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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安山一战的军情,岂肯还听司徒家指挥。柳萱表面假意犹豫,暗中却盯紧了吕丰羽,终于寻到一个机会,除掉了吕丰羽。司徒境算不得什么才能杰出之人,否则也不会在德州仓一案中险些被欧阳化利用,替欧阳化做了伪证。没了吕丰羽,司徒境虽有亲王衔,手底下将士却多听聂开城的。司徒境以柳萱勾结逆贼,意图谋反为由,想撤柳萱兵权。同时,柳萱起义。柳萱带去北疆的二万将士和自己新招的兵士自是听柳萱的,原本的北疆守军也分了两部分,一部分拥护司徒境,一部分投靠柳萱。月余之后,北疆刚开始化冻,两方驻军开战。但是去岁因为永昌公主谋反,贾赦自立为王,起了战事,去年的军粮也未运至北疆。柳萱部还好,自己种了稻米,大获丰收,一个冬日养得兵强马壮。司徒境部则要困难得多,好不容易熬过了残冬,军中已经颇为缺粮了,这个时候开战,自然士气低落。柳萱部在北疆原本势如破竹,唯一遇到战斗力极强的一支军队,却是前北疆总兵候照指挥的。之前贾赦所料不差,候照确实是假死,躲入北疆驻军。按照永昌公主的原计划,候照假死是为了推动贾赦前往北疆查案,只要在贾赦前往北疆的路上弄死了贾赦,候照无论以什么名义或是复生,或是躲过了追杀,重掌北疆兵权就是。谁知九重楼没弄死贾赦,后来的计划全变了,候照虽然也得了司徒境重用,却不能明面上活动。直到聂开城节节败退,司徒境死马当活马医,才将指挥权交还给候照。候照果然有几分行军打仗的真本事,是一根难啃的骨头。直至一年之后,柳萱才大败候照军,司徒境和候照双双战死。剩下原北疆守军或死或降。次年秋,大周军嫡系拿下北直隶、山东、江南北部等地;柳萱部也拿下北疆大部,逼近山海关。同时,山海关总兵陈之傲起义,投靠大周军;裴四海部也向东北方推进不少,和柳萱部会师。至此,大周军拿下整个北疆,平安州,北直隶,山东和江南北部。北疆和江南北部作为产粮大后方,各自驻扎军队镇守。平安州和山海关仿佛一左一右两颗巨齿,互为犄角,随时准备攻入京城。永昌公主除了京城而外,还占有晋地、豫地等中原大地并两湖,江南南部等肥沃之地,实力依旧不小。景怀帝逃亡粤海之后,又派兵北上,打通西海沿子等地,景怀帝占有西北西南等地。三分天下的大势形成,除此之外,还有无数地方势力或是崛起或是倒下。天下大乱。因为失了平安州和山海关,京城不是久居之地,永昌公主决定迁都。坤帝迁都之后,京城虽有驻军,却失了士气,是大周军攻入京城的良机。永昌公主在京城驻有重兵,原本,贾赦以为这是一场苦战,谁知这时候,京营先锋史鼎起义,投靠大周军。京营节度使王子腾原本有些真本事,但是也架不住外有大周军猛攻,内有史鼎和大周军里应外合,京城眼看便要城破。王子腾无法,顾不得兄妹情分,将妹婿贾政吊在城门外,逼贾赦退兵。贾政血缘上虽然是贾赦的嫡亲弟弟,但是王子腾要杀他,贾赦眼睛都不会眨一下。最终,贾政身死,京城城破,贾赦亲手杀了王子腾。大周军攻入京城之后,永昌公主和景怀帝依旧负隅顽抗,但是终究大势已去。五年之后,大周军基本统一全国,永昌公主和景怀帝纷纷逃往铁网山。铁网山,司徒王朝皇陵所在,在铁网山给司徒王朝画上句号,也许是宿命。第73章景怀帝司徒碧一行逃到铁网山脚,便被大周军队追上了。看着后方整齐的大军,招展的旌旗,又看看自己身边丢盔弃甲的几个残兵,景怀帝知道大势已去。“停!”景怀帝摆手道:“别逃了,你们若想活命的,去逆贼处投降吧,朕不怪你们。”现在景怀帝身边的散兵游勇早就斗志涣散,之前只是绝望的强撑着,此刻景怀帝一发话,有些兵士脸上还露出了解脱的神色。“父皇不可!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只要咱们这次突围成功,不愁日后不能招兵买马,讨伐贾赦逆贼。”司徒均道。景怀帝惨笑一声:“天下之大,到处都是贼寇的兵马,若要逃出性命,谈何容易?就是侥幸逃得一命,又哪有钱粮储备招兵买马?均儿,我们司徒家,败了!”司徒均茫然的瞧着步步逼近的大周军,想到太子落罪之后,自己汲汲营营,又有永昌公主的支持,自己该当万无一失才是。谁知永昌公主只是利用自己,逆贼贾赦更是锐不可当,不过数年,便是沧桑剧变,这天下只怕就要易主了。司徒均怒道:“父皇,你要振作啊,贾赦不过咱们家一个奴才,他怎配得这天下。”展眼间,贾赦一行已经走到近前,凭贾赦的耳力,司徒均这话自然听在耳内。只是他自穿越以来,从殚精竭虑到揭竿而起,再到屡战屡胜,越是接近目标,越是淡然,这些话,并不能激起贾赦的怒气。贾赦瞧了一眼景怀帝等人,道:“司徒碧,你逃得越久,只会吃越多的苦头,若想省些力气,我劝你别逃了。”景怀帝却仿若没有听见一般,往贾赦身后扫了一眼,许岩、柳萱、裴四海、史鼎等人都在。“许岩,你是朕一手提拔,为何被判朕!”景怀帝质问道。许岩倒也不躲闪,道:“皇上,我不过是挣扎求生罢了。当年皇上逼我杀了周王,安知皇上哪日不会派别的亲信来杀我?今日我称你最后一声皇上,算是还了当年你提拔之情,从今而后,司徒碧,咱们不论君臣,只论成败。”“好,好一个不论君臣,只论成败。”景怀帝冷笑两声,又将目光移向柳萱和史鼎等人脸上,问:“你们呢,也和许岩一样吗?”柳萱道:“我到了北疆,司徒境就不止一次要害我性命,取我兵权。我既是主动反的,还有什么好说的?”不等史鼎回答,景怀帝就冷笑道:“自古可共患难不可共富贵者不知凡几,你们个个疑心朕容不下你们,所以抱团造反,只是他日贾赦得了天下,他又如何容得下你们?自古对君王不忠者,皆没有好下场。你们等着贾赦过河拆桥,兔死狗烹吧!”骂完,景怀帝才转脸对着贾赦道:“贾赦,朕给你加官进爵,待你不薄,你是何时起的反心?”贾赦道:“琏儿入宫作伴读的时候。本王不在乎为了司徒家的江山做过多少事,不在乎曾经为了你司徒家的社稷拼过多少命,立过多少功劳。但是本王一生,不受人要挟。”景怀帝突然仰天大笑,仿若癫狂状态,直到有些喘不过气,他才停了下来,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