知他在刘玖脑海中已经上演了“小可怜今后该何去何从”的后续了。他屁股坐的有点麻,往旁边挪了挪,在他左手边有一个哥们一直在抖腿,节奏感十分好,只差一点,柏坠也跟着抖了。为了维护他微乎其微的形象,他目光放空的看着那哥们一直抖的腿。蓦地,他视线一顿,上半身歪着往那哥们的凳子底下看,对方可能是有点紧张,眼睛紧盯着教导主任,没有发现柏坠的小动作。那哥们可能是一条腿抖累了,又换了一条腿抖,刚好遮住了柏坠探向他凳子底下的视线。柏坠:“……”“你在看什么?”繁凡不知何时走到他身旁,眼神一言难尽,似是想岔了什么。柏坠张了张口,想要解释,但繁凡又没直问,仿佛只是提点他一下,让他注意一点,他解释反而有点欲盖弥彰的意味。一不做二不休,柏坠从凳子后面绕过去,绕到抖腿兄的背后,往他小矮凳下面伸手一摸。繁凡看到他的举动,觉得他疯了,柏坠探啊探,终于摸到了那个东西,他拿了出来,冲他晃了晃,繁凡才知道他想错了,他掩饰性的咳了两声。那是一张校牌,校牌上面有名字和班级,校牌上写着高一(1)班,照片上的人整理的干干净净的,剪着一个小平头,羞涩的对着镜头微笑。但柏坠记得,他们班似乎没有这么一个人的存在,但照片上的人瞅着有些眼熟。“邹函。”教导主任正在问他们话,一转头发现一个瘦小的身影蹲在五人中最旁边一人的身后,他出口叫了声。抖腿兄意识到身后有个人,被吓了一大跳,差点从凳子上摔下去。柏坠扬了扬手里的东西,道:“主任,我好像知道他们是怎么进来的了。”抖腿兄看到他手里的东西,脸色一变,左右摸了摸裤子口袋,伸手去夺,柏坠没想到他反应这么激烈,把校牌往上一扔,丢给了站在一旁的繁凡。“拿来。”教导主任眼神锐利的盯着抖腿兄,朝繁凡伸出了手,繁凡无意间看到了校牌上的照片,皱了皱眉,把校牌递给了教导主任。“安启空,嘶,怎么是他的校牌。”教导主任皱起了眉头,看样子是认识上面的人的。一般能让教导主任留下印象的,除了差生就只剩成绩突出的学生了,就像邹函和柏坠,在学习成绩好的好学生中是突出的,在搞事情的坏学生中也不甘落后。抖腿兄见状,明显的坐立不安,腿也不抖了,就是一下舒展,一下缩起来。其他四人见状,也是脸色难看。柏坠在四人脸上扫过,觉得这事不仅仅只是拿了一个校牌那么简单,他沉思半响,道:“主任,他们其他人身上会不会也有校牌?”门卫室的保安大爷看守的很严,不可能单单一人拿了校牌就放他们进来,平时还会对着照片看,只是周六人流量大,才不一一仔细看。他这么一提醒,其余四人都捂住口袋。“怎么?你们还想搜身?”别的不说,只看他们这警惕的样子就知道他们心里有鬼。教导主任:“不搜也可以,你把我们学校学生的校牌拿出来。”“没有。”“对,我们没有。”他们睁眼说瞎话。见四人这么不配合,刚好这里又有同学在,教导主任烦躁的捏了捏鼻子:“你们都给我站起来!别跟我杠啊,我跟你们说,我带过的学生,比你们吃过的盐还多,你要硬是不配合,我也只能采取强硬手段了。”柏坠凑到繁凡旁边,戳了一下他的手臂,头凑过去小声问:“刚才那照片,你认识?”繁凡看了眼教导主任,偏头静静答道:“是比我们高一届的学长,成绩优异,在这所学校,成绩没有掉出过年级前五。”学校的校牌每年都会拍新的,今年这位学长刚升高二,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