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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浅道,“站点里有什么不能擅闯民宅的死规定吗?”“那倒没有,你要是愿意,烧了民宅关系也不大。”傅忘生吊儿郎当,“就是npc会不大高兴。”赵浅这个人什么都好,就是有点自私,丝毫不照顾npc的心情。窗帘中渗出来的目光倏而收回,他似乎意识到这两位乘客想干什么,赶忙重新拉上窗帘,还将屋内的灯灭了,试图展现出逐客的意思。奈何这两位乘客固执呆板,思维僵化,没门也能自己开门,硬是在玻璃上砸出了一个洞。不知为何,这房子里很冷,冷得如同冰窖,还有股久不见太阳的霉味,房子正当中有个烛台,跟教堂里的一模一样,上头插着三根蜡烛,蜡烛刚灭,顶端还在冒烟。房子的主人是个老头,看起来得有六七十岁或者更大了,头发几乎掉光,佝偻着背,皮肤皱起从骨头上剥离,当中似乎一点血rou都没剩下,就像一口麻袋套着骨头架子。他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都给我出去!”由于赵浅和傅忘生砸玻璃的动静太大,方圆几十里的乘客都被引了过来,这老人家莫名其妙被一堆眼睛盯着上下打量,说话都有点破音了。“老人家,”傅忘生被赵浅推了一下,迫不得已拿出和善的笑容问,“你在这里住了多久了?可知道马可波罗这个游戏?”提到“马可波罗”的时候,那老人很明显地瑟缩一下,浑浊的眼球刹那间聚起了光,“天要黑了,天要黑了。”他重复两遍“天要黑了”,随即开始唱那首诡异的童谣,““兔子兔子住教堂,两只头朝下,三只密麻麻,四只不回家……”但奇怪的是,这老人只唱到“六只声渐哑”,就再也不向下唱了,他神神叨叨地看向面前乘客,“你们还不快去躲起来,要是被抓了……嘿嘿”老人笑道,“一个都逃不掉。”赵浅不知在哪儿上的学,课本残缺估计没教过尊老爱幼。他想了想,忽然伸手将老头打横扛了起来,直接扛到了房子外头。“……”傅忘生震惊的是,赵大美人看起来没多少rou,这力气比他见识到的还要大,性感且暴力,越来越让自己喜欢。其他人则一时惊疑不定,既搞不清赵浅要干什么,又被他外表与行为的反差震慑住了。那老头更是满脸懵逼,头一回撞上赵浅这样的乘客,心想着“未免疯得太彻底了”。由于小镇的原住民都紧闭门户,不愿跟这阴霾有半点交集,这种情况经年日久,所以老头的肤色和眼球都已经苍白泛灰。当一群人全都愿意放弃自由,将自己常年困在不见天日的空间中,一定是有原因的,老手都会留意到这点,并因此做出判断。但强行砸坏人家门,死活将npc拽出来的行为着实不可取,在聪明人眼里,有些类似于四肢发达头脑简单,可以利用,不能深交的类型。赵浅的人缘大起大落,转眼又将自己作成了光杆司令。被赵浅抓住的老头全身紧绷,松开的皮都被撑满了,原本还能视物的天色猛地暗下,雾霾倒是一扫而空。新月一轮,狭而窄的悬于群星中,路灯有些接触不良,灯丝闪烁着亮了几盏,但小镇的大部分地区仍然处在黑暗中。夜幕就这么猝不及防地降临了。那首诡异的童谣重新响起,原本只限于教堂的声音在整个小镇的上空徘徊不去,不仅如此,连赵浅手里拎着的老头也跟着哼哼起来。这老头忽然一回身,浑浊的双眼盯着赵浅,身体展现出了近乎疯狂的恐惧,面部表情却相当的平静,他道,“我数到一百,游戏可要开始了。”苍老的嗓音却故意捏出了幼稚的语调,刹那间令人毛骨悚然。“一,二,三……”众人瞬间一哄而散。到目前为止,粗略估计也就四五个小时,就算乘客们身经百战,都是胆敢疯狂违规的老手,得到的线索也很有限。但任务就是任务,时间到了,只能依照自己的判断,做出最安全的选择。傅忘生跟赵浅就像没听见倒数,傅忘生还用手撑着下巴,眯着眼睛问,“待会儿教堂汇合?”老头看着口齿不灵活,却转眼数到了三十几,赵浅难得点点头,“如果你还活着。”随后又道,“这人你要吗?不要我带走了。”“你带着吧,”傅忘生打了个哈欠,“我再去抓一个。”“……”感情这遍地npc在他两眼里就是工具人,想逮就逮,丝毫没有心理负担。第21章第21章当任务开始,整个小镇就成了npc的猎场,没有一处是安全的,赵浅拽着颤巍巍的老同志躲在房间中。虽说是躲,但房间光明正大的开着灯,赵浅掀开窗帘,从狭小的间隙向外望,阴灰泛黄的街道直接通往小镇的教堂,荒凉的四面无遮挡。那几个唱歌的孩子站在十字路口,二十个人分四个方向,忽的一下散开。“游戏开始了。”赵浅将窗帘向中间一阖,转而又看向沙发里的老人。老人似乎受了极大的惊吓,整个人缩成一团躲在沙发中,他全身战栗着,松松垮垮的皮肤坍塌下来,几乎淹没了五官。直到赵浅给他端上一杯热茶,这老人还未平复下来,他喘着粗气,惊疑不定地看向楼梯,像是确认什么似得,眼神焦急且殷切,半边身子几乎探出了沙发。赵浅神色冷淡地任由老人折腾,他喝着茶,目光顺着了楼梯沉下去,一楼的大门已经破损,白蜡烛被风吹得摇摇欲坠。从这个俯视的角度来看,烛台中间是个巨大的十字架,交叉的瘦长金属片上似乎绘着一幅画,颜色分明,但太远了实在看不清楚。这小镇上的居民总是闭门锁户,看起来很是惧怕教堂里的孩子,但偏偏小镇的破旧停在了很久年前,其间乘客兴许死了不少,但居民仍然一人一间房,像是并无耗损,荒废的院落也并不多。由此可见,居民必然是有办法保命。见一楼的烛台还在,烛光微弱还算坚韧,老爷子才缓缓喝下一口热茶,出窍的灵魂回归体内,他发出了入夜以来的第一声叹息。“我可以问问,教堂里发生过什么吗?”赵浅的目光没有收回,继续放在一楼。破损的玻璃门处站着一个四五岁的女孩子,棕发,梳着双马尾。模样看起来倒是可爱精致,但神情并不友善,还阴恻恻地吊起了眼睛,她被白色的蜡烛拒之于外,十字形的烛台在地面上拉出了毫不歪斜的影子,影子的边缘笼罩着光明,会轻易将小女孩灼伤。所以她只是一直徘徊,不进来也不离开。不过赵浅眼中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