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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顾剑身锋利,一只手便握住长剑。还散发着璀璨金光的宝剑直直的插在在了欧阳臻的身前的土地上,因为用的力道太大,那长剑现在还发出了轻微的嗡鸣之声,只要再往后一寸,便会没入他足间。那剑身还染着乔灵妩的血,蜿蜒而下,与剑上裴云弃的鲜血交融在一起,最后被大雨冲刷在泥泞的土地上。裴云弃似乎是体力不支,摔在了乔灵妩的身上,乔灵妩抱住他,目光从她的几位师兄身上掠过。“竹赦,过来帮忙。”裴云弃的头埋在她颈窝间,看着死气沉沉的。温时礼看了半天,开口“跟我走。”乔灵妩让竹赦搭把手,然后将他弄到了她单薄瘦弱的背脊上,背着他快步跟上温时礼。裴云弃“……”他在男子的尊严和乔灵妩之间犹豫了一下,然后闭着眼睛,继续将头埋在她的颈窝装死。温时礼说“……我来吧。”“不必,麻烦大师兄带路。”乔灵妩微微侧身,避开了温时礼欲帮忙的手,语调极快的说道。看着三人快速离开,剩下来的欧阳臻悻悻的看着地上的剑,说“小五说不要的时候我就停手了啊,顶多是皮外伤,根本伤不到要害!而且他也不是躲不掉啊!他这是做给谁看呢?”韶暮也是一难尽。一边控诉乔灵妩骗他,一边使苦rou计赖上乔灵妩,韶暮长这么大,也只见过裴云弃这一人。“怪不得大师兄追不到小五!”欧阳臻将嵌在地上的长剑□□放入剑鞘,然后愤愤不平的说道“这种不要脸的东西,大师兄比得过才怪了。”韶暮“……嗯。”“那丫头直接把我的佩剑甩过来的时候,我都觉得她不是想把剑插土里,而是想□□身上了!我看着长大还教了那么多年的小师妹竟然为了一个野男人想拿剑□□!”欧阳臻对乔灵妩把剑插他面前的行动耿耿于怀。“哦。”“乔灵妩眼睛没问题吧,这么拙劣的苦rou计她看不出来吗?!”“……”韶暮忍不住无奈道“他们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二师兄,你也别说了。”“我干嘛不说?我以前就和她说过了,魔没有一个好东西,她敢与魔为伍,我就敢和她断绝关系!”欧阳臻气急“拎不清的丫头,我一定要好好教训教训她。”世间也有同韶暮一般不参与魔不融入人的魔,他听着欧阳臻一竿子打死的论,面无表情的转身便走。只剩欧阳臻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一片狼藉之中,此时天幕漆黑,雨势减小,但夜晚冰冷的风一吹,浑身湿透的欧阳臻从愤怒中冷静下来,才意识到自己又说错话了。他连忙快步去追“三师弟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和那个姓裴的不一样……”声音渐渐远去,这片狼藉重归于寂静。灵地不以砖石做屋,而是以树木或青竹做房,温时礼很快便领着乔灵妩进入了一片连绵的小木屋的其中一间。乔灵妩将背上装死的裴云弃放到了铺了一层柔软被褥的榻上,裴云弃没脸看她,便继续趴着装死。竹赦正欲上前察看裴云弃的情况,就见乔灵妩凑近,不顾受伤的掌心,抓住他后背的衣服就是一撕。“刺啦”一声,裴云弃后背的衣裳直接被她撕成了勉强蔽体的破布。竹赦错愕不已的看着她,魔主都这样了,她还想做什么?!温时礼安静的站在门口,表情一难尽。裴云弃只觉背后一凉,下意识的偏过头看去,就见乔灵妩的目光凝在他后心处的那个还在往外渗血的伤口上。他后背纵横交错的伤口不少,新伤叠旧伤,委实是不怎么美观,也不知这段时间他是受了多少伤。还有另外好几道同样在渗血的伤口,约莫是方才和她大师兄打的时候留下的。伤口血淋淋的,连带着他后背几乎都被鲜血浸染。不过乔灵妩还是松了口气。后心是致命处,只要那道伤口不深,裴云弃便不会有生命危险。祸害遗千年,他还是好好活着比较好。乔灵妩很快移开目光,猝不及防的就对上了裴云弃看向她的眼睛。他苍白又狼狈的脸上不知何时染上了绯色,一直蔓延到耳朵根。乔灵妩“……”她目光又扫了眼他血淋淋的后背,扯了扯唇角,无语又好笑的说道“刚才装死让我背你,也没见你不好意思啊。现在不就是撕了你衣服吗?而且你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全是血,有什么好看的?”乔灵妩一开始的确是被吓到了,但背着裴云弃跑了没多久她就差不多回过味了,不过看裴云弃那鬼样子,她还是忍了他的苦rou计。“……你能不能像个女人一点。”裴云弃把头转了回去,留给乔灵妩一个冷硬的后脑勺。这时候温时礼已经转身离开了这里,而竹赦也打了清水过来,端到了乔灵妩面前,乔灵妩耐着性子用清水给他擦拭背后的伤口。竹赦留下了药膏与纱布便快步离开,将空间留给了乔灵妩与裴云弃。裴云弃撑起身子,拍开了乔灵妩的手,看着她“我还在生气。jiejie,我真的很生气。”他撑起身时,因为后背的衣裳已经被乔灵妩干脆利落的给撕成了碎布,所以他一坐起来,衣裳滑落,上半身光裸。裴云弃虽然身姿挺拔高大,但脸色一直很苍白,看着很是虚弱。却未曾想,在衣袍之下,腹部的肌rou线条完美而流畅,极有力量感与美感。乔灵妩别开眼,说“你能不能把衣服穿好再说话?”裴云弃“……”反正他也早就不要脸了。他没管自己发烫的耳根,尽量让声音平静一点“是你把我衣服撕了。”乔灵妩“……那你就光着吧。”裴云弃“……”他正面也只有腹部有一条伤口,看起来像是已经有一段时间,正在愈合了,但因为今天的一番打斗,又有了开裂的迹象。乔灵妩拿了湿帕子,细致的帮他擦拭伤口溢出的鲜血,指尖不经意间蹭过他的皮肤,让裴云弃有些不适应。乔灵妩也察觉到了,她似是为了缓解尴尬,说“你放心。我是正人君子。”裴云弃“……?”“你从前不也给我包扎过伤口么?你当时心无旁骛,端的是君子做派,没有冒犯我的想法。如今风水轮流转,轮到我给你处理包扎伤口,我也对你没有想法,不会做其他事。”她伸手拿过一边的药膏,用指尖沾了雪白的膏体,想要涂抹在他的伤处,却被裴云弃一把攥住了手腕。“我有想法。”裴云弃清楚的告诉乔灵妩“我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只是你那时伤得太重,我不至于那么禽兽。”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