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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保证道:“我是什么人,我这人没什么本事,就是嘴巴紧得很。”

李全可不相信他口中的话,左耳进右耳出,嘴上问道:“这花圃挺好看的,这是右相喜欢的?”

“老爷哪有闲工夫弄这个,这些全是三小姐吩咐的。”

三小姐便是钟悦瞳。

“她很喜欢?”

仆人理所当然地点头,然后看向了花圃,忽的问:“怎么这里多了一盆花?”

“多了什么花?”李全顺着接口。

仆人想也不想的指给李全看,“就是这个紫色的,不知道什么花,刚才还没有这会儿就有有了。”

“会不会是其他人放这的?”李全问。

“不可能。”仆人摸着后脑勺说:“这里一直由我负责看管,昨日也是如此,好好的玫瑰花被搬去一旁,我费了老大的劲儿才把它挪过来,今日又多出来了一盆。”

“就是这盆玫瑰花?”李全指着跟前巴掌大小的花盆问。

“对!就是这个,昨日早上我到这儿来看,就发现那盆花跑到了水井旁了。”

“那口井离这里近吗?”李全语气里带了几分熟络。

仆人没听出任何问题,细细回答:“百步之外,不算太远,但如果要抱着它的话,就有些吃力了。”

李全点了点头,拍着他的肩膀,语重心长道:“你这个活儿挺辛苦的。”

“你们民食府怎么样?”仆人好奇心极重,探头探脑小声的问。

李全不打算继续和他聊下去,说了几句民食府的好话,便捂着肚子问:“哎呀,今日实在是不巧了,咱们有机会再聊,敢问这位兄弟茅房在什么地方?”

“茅房在前院呢,顺着这条路走,然后转过弯穿过小桥,再走过回廊,第三间就是了。”

李全拱手说:“有劳这位小兄弟了。”

李全对直离开,走到一半返身回到庖屋,走近小德,对他低声道:“我先回去了,你一个人在这儿没问题吧?”

“没问题,你且回去吧。”小德侧头看着他道:“我这儿也快弄完了。”

李全想了想决定还是跟他们一起离开,便蹲下身同两名短工一起清洗食材。

半个时辰后,小德做好了十八道菜,同钟府内负责的小厮说了几句,小厮便领着人去了大院的账房,拿了今日需要支付的银两给他,便客客气气将四人送出府。

一出钟府,李全便同小德耳语,小德轻轻点了点头,在两名短工注视下疾步离开,两名短工默不作声老老实实跟在小德身后回了民食府。

慕遥宫内,叶褚写着批红,温遥就在一旁写写画画,脑子里思考着究竟是四人中的哪个。

沉然的嫌疑至今没有洗脱,当时同他们一起去找苏云缅墓的是罗风,卫则是两地跑传递情报。

这两人同样有嫌疑。

如此一来可以排除万风嫌疑?

也不行,万风当时也在其中,而且他的易容术十分了得,不难易容成其他人的样貌。

温遥停下了羽毛笔,一手撑着下颌,陷入了沉思,就连李全进来都未发现,还是叶褚开口了,他才回过神。

“属下已探查清楚——”李全滴水不漏道。

温遥一面听着一面思考,玫瑰花盆果然是那天晚上被挪走的,是李全他们回宫期间被挪走的?还是他们回来后,那人再折身返回将玫瑰花盆挪开,把里面的东西拿走的?

埋在土壤里的是证据还是别的东西?

这些温遥全然不知。

李全退下后。

叶褚道:“遥遥如何想的?”

“李大哥刚才说花是下人第二日早上搬过去的。”

“没错。”叶褚道:“头天晚上就被人挪动了。”

温遥点头,“眼下的问题是那人回了皇宫再折回去挪的,还是李大哥他们前脚刚走他后脚去挪的?”

“不过这样一来,就跟李大哥说的五人一起回来起了矛盾。”

叶褚片刻不语,温遥接着揣摩,“还有可能是那人一直没有离开过,等李大哥他们走后,他才把花圃里的东西取了出来。”

“可他又是如何知道东西藏在里面的?”

叶褚眉头微微皱着,这样一来沉然四人就没有任何嫌疑了,他们又该上哪儿找那人。

温遥想了会儿,突然道:“有没有可能那东西就是那人藏进去的?他骗过了钟信,将证据偷偷藏了起来,然后用这个机会把证据拿在自己手中。”

他接着道:“子予还记得之前咱们猜想到的,钟信提前收到风声,便想将证据销毁,那时子予说的是内/jian不会让他这么做……会不会就是在他正要销毁证据时,那人出现了,阻止了钟信,交代他把东西藏起来。”

“不过钟信把证据藏什么地方的?”

叶褚思索片刻,摩挲着温遥手背,目视着他慢慢道:“书房或是他的寝居,钟信为人谨慎,定会把这些东西放在目所能及的地方。”

“可万风去书房并未发现。”温遥低声喃喃,旋即似想通了那般道:“你怀疑万风?”

“没证据,但他们四人都有可能。”

温遥压低声音问:“李大哥有可能吗?”

“李全不会。”叶褚道:“他还有大仇未报,他比我更想找出幕后之人。”

温遥听明白了,李全同样怀疑潜伏在宫里的内/jian同当年李家惨案有关联。

他扭头看了叶褚一眼,恐怕叶褚也是如此想的。

不光是他们,他自己也很想找出苏云缅真正的死因,他不相信温胜说的,是被温胜毒死的。

或许苏云缅的离世只是一切的开端,那人真正的目的不光是整个大陈,他窥觑的还有别的。

会是什么?

“想到什么了?”过了许久,叶褚才问。

“我在想那人或许还有别的想要的东西,他不仅想要大陈的江山。”温遥低喃道:“子予认为他想要什么?”

叶褚没吭声,温遥注意到他眸中一闪而过的复杂情绪。

他肯定知道些什么。

温遥如是想着。

蓦然,他想到了从南州回来时,遇见的那帮黑衣人,当时领头人说的是交出令牌。

既是说有人知道了十二影门令在他手上,是谁想要这个?

内/jian还是朝中大臣?

温遥道:“钟信会不会就是那个内/jian?”

“不会。”叶褚一口否决,“他不会功夫。”

不过可以肯定头两次温遥遇袭是这人所为,至于毁粥极有可能是温胜派人做的,叶褚没有将猜想告知温遥。

他相信凭借温遥的聪明,很快便能猜出那人是谁。

温遥自顾自想了会儿,然后道:“上次想要对我下手的极有可能是钟信,而之前有批想要令牌的黑衣人,也许是钟信派来的人,又或者是温胜指使的。”

“我前前后后想了一遍……”温遥慢慢道来,“令牌泄露出去,应该就是去城外施粥时。”

“那时温胜还没有暴露。”

不过也说不准,街上有些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