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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传出去,史家和王家的名声必然一落千丈,以后的史家女和王家女都别想嫁人了。这还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这种名声传出去,必然不容于高门世家,若是被排挤出上流社会的圈子,跟丢了祖宗基业无异,只不过如此丢法,是钝刀子割rou罢了。王氏的嫁妆是经不起查的,王氏的私库不但一件东西没丢,还多出了贾母的梯己;贾母却愿意查嫁妆也不愿意让贾赦分走账本上的七成财产。无他,若是赔给贾赦账本上的七成财产,自己缝在大氅里那几个庄子、铺子地契也要折价赔出来了,这些加上贾王氏的全副家私,也未必够得上账本上的七成,到时候,自己真的一无所有了。若是查嫁妆,左右自己私库都空了,且让贾赦查去,能查到什么。今日贾赦来荣禧堂晚,史晖到了荣国府之后,已经问清楚贾母府上损失如何,史晖也是愿意查嫁妆的。至少,若是这样,自己不用替这个jiejie贴一笔填窟窿。于是史晖道:“赦儿,府上失窃,寻回失物是官府职责。断没有叫当家主母赔的道理。若是你执意要查嫁妆,便查吧。你想清楚了,做儿子的查了母亲的嫁妆,以后琏儿的名声都要受你连累。”贾赦从末世来,只知道物资和生命是第一位的,名声算个屁。于是,贾赦一挑眉,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王子腾打断了。“保龄侯此言何意?”王子腾急道。王子腾知道贾王氏的秉性,王氏的嫁妆是无论如何,经不起查的。贾赦早就料到查起嫁妆来,史家和王家必然起分歧。不过贾赦布局这么久,可不是为了看史家和王家互咬,而是要敲竹杠的。只听贾赦慢吞吞的道:“保龄侯,你确定老太太的嫁妆经得起查吗?”贾母和史晖听了这话,不约而同的瞧向贾赦。两人明知贾母的嫁妆已经被盗窃一空,却不知怎么,看了贾赦胸有成竹的样子,就心中发毛。只听贾赦接着道:“赖家是老太太的陪房,算是老太太的嫁妆之一。如今赖大、赖二都在顺天府,赖家的东西若都是老太太嫁妆里的,老太太爱赏给谁,荣国府也管不着。不过我依稀记得赖大有个小子,刚一出生老太太就做主放了出去做了良民。怕不是老太太将荣国府的东西赏给赖家,又从赖尚荣那小子头上过了明路,想搬去哪里,我作为袭爵人竟是管不着了。罢了,既是财物已经丢了,能不能追回暂且不论。只是是非曲直,我定然要让天下人都知晓,否则别人只当我贾赦不肖,败光了祖宗基业。原本该是我的七成家业我也可以不要,只是荣国府如何败的,我定然会传得天下皆知!”步步紧逼!听到贾赦这一番话,史晖都忍不住汗出如浆。走眼了啊,自己的傻jiejie居然说贾赦是个昏聩无用的,前些年日子如意全靠张氏撑着。看看贾赦这手段,这心智,十个贾母也比不上一个贾赦,她怎么敢轻视贾赦?想到这里,史晖道:“赦儿,正如你方才所言,荣国府分府,容不得外人置喙。虽然史家是你的舅家,到底管不这府上宗族的事。分府的事,只要贾家族长和族老同意,我绝不多言。”贾赦看了一眼史晖,这时放弃贾母了。够漂亮,够果断。王子腾见盟友都没了,自然不会再为了一个出嫁女做什么,只听王子腾道:“恩侯兄,舍妹掌家期间出了纰漏,我也十分过意不去。恩侯放心,若是贾家族长同意分府,我定然督促舍妹,筹集银子。只求恩侯兄放过我王家女一马。”贾赦早就料到史家和王家会服软,点头道:“分府的事,我自然会去和族长商议。如此,我就不送保龄侯和王大人了。”贾母和贾王氏如何听不出自己已经被母家抛弃的意思,双双跌坐在椅子上,竟是浑身瘫软,站也站不起来。贾赦早就料到自己一旦强硬,史家和王家终究要服软,倒没有出乎意料,淡淡地道:“既然是如此,我这就去叫珍儿过来做个见证。”※※※※※※※※※※※※※※※※※※※※感谢:老糖扔了1个地雷投掷时间:2018-12-3022:51:10祝大家元旦快乐新的一年平安顺遂,万事如意第15章史鼏是史晖的长子,成婚不久,年少气盛。以前史鼏和贾赦还算有些交情,如今见贾赦将姑母逼成这样,史鼏有些看不过眼。“赦表兄,无论如何,姑母生养你一场,你怎能如此逼她?”见贾赦转身就走,史鼏便去拉贾赦,意图分辩明白。贾赦留下去寻贾珍的话,原本转身欲出屋子,却见史鼏伸手要拦自己,脸上露出一个轻蔑的微笑。“鼏儿退下!”贾赦方才露了一手,史晖只当贾赦武功深不可测,担心爱子吃亏。只是史鼏动作极快,史晖虽然喝止,却迟了片刻,史鼏的手已经搭到了贾赦胳膊上。接着,史鼏听见父亲喝止,就是一愣。这一下险些没把史晖吓死。高手过招,最忌分心,史鼏竟然听到父亲喊话就停止手上动作,若是贾赦当真是史鼏的敌人,极有可能这一个闪失就要了史鼏的命。幸而贾赦并不想取人性命,也没有和史鼏过招的意思,竟叫史鼏一下抓住了袖子。史鼏本能的向后一带,贾赦自然是抽回手,只这一争一夺,一些零零碎碎的东西从贾赦袖中掉出。众人定睛一看那些东西,无不倒抽一口凉气。贾母一下便从那些东西里认出贾珠了的寄名符和贾元春的金项圈,贾母认出来了,贾王氏自然也认出来了。除此以外,地上还有两块玉佩分别属于史鼎和王仁。史鼎是史晖的第三子,年方十四;王仁年纪七岁,是王家第三代唯一的男丁。史晖膝下三子,只有长子史鼏成了亲,如今尚无子女,所以,贾赦取了史晖膝下最幼一子史鼎的玉佩;王家男丁更是艰难,王子腾膝下仅育有一子,名曰王仁。贾赦身上跌出这二人的贴身之物,什么意思,自然不言而喻。同事,史晖和王子腾也越发确定,贾赦和贾母决裂,是早有预谋的,哪怕荣国府没有失窃,贾赦也会扯其他由头。只是二人刚开始见到贾赦预备的上万册有关贾瑚之死的册子,以为这便是贾赦的所有杀手锏了,却没想到贾赦算计之深,连如何牵制贾母和贾王氏后盾都早有准备。“赦……赦儿,你这是……你当真要和所有亲朋戚友为敌么?”史晖见贾母面如土色,王子腾满脸紫涨,担心他们一冲动,越发激怒贾赦,只得强作镇定,自己出面和贾赦交涉。贾赦淡然一笑,特别云淡风轻;紧接着又是神色一变,肃然道:“也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