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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那般卸力撤回,机械臂感觉到了猎物的气息,转眼凹成半球形,想直接解决这个麻烦,与此同时,它的背后展现出拳头大小的空白,但是以赵浅现在的角度,绝不可能触碰到。就在飞速旋转的绞rou机即将到达赵浅表皮时,傅忘生沉声道,“四十五度角向上抛,我陪你赌个运气。”赵浅随手把唯一能自保的旧铁片投掷出去……铁片的尾部撞在空气墙上,倘若反弹回来,必然重创机械臂。然而这次的惩罚道具也狡猾无比,贴片竟然穿过了空气墙,继续往外飞!赵浅的手臂已经感觉到了寒意,最外面的一层裂开无数细小的口子……机械臂正待更近一步时,猛地卡住,模拟出来的皮肤中插着一柄尖利的铁片刀!傅忘生的指尖上沾着锈铁渍,得意道,“我的准头还可以吧。”空气墙如同玻璃,刹那间碎了遍地,阴霾铺散下沉,月光倾泻,赵浅满身的伤势后知后觉地汹涌而来,他单膝跪在地上,那双缱绻温柔的眼睛里含着冷冷霜华,一刹那不仅是美,还有不屈不服的坚忍与漠然。“……我可以!”傅忘生表面云淡风轻,内心炸开了锅。惩罚结束在第四分三十三秒,两位乘客均存活。虽然一个残一个废。站点不情不愿道,“乘客赵浅,第二天的任务参与度较低,但能给出关键线索,最终完成率70%;乘客傅忘生,第二天的任务参与度高,推测出关键线索,最终完成率90%,另外,请两位珍惜生命。”由于站点通常是借npc的嘴来通报任务完成度的,所以除了他两本人,其余乘客也听了个真真切切。陈邦几乎是踉跄冲了过来,他目瞪口呆的站在五米开外,黑色的巨大十字架横亘月色耸立眼前,赵浅曲着一条腿坐在傅忘生旁边,两人一身狼狈,遍地是血,嘴上却各叼着一支刚点燃的烟。傅忘生问:“疼吗?”赵浅“嗯”了声,“你呢?”傅忘生:“还行吧,疼不死,就继续疼,谁让我自愿舍命陪美人来着。”“再叫一声美人,我就把烟头倒过去塞你嘴里。”赵浅丧尽天良。倘若这里是绝境,陈邦私以为窥见了希望与光明。随后是缪娟和更多的乘客围了过来,稍微有点心的,还退回去给赵浅搞来了轮椅。沉闷的氛围中灌进了止不住的振奋,有老手道,“我已经坐了六站了,所有站点中,五天任务里领了罚活下来的都稀少,更何况是三天任务!”他抽一口气继续感叹,“请问两位,我得坐多少站才能达到这种水准?”赵浅对着别人时话不多,傅忘生见周遭一圈殷殷切切的眼神,只能答,“我的话,几条线路都坐过,颠来倒去的多少站已经记不清了,他……这是第二站。”“……”对不起打扰了,我们不一样。这个站点有点精分,一方面想要护着赵浅,另一方面却又怨恨他活着,片刻之后,天边就泛起了稀薄的鱼肚白,月亮还有点尾巴在挣扎,昏黄的路灯却晃一下灭了。第三天终于来了,不知为何,以前一心想着晚一点晚一点,还能混几个小时休息的乘客们这次却盼着早点将任务做完,倘若完成率足够,兴许还能混出站,回到现实生活中。一想到自己热腾腾的家,瞬间腰不疼了,腿不麻了,还能抱住大佬蹭了。赵浅将烟头掐灭在傅忘生的脚底下,小声道,“我已经领了神父的身份,现在这个十字架只是纯粹的惩罚道具……你被困在这里无法跟我一样眼观八方,要自己小心点。”“你放心,”傅忘生应道,“我还不至于这点伤就能任人宰割了。”第三天的任务同样没有明确的给出来。托马斯领着孩子们还在唱那首恐怖童谣,兔子来兔子去听得人耳朵起茧。站点的死亡人数一直延后,无法达到标准,npc有些着急,奈何赵浅和傅忘生的saocao作实在太多,而且他们也领了罚,挑不出错来,自家地铁主系统又犯神经病,不知道在折腾什么,一会儿一个主意,跟都跟不上。赵浅几乎集齐了所有的签子,他在十字架上挂着的时候有大量的时间思考,零零碎碎的线索拼凑起来,竟然也有了些头绪,反正绕来绕去不过一个“玩”字。“小镇上的npc分为两批,具有关键性的已经被榨干价值,剩下的那些看起来平庸无比,但就卢卡牧师的忽然离世来说,应该还代表着其它意象。”赵浅就算坐在轮椅上,也是优雅且平和的,他撑着头闭目养神,之前虽然有傅忘生的帮忙他喝了水也吃了东西,但接连受伤失血还有酷刑,是个人都会有些虚弱。陈邦看得出来赵浅有些累,便主动替他推轮椅。到了第三天,更多的记忆开始苏醒,不少房屋的窗帘都被拉开了,那些隐隐绰绰的人形张望着,想出来却又不敢,更加坐实了赵浅”画地为牢“的推测。通常只有人做错了事才需要囚笼的禁锢,那这些居民呢?是因为当初袖手旁观因而被判罚,又或者他们根本就是参与者。剩下的乘客并不多了,加上之前有第二天忽然清算,进入教堂后四人猝死的先例,所以大家都不敢擅自行动,全围在赵浅旁边,看见稍微尖利点的东西就疑神疑鬼,生怕应验了“五只烛上插。”“放心吧,”赵浅仍然闭着眼睛,他开口道,“站点性情反复,同样的事情不一定会一直发生,更何况任务结算之前,这些人头都是他的,不急于一时。”老手们的领悟力都不错,立刻明白站点是想卡时间。鸟笼里的麻雀,如果一下子死干净了,就会减少很多乐趣,但若是任务完成前或第三天结束时再下重手,那遛鸟的就会愉快渡过下一批货到来前的空窗期。轮椅停在了最靠近教堂的居民宅前,这家住的是个女人,比牧师要年轻一点,但也已经满头银发,她的瞳色很浅,是有些泛灰的绿色,神情木楞,她隔着院墙看着赵浅,过一会儿又缓缓回身,不再搭理乘客们。小镇缺乏约束,没有警察与法律,可以杀人,可以偷盗,自然也可以擅闯民宅。有赵浅一脚踹翻玻璃门在先,乘客们也就学着没规没矩起来,一个身材矮小的青年人直接翻墙进去,从里面把院门开了。赵浅像是睡着了,没怎么做声,陈邦便先进去四处看了看。忽略掉街上的尸体和空气中隐隐的血腥味,这里安宁的几乎像个寻常人家。那女人也并不在乎自家的一亩三分地,她仍是那副呆滞的面貌,眼神时不时从陈邦的身上瞟向教堂,随后又像受到了什么惊吓,哆嗦着蜷在墙角。“要不要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