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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得虔诚无比。一个牧师接待了他。莱特尔露出绣着奥曼斯家族花纹的裙子以示自己的身份。牧师试探地问道:“兰妮小姐?”莱特尔点了点头。牧师带着他左拐右拐,走过长长的廊道,又见他走路笨重,一摇一摆,不免觉得奇怪。“您的腿脚不方便?”沉重的铁皮压得莱特尔气喘如牛,他一边摇摆一边回道:“我喜欢这种走路的感觉,贴近大自然。”牧师疑惑地皱眉,似乎在思考。莱特尔提点他:“当你想研究一只企鹅却无法把它从南极带回来的时候应该怎么办?”牧师问道:“动身去遥远的南极?”“那样除了会被冻死得不到任何好处。”莱特尔一副“孺子不可教”的嫌弃样:“你应该扮成企鹅,然后自己研究自己。”牧师吃了一惊:“所以您是在研究企鹅?”“我为什么要研究企鹅?”莱特尔像看傻子一样地看着他。牧师虚心求教:“那您为什么要这样走路?”“我说了啊。”莱特尔翻了个白眼:“我就喜欢这样,贴近自然,贴近生态。”牧师:“……”进了参礼间,室内一排排的跪凳,前方设置了风琴,似乎为伴唱经歌而用,上空挂着一盏圣体灯。跪凳的第一排,站着一个穿着黑袍子的男人,莱特尔想要仔细看他的脸,可惜纱布遮面,只露出一双眼睛。把他带到后,牧师把手放置肩膀鞠了一躬,才默默走出去,将大门带上。男人走到莱特尔的身前,在看到裙子露出来的族徽时,他跪下尊敬地行礼:“奥曼斯小姐,我是伯爵大人曾经的老骑兵鲁比。”莱特尔稳了稳心神,装模作样地把他扶起,捏着嗓子问道:“我父亲让我在此等候消息,到底是什么急事让他一而再再而三地寄信催我?”鲁比眉头一跳,说话的声音带着一丝火气:“您难道忘了这次进城的真正目的?”真正目的?厚厚,联姻果然有猫腻。莱特尔为自己的先见之明沾沾自喜,下一秒又烦恼起来,他实在想不出有什么东西需要一位柔弱的淑女来完成,毕竟一旦事情败露第一个面临死亡地就是他宠爱的女儿。莱特尔用不满的语气道:“你们叫我出来就为了督促我办事的进展?你知道我是冒着多大的风险来的吗!”“不敢。”鲁比的眼中闪过一丝阴郁:“我们身为伯爵大人旗下精锐骑兵,却被派到摩耶维亚当普通平民十几年,其中的艰苦奥曼斯小姐怎么会知道?您为了一己私欲要把我们至于不顾,未免有些过分了。”莱特尔虚心求教道:“敢问这位大哥怎么做到潜伏十几年都没被赫查公爵发现的?”鲁比冷哼:“先伪装十年,再伺机而动。”莱特尔双手合一,恍然大悟:“原来你真正有意义的行动没几年。”“确实只有半年。”鲁比敏锐地察觉到他眼中的嘲弄,立即吹胡子瞪眼:“你以为之前的潜伏生活我过的很开心很快乐?”莱特尔尬笑道:“一定非常幸苦。”德斯兰城的阶级等级扭曲,当地的贵族任意妄为,偶尔凌·辱几个平民女性,滥杀底层流民根本不会有人管,比起肆无忌惮的糜烂生活,在摩耶维亚谨守制度当个普通平民确实难为他了。鲁比的目光危险,警告道:“奥曼斯小姐,伯爵大人把你安插进去,不是让你和你的男仆两情相悦私奔的。”“私奔?”莱特尔疑惑地歪着脑袋。第二十七章他并没有说过要私奔,也没有恋上男仆,是什么导致这个男人会这样以为?可能是兰妮小姐在死前就心有所属了。然后被迫和赫查那家伙联姻。噢,到底是哪个大胆的仆人,他抱着兰妮吟唱生命之歌的时候难道不会产生其实是跟奥曼斯律动的错觉?莱特尔的思绪越想越偏。他甚至觉得那个仆人爱的是奥曼斯而不是兰妮,毕竟有些人就是这么地恶趣味,就像赫查公爵,谁会想得出来往牛奶里放面包屑这种奇怪的吃法呢?只有长期压抑心里阴暗的人才会这么做!想到这里,莱特尔立马幸灾乐祸,兰妮小姐的做法说明了伪善的男人也并不讨淑女喜欢,她宁愿跟一个仆人双宿双飞也不愿意跟那死变态有一腿。人家虽然长得有缺陷,但性格坚韧,奥曼斯难得生出来这么有志气的女儿。莱特尔严重怀疑这是基因突变。这时,鲁比把一瓶灰色药剂递给他。莱特尔扬眉:“这是什么?”“使人腹泻昏迷的药剂,下个礼拜天你把它倒进庄园打水的井里,制造出一些小混乱。”鲁比又警告道:“收起小女人的心思,想想你那些远在德兰斯城的亲人吧,他们都会为你不计后果的愚蠢行为丧命。”这个骑兵,对奥曼斯的女儿怠慢之意亦于颜表,有点不正常。或者是不甘长年与贫民为伍,终于要奋起而攻之了?莱特尔倒吸一口冷气,心中徒然产生的想法让他无比振奋:“你们劫持了奥曼斯伯爵?”鲁比的脸色不怎么好看,几乎要破口大骂,好在最后还是忍住了:“语言上占点便宜会让你很开心?别忘了自己的身份,你的母亲只不过是贫民窟里的女人,伯爵大人无聊时临幸的对象,进了摩耶维亚被喊了两声尊贵的大小姐名称就不认识自己了?醒醒吧,这里可不是做梦的地方。”莱特尔张大了嘴巴。原来这个兰妮是个冒牌货,难怪路上遇劫也丝毫不见奥曼斯伯爵的关心,他的爪牙还如此地轻慢她。难道真正的兰妮小姐依然是个绝世佳人?只不过奥斯曼伯爵不舍得把她当做旗子和赫查公爵结婚而已。莱特尔收好了药剂,顺便问出另一个疑问:“你们到底要做什么?”鲁比冷哼:“这不是你需要关心的。”噢,傲慢的家伙,真想打烂他的鼻子再把碎骨塞进嘴巴里让他尝尝鲜血的味道。尽管莱特尔脑内丰富多彩,行动上还是显得乖巧顺从,他计划着现行离开,奥曼斯具体要做什么,等下个礼拜天照样能够知道。只要他不往井里下药,城里应该不会有什么大碍。打开门的同时,一位穿着黑色长袍的牧师刚巧和他擦肩而过,走进参礼间后,低头轻声和男人说了什么,鲁卡的表情一下子就变了,看莱特尔的背影有一霎那的杀意。莱特尔穿过一个个巨大的壁柱,在拐弯处停顿了一下,然后疯狂地拔腿就跑。由于铁皮太重的原因,他虽然打算逃跑,事实上只是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