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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60

    青忍不住多看了孟祁安几眼,见少年毫不在意地用脏污的袖子擦脸上、脖子上的血迹时,他似乎看到了一只狩猎时受伤,最终获得猎物的,骄傲的豹子。少年的脸本应最没有威慑力,可举手投足都是对血腥见怪不怪的习惯。

“他是谁?”庄青问。

“啊?”庄南木顺着庄青所指看去,“哦哦哦,孟公子啊,他叫孟昭,字祁安,是留凤府孟家的人。孟公子虽和我一样大,却比我厉害得多……据闻是好几岁才被孟氏捡回去的,短短十年便成功结丹突破道师之境,此次交手,我被他压制得厉害……他做什么都游刃有余的样子,像是还留手了。”

庄南木话音刚落,就听得一声冷哼从屋外传来,“二公子此话未免太长他人志气了吧。”

其声轻蔑,带着深深的不屑。

这声冷哼来的太突然,庄南木一时没反应过来,见人进来了,才认出来人,“庄北川?你怎么来了?”

又像是想到了什么,撇着嘴一脸的不情愿,补了一句:“北川哥。”

作者有话要说:回忆里的庄南海写作庄青。

以下为抓狂吐槽请直接跳过:这文还被自己安排了n多打戏不得不写而我最不擅长写这种动作场面卡文卡得我屮艸芔茻!!

敢信吗,这章写了3天:)

卡的就是那段写的像坨shit的僵尸群架:)几百个字而已我一想起来要写就崩溃然后去玩了(真的不是我贪玩QAQ)

要不咱以后都不写打戏了吧反正写的也丑哈哈哈哈哈哈

47、孟祁安杀了人

来人竟和庄青身量相近、着装也有些雷同,乍一看还以为世上有两个庄青。再仔细一瞧,二人还真穿的差不多,全身装束独独半髻上的青藤换成了一根碧绿的玉簪。

他同庄青模样上也有三四分相似,不过一双眉眼恣意过了头,不说话便透着一股子张狂,不若庄青,虽长着一副生人勿近的脸,神情却总带着些许柔和,让人敬畏的同时忍不住想要亲近一番。

他瞥了一眼蹲坐在一块的云苍‘难友’,又将轻蔑的眼神转向被靛青色衬得越发白皙的俊秀少年,“啧……果然和你娘长得一样。”

孟祁安的脸色登时变了,天生笑眼中尽是森森冷意,“你什么意思。”

因庄南木灵讯而来的庄氏子弟陆续御剑赶来,见屋内不止有家族荣光庄青,还有那位脾气不太好的北川公子,一个二个就当没找到众人一般,默契十足地闭嘴退了出去守在门口,偷偷观察着屋内剑拔弩张的情况。

“什么意思?”庄北川笑得一脸灿烂,“对啊,你娘到处勾人的时候你还没出生呢……听说你jiejie和你娘长得一模一样……哈哈哈,小妖女嘛,也不知她又看上了哪家的高枝?”

一道剑影倏得出鞘,下一刻手中灵剑便凌空悬在庄北川的面前。烛火摇曳,剑身上的寒光闪得庄北川不禁虚眯了眼。

孟祁安咬紧后槽牙,一字一句,“你可知你在胡说什么。”

庄北川指尖灵力涌动,捏住了面前锋锐的剑尖,“哟,恼羞成怒啊?怎么,能做不能说啊?我告诉你孟昭,你娘那些年勾勾搭搭的时候我可都亲眼看到了,你说你一个妖女之子,怎么也好意思说自己是天骄之首,丢整个中土大陆的脸?”

因檀香灵力大减的孟祁安抵不住庄北川笑里藏刀的攻击,剑身在庄北川手中猛地一震,他浑身灵力激荡,不由向后退了半步。

“瞧,这就是所谓天骄之首,哈哈哈哈哈!不是说天资过人么,怎么这般不堪一击?”

这些挑衅之语庄南木实在听不下去,刚想要出言相帮,却见书鎏明顶着满脸血污眼泪的脸,晃悠悠走了过来。

他同孟祁安站在一起,轻轻扯了扯嘴角,“哟哟哟,不开口我还以为是天生至尊呢,一开口,嚯,这不是庄北川公子么……北川,南海,你和他不但名字南辕北辙,做人也是,哈哈哈,果然嘴臭得万中无一啊。”

庄南木被书鎏明的嘴炮逗笑了,偷偷捂嘴和哥哥说话:“书公子成语用的不怎么样,骂人倒是很痛快。”

另一边,庄北川简直要被书鎏明气疯了。

“你——”他最讨厌别人把自己和庄青作比较,被戳到痛楚后他自然要回击对方的痛楚,“我当是谁,不过是云苍书家旁支子弟,怎么,你也帮这妖女之子?哦,不对,你帮孟昭是看上了他的jiejie孟舒吧?哈哈哈哈,果然啊,小妖女之名当真名不虚传,你才去留凤府多久,就被迷得魂儿都丢了?”

“你把嘴巴给我放干净点!”书鎏明指着庄北川道:“张口闭口就是妖女,你见过孟舒么?再者,孟公子是我的朋友,我不帮他难道还来帮你?”

庄南木越听眉头越紧,“哥,庄北川哪儿有毛病啊,他干嘛那么争对孟公子和她jiejie啊?”

庄青与庄北川年岁相当,对于当年之事自然知道的比弟弟要多,但对家事不便多言,言简意赅道:“上辈恩怨。”

“上辈?”庄南木一边分析,一边喃喃道:“庄北川的上辈……三叔嘛,三叔怎么了?不是好好的么……不对,难道是三婶?”

庄南木惊了,“三婶当年怎么死的?庄北川张口闭口都说孟昭母亲是妖女,难道和三婶的死有关?”

庄青没有否认,也未多说一句。他本就与这位叫孟昭的少年不相熟,庄北川因上辈恩怨与他结仇之事,他没理由插手。

龙有逆鳞,触之必死。

孟祁安自幼父母双亡,孟知乐便是他唯一的逆鳞。

烛火摇曳,闪烁着黑红的血色,藏青的发带,和那张冰冷的,苍白的脸。

“庄北川,你要再说一句,我定不会放过你。”

……

孟祁安没有想到,他对庄北川说完这句话不久,庄北川就死了。

而他,彷佛就是杀死庄北川的凶手。

月色森白,照在庄北川死不瞑目的脸上。他大睁着眼,似乎对凶手的身份十分惊愕。鲜血从他穿透的胸腔汩汩流出,将距离竹外不到五里地的暗夜长街染上死亡的红色。

孟祁安满手鲜血,灵剑从他的手中坠落,‘当’地一声砸在地上。

“北川公子!”因争斗声赶来的竹外子弟看到躺在地上的庄北川,吓得几乎要站不住。为首一人哆哆嗦嗦伸手去探他的鼻息,冰冷又沉寂。

他从满脸不可置信,变成了畏惧和恐慌,“孟、孟公子,你——你杀了北川公子?!”

孟祁安不知该如何解释。

庄北川身上的血洞是剑刺穿的,而剑的确是他的,他百口莫辩。

“不、不是……”

孟祁安心跳如擂鼓声声不息,他的嘴唇微颤,欲言又止。

他看到有人来抓他,他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