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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们,镜花酱。”中岛敦无力的放下了敲门的手,“是我带着你一起迟到才对,国木田先生……”想到了国木田独步精确的时间观和可怕的日程表,中岛敦的灵魂都要从驱壳中飘出来了。泉镜花不甚了解侦探社的情况,她想了想,从怀中抽出了自己的短匕,稍稍一拉刀柄就要抽刀出鞘。“把门破开的话——”“不不不还请务必不要这么做!”凶残的光在露出的一小节银白刃面上划过,中岛敦吓得一下握住了泉镜花的手腕。[先不说金属的门到底能不能切开,在平时也很顺手的突然抽出刀具怎么看都很……]他看向紧闭的大门,由衷的在心中感叹,[想要让太宰先生按时上班好难。][真的,好难啊。]其实中岛敦和泉镜花会一大早的出现在太宰治的宿舍门口,是因为国木田独步的嘱咐。侦探社中全是些散漫的怪人,有中岛敦加入后,社中难得有了脾气性格都不错,且能够做到早到晚退的正经社员。性格认真严谨的国木田独步在发现中岛敦这个特点后,一推眼镜,镜片反射出了耀眼的白光。“你很不错,小子。”国木田独步说,“其实我很早就尝试过改变侦查员们过于懒散的风格,结果不说也罢。现在看来,我也许可以再试试……敦!”“国木田先生?”“你离太宰的宿舍很近吧,就从他开始。”国木田独步翻了翻日程本,对中岛敦严肃的说道,“太宰已经连着迟到早退了有一周的时间了,明天由你负责按时带他来上班!”中岛敦:“……哎?”国木田独步:“我相信你的潜力,敦。”中岛敦:“哎?!”然而最后还是答应了。第二天一早,在侦探社前辈的家门口徘徊了一个半小时后,中岛敦深刻体会到了工作的不易。他蹲在原地,连身边的空气都沮丧了起来。“噗。”“不要笑我了,小镜花……”“不是我。”少女冷淡的声线丝毫没变,中岛敦反应了一下后,猛地抬起头。“太、太宰先生!”“嗯嗯。”他叫早服务的目标对象好脾气的笑笑,“早上好,敦君,还有镜花酱~”中岛敦:“一点也不早了,太宰先生……”泉镜花认真的回礼,“早上好,太宰先生。”“对我而言现在还是美好的清晨哦,只是在梦中时好像听到了门在咚咚咚的响个不停,所以出来看看而已。”中岛敦:“那、那个,工作……”棕发的男人打了个哈欠,眼睛眯了起来,“让我猜猜看,是国木田君?”中岛敦满怀期待的看着太宰治。“真是严格的人。”他耸了耸肩,转身回了室内,“你们请便,我一会去侦探社。”中岛敦注意到太宰治只是一圈圈的绷带缠的整齐而已,实际上的穿着很随便,连衬衫的扣子都没怎么系。他看起来就像是刚睡醒,然后随便套了身衣服就来给他们开了门一样。中岛敦:“……啊。”他明白了什么。[其实这就是随便穿了点什么吧?!]电话响起来,中岛敦灵魂出窍的拿出手机,“啊,对,这里是中岛。太宰先生他……”中岛敦听见了卧室门关上的声音,“他……”中岛敦他了半天,也没想出完美的回复。泉镜花接过手机,“他说一会再去侦探社。现在我和敦在太宰先生这里,请问我们是直接去侦探社,还是等太宰先生一起?”电话那边说了很长时间,泉镜花听完后点头道:“嗯,我会转达给敦的。”电话很快挂断了,泉镜花对中岛敦说,“国木田先生让我们先去侦探社,不过路上要先去买点东西……敦?”中岛敦笑了起来,“谢谢你,镜花酱。”前任黑手党的三十五人斩少女不善应对直白的善意,她抿了抿唇,显得有点冷淡。只是有热度爬到了脸侧,给她的侧颊添上了几不可见的红。……卧室门合上时,床上鼓起来的被子动了动。“你醒了?”津岛说,“是可爱的后辈们来叫你去工作,敦君今天看起来很有精神。”想到了开门时看到的场景,津岛的笑意又加深了几分。“是很努力的后辈。”他这样说道。半晌没人回复,好像屋子里只有他一个人一样。津岛挑了挑眉,慢条斯理的换了衣服。全部穿好后,他走到床边,拉了拉被子,没拉动。“我睡着了。”连头都埋在被子里的人说,“是什么都听不到的那种程度的熟睡。”“是这样啊。”津岛拉长了声音,俯下身道,“那之后我做什么你都是‘不知道’的状态了,真方便呢。让我想想做什么好,哎,例如一场心血来潮的绑架怎么样?如果是你的话,应该会有许多人愿意为你支付数额不菲的赎金吧?”“会有许多美丽的小姐为我哭泣啊——”太宰治带着笑意的话没说完,就把被子猛地反向一扬,津岛侧身躲开。太宰抓住机会和津岛交换了位置。“现在是你在我手里了。”太宰治的手虚搭在了津岛的脖颈间,那里的脉搏一丝不变的跳动着,津岛仰面躺在床上,弯起眉眼,目光专注的看着他。太宰的指腹擦过温热的皮肤,他贴近津岛的耳边,轻声道:“你的赎金可不会比我的低,最少那位助理小姐应该会很乐意为你支付这笔开支。”“绘里酱?”津岛偏过头,发丝散落在白色的织物上,他笑着说道:“绘里酱的话,一直在说着让我早点去三途川呢。这样一来,她就可以毫无负担的回到以前的生活中去。可惜……”可惜他到目前为止,还生不出一丝想要去死的念头。太宰治:“很辛苦啊,津岛。”他松开了手,身体一点点僵冷下去,“看着你在世间拼命的挣扎,即使是我也要为你落泪了。因为背负着不属于你的重量而无法拥抱死亡,岂不是等同于连自己选择死亡的权利也要被一并夺去。”“就算是这样……”津岛撑起自己的的身体,半坐在柔软的床铺上,这一刻他的表情温柔到显得不太真切,“这也是我愿意选择的道路。”太宰治也坐了起来,他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的手。在津岛看过来的时候,他抬起头,下意识的牵动嘴角露出了一个笑容。津岛失去了堪称作弊的“共感”,但他依旧了解太宰治。虽然曾经的身份和经历也不是什么足以自傲的资本,但这是他了解这个名为太宰治的人的基础。像呼吸一样自然的了解,大抵已经可以被称之为本能。“太宰,我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