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碗软饭我先干为敬 第98节
书迷正在阅读:穿成薄情书生郎、长兄在上(重生)、食全食美、穿到七零,我嫁全村最有钱的男人、和顶流亲弟在综艺爆红、我在原始部落生存的日子、病弱夫妻互演日常/继母她有两副面孔、给大少爷当侍女的日子、冠盖曜容华、NBA:执教勇士,邓肯感到不安
“他敢!”花良明死死皱着眉,一听花朝这么说,果然被带歪了。 “我还想着找点什么蛊啊,给他下一下,免得他以后去勾引别人。” 花朝做出一副被迷得死去活来,患得患失的模样,一般这种情况,反而会引起做家长的反感,从而对师无射恶感更甚。 但是花良明不一样,他几乎是没有原则底线地觉得自己女儿天下无双,娇养长大,惯得要星星不给月亮,要不是之前他女儿跟他不亲近,他能把花朝养成一个和他一样喜好奢靡好逸恶劳的修真界纨绔。 之前没有太为难谢伏,是因为看出花朝真心喜欢。 后来让她和师无射分开,是看出花朝并未动情。 现如今花朝这般痴魔……那天妖偏还是个擅长勾引人心的狐狸精,他已经在想办法了。 不是拆散他们让女儿清醒,而是按照花朝说的,怎么让狐狸精不到处发sao。 因此他从“那狐狸精配不上我女儿”到“我得想办法让狐狸精心里只有我女儿”的转变,只在花朝的几句话之间。 花朝就知道她爹爹一定会这样无底线地纵容她,又感动又想笑。 不过好歹爹爹这关糊弄过去了,她和花良明又研究了一下“怎么破害师无射,给他下什么样的痴情蛊”。 然后才去找师无射,安抚他。 夜深人静,师无射让弟子们换班休息,自己站在客栈的屋脊之上,手中提着一个酒壶,在喝酒。 司刑殿掌管清灵剑派刑罚,也掌管清灵剑派安危,他这个掌殿,自然要在这样的时刻,多加戒备不得放松。 但是他心中却有些窒闷,因为他一整天加上昨夜一夜,和花朝对视的次数屈指可数。 他像一个即将受审之人,在等待着审判。 就是不知道这一次,是秋后问斩,还是立即执行。 他一身墨蓝色长袍,肩头脊背笔挺,长发高束,整个人在夜色中,孤绝得像一匹不被族群接受的狼。 他仰头喝酒,酒液顺着凸起的喉结滑入衣领,酒精对修士其实作用很小,他只是在体会辛辣滋味。 他什么都能不怕,唯独在花朝的事情上,永远都在怕。 怕花朝不要他。 那他……要怎么办呢? 突然身后一个人轻灵落地,师无射敏捷无比闪身而上,下一瞬他手中的羽人扇,已经直指来人命门。 但是等他对上来人笑盈盈的脸,他慢慢地咽了一口口水,只觉得酒力猛地涌上了头,连眼睛都红了。 他垂眸看着花朝,狐狸眼本能微眯,变为异于常人的竖瞳。声音低低地问:“你怎么……出来了?” 明月长老怎么舍得放她出来了。 明月长老知道她来找他了吗? “我都跟爹爹说了。”花朝帮他收起骨扇,插在他后腰上,而后扑进他怀中,仰着脸道,“我说了你的身份,说了我要跟你在一起。” 师无射只觉得自己心脏都停了。 花朝笑着说:“我说我特别特别喜欢你,爹爹疼我,他同意啦!” 师无射已经不能呼吸,他看着花朝,慢慢抬起手,而后猛地紧紧将她拥入怀中。 长风漫卷,搅动凛冬冰冷的空气,但是吹不透两个紧密相拥的人,花朝抱着师无射,被他搂得腰都弯成了弓。 师无射低头深深吻她,缠着她的舌尖恨不能将她拆吃入骨,再不分别。 “有多喜欢我?都喜欢哪里?”师无射气喘吁吁问她,呼吸间尽是烈酒醇香。 花朝脸蛋红红,嘴唇也红红,被师无射吻得不能呼吸,捧着他的脸推开一些。 抵着他的鼻尖,不吝甜言蜜语,“特别特别特别特别喜欢!哪里都喜欢嘿嘿……” 师无射面色有瞬间的扭曲,眼睛红得看上去简直要哭了。 脸颊上有什么飘落,突然她惊喜地抬头,看着漫漫漆黑的天幕道:“九哥!下雪啦!” 师无射也仰起头,俊美锋锐的轮廓在漫天的飞雪之中,温暖姝艳如同春日桃花。 第73章 年货 各宗在淮岗镇暂作休整, 仅仅两天的时间,清灵剑派在修真界异军突起。 不仅武凌和师无射这样的绝对战力巅峰,一路上护持各宗修士令各宗弟子感怀在心, 也让各宗的仙长纷纷承情。 最出圈, 讨论最多的,是一个除了修为不行,几乎什么都行,区区炼气期修士,就敢带着一群人在漫山遍野设阵,悍然同元婴期的修士对抗的清灵剑派女修——花朝。 从她进入秘境被迫与同门分开, 到被刀宗挟持反杀,到与自己宗门的人汇合, 到带着众人越境杀元婴, 最终金灵脉重塑灵根, 越境直接进入金丹,还顺带着成为上古遗族的族长。 简直连话本子都不敢这么编, 各宗的尊长最开始听到只觉得过于荒谬, 修真一路与天争命, 千难万险, 怎么可能这样儿戏连越两大境? 不仅如此, 还在最危急的关头最先冲破羽人族老族长的幻境,力挽狂澜, 收服羽人族, 救各宗修士于水火。 而占据了上古遗族密库这样的地方,手握金灵脉, 不仅不严防死守, 竟还大方让各宗进去随意挑选, 灵脉更是随意取用。 这样的心胸和智慧,怎么可能之前只是个平平无奇的杂宗女修? 而且清灵剑派越境进阶的还不止这一个,还有一个是活活用太极盘上的灵火淬体,一头红毛招摇过市的女修,她也是清灵剑派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女修。 甚至一个花朝,一个姬刹,他们两个在清灵剑派,却没有一个是修剑的…… 唯一一个修剑的剑修已经步入元婴…… 清灵剑派几乎是一夜之间名声大噪。 同时在花朝之前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前提下,各宗修士纷纷为羽人族说话,为花朝说话,为整个清灵剑派说话。 等到各宗开始带着弟子们回山的时候,“清灵剑派”这个门派,已经从一个杂宗,变成了神乎其神的门派。 修什么的都有,修什么的都能越境进阶,连天妖也潜伏在这个宗门做一个小小弟子,而堂堂天妖被生生杀死了,最后只能分化出人身狼狈逃走。 区区杂宗,恐怖如斯。 花朝其实也是没有想到的,上一世谢伏救下各宗修士收服了羽人族,带着宗门名噪一时,而这一世谢伏化为原形遁走,清灵剑派却比上一世更加出名。 不过花朝根本不在乎这些,他们在十二月初二就准备全体启程,回山去。 临行前,仙盟的长老联合召见了花朝,换个人可能会忐忑紧张,但是花朝丝毫不觉得如何,反倒是陪着她去的师无射紧张得在外面心焦气浮。 一群大能修士,各宗的都有,花良明和鸿博长老也赫然在列。 还是由之前主持开启秘境的一个长老代表众人发声,询问花朝:“勇斗元婴,援救各宗,临危不乱,不受蛊惑,既怀翻转乾坤之心,也怜草木青翠之弱。实当我修真界年轻一辈的楷模。” “各宗承尔之情,之前应下的在秘境之中取得最优,便由器宗宗主亲自为尔开炉炼本命法器。” “除此之外你且说来,有何要求?” 声音伴随着威压回荡在殿中,这一处乃是淮岗山的一座宗祠,勉强征用作为各宗大能奖罚弟子的殿宇。 花朝感觉胸口阵阵窒闷,是大能修士们即便收敛了也难以完全消弭的威压。 她就算再怎么越境,也只还是个金丹修士。 不过花朝脊背笔直,面容含笑,今日师无射为了给她壮声势,扎了个高高的发髻,三千墨发自头顶飞散,如瀑布自九天倾落,将花朝整个人都活生生往上拔了一截儿。 少年义气,如松如鹤,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她面上没有被诸位大能另眼相看的骄傲,也无受宠若惊的谦卑。 她温润美目,直视尊长,轻声开口,声如清泉:“确实有件事情,希望尊长们能为我清灵剑派做主,讨个公道。” 这一次并非是询问花朝的人说话,而是上首位一个被灵雾虚化了模样的天象门尊长开口道:“哦?清灵剑派如今风光无两,还有何人胆敢与你们争论短长。” 这话带着威压传遍大殿,听上去是帮着清灵剑派说话,其实却是在警告花朝,要清灵剑派适可而止。 他们各大宗门虽然承清灵剑派的情,却也不可能从此任由一个杂宗骑在头顶上。 花朝却道:“尊长说笑了,清灵剑派自建派以来,从来都是一个小杂宗罢了,可也正是因为如此,在进入秘境之前,我宗门之人因为捍卫自己的宗门驻扎地,与闹事的刀宗弟子有所冲突,实在是被人家骑在脸上撒泼,忍无可忍。” “这件事想必在座的大部分尊长是不知道的,在我宗门反抗之后,刀宗弟子确实没有再找麻烦,只是自那之后进入秘境,我宗门弟子被恶意分散各处,同门之间无法守望相助,死伤惨重。” 花朝肃了脸色说:“大道之行,如逆水行舟,随时舟裂人翻,被冲入天流。” “身为修士,确实随时都准备着死在半路,可是我宗门再杂再弱,也不该是被恶意针对的对象。” “我宗门修士孱弱力薄,却也从未放弃任何一个能救下的道友,可是我宗门进入秘境之中数百众,如今因为恶意分散十不存一……” 花朝端端正正给诸位仙盟尊长行了个礼,道:“各宗弟子与晚辈不过是相互扶助,说来晚辈也只是遵照门中师长们的教诲行事,这情若要承,晚辈万万不敢。” “可是晚辈想给我宗门那些死无全尸的弟子们讨个公道。此事若不能解,那晚辈确要怀疑,我宗门开山祖师姬钏掌门的扶济苍生之道,到底是对是错。” 花朝语调不急不缓,却字字句句语出惊人。 之前将他们宗门恶意分散的事情,仙盟尊长们就算不是全都知道,那也是大部分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这种事情在历练之中屡见不鲜,谁让清灵剑派是个名不见经传的杂派呢? 可谁能想到,一次历练,整个修真界大半宗门都欠了这小小杂宗之情,他们已经想好给些什么东西感谢,询问只是例行施恩,也是施压的意思。 却又没料到,这区区金丹女修,竟是如此不知好歹,口气如此之狂。 花朝的话步步紧逼,意思很明显——人我救了,顺手救的,师长们教得好。但是我们的人被恶意分散,死了那么多,你们今天拿不出个说法,那我师长教得就不对。 情我不要,说法如果没有,往后这种事儿,清灵剑派遇见了也只会见死不救。 师无射在殿外听到了花朝这样猖狂,本来焦灼不堪在原地打转的脚步微顿,而后骤然失笑。 他就知道,这些老古董,老顽固,奖赏是假,胁迫是真。 各宗的风头被一个清灵剑派抢个彻底,他们虽然有弟子被救,那也只是各宗一部分低阶弟子而已,不见得多么紧要。 这群老东西是要给花朝,给清灵剑派下马威。 他们只是想不到,应该谦卑恭敬见好就收的花朝,门中尊长坐在上首位都轮不上开口,她却当殿翻起了旧账。 还一副你们不给说法,就是“宗宗相护”道貌岸然的嘴脸。 师无射想笑的同时,闭目感受了一下体内力量。 他的双眸不自觉变成竖瞳,若是这殿中任何人胆敢欺负花朝,他便绝不会让那个人落到什么好。 坐在上位的花良明闻言也不怕事儿大,直接笑了起来,这个什么狗屁的召见,他今天本就不想来,是怕有人借机欺负他女儿才来的。 没想到花朝今天的发型冲天,脑袋上还真像是长了一根捅破天的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