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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rush的家(柳枝枝撞见别人zuoaiH)

    

crush的家(柳枝枝撞见别人zuoaiH)



    歌如其名,她现在很知足。

    暗恋钟嘉诚时,没有这些细微的小情绪在心头滋滋响,她永远在自下而上,仰头瞻望一轮太阳。

    望得久了,难免刺眼、晒伤自己。

    这些年来,《知足》逐渐多出很多暗恋无疾而终的味道,知乎里写着各式各样的遗憾,入职助理以后,她就不爱听。

    最近又拿出来,她像小时候那样,只听曲调,跟着哼几句,心里好受许多。

    明明是她小时候最喜欢的五月天。

    经典的阿信风曲调,伴着他轻柔的声音,眼前一副春天公园里随处可见的五彩风筝。

    “怎么去拥有一道彩虹

    怎么去拥抱一夏天的风

    天上的星星笑地上的人

    总是不能懂不能觉得足够

    如果我爱上你的笑容

    要怎么收藏要怎么拥有....”

    也不知道那个哥哥现在怎么样了。

    柳枝枝轻叹一口气,侧眸瞄一眼孟老板,眼神里多了点看同类人的复杂感情。

    “怎么了?”孟侦抬眼微笑。

    “想到一个人。”她的声音也有点惆怅。

    “谁?”

    没想到他会接这个话题,柳枝枝心头一热,努了努嘴,“   之前跟你说过一次,有个人告诉我‘你的钱花在哪儿,你的世界就在哪儿’。”

    孟侦迟疑两秒,“你很想他?”

    “没有的。只是突然想到了。而且我以前觉得这话不太对,上高中之后吧,越想越有道理。”

    “好了,听歌吧!”

    柳枝枝咬着唇,回个微笑,“嗯。”

    和crush戴同一耳机听歌是什么感觉?

    不同于深夜频道云连线,柳枝枝垂头看着这段只有一掌宽的距离。

    今天她穿了一条咖色的背心V领收腰长裙,孟老板穿之前吃火锅那次的白色坎肩长背心,一条黑色休闲长裤和黑色板鞋。

    不知不觉联想到他的蓝色睡袍。

    现在他人就在跟前,柳枝枝盯着他的胳膊细细观赏。

    “你往哪儿看呢?”孟侦凑过来脸,单挑右眉,话说得有点帅哥自知的那种狂。

    脸上一阵热潮,柳枝枝余光看到他左边的大花臂,指指方向,“没有啊,就想着幸好不是左胳膊,不然就破坏美感了。”

    她诶一声,“孟老板,你能侧过来一点吗,上次没看清楚。”

    “上次想打脐钉,羡慕孟茱,这回又想纹身了?”孟侦随口问道。

    “才没有。”柳枝枝气得头扭向窗外,耳机跟着掉落。

    扭头拿耳机,就见孟侦讪笑,接着往她这边靠近,给她戴上耳机。

    感觉到大腿摩擦到硬邦邦的什么东西,柳枝枝垂首,他的大腿裤边和她的裙边,已经轻轻贴在一起。

    曲调重新入耳,已经放到下一首《爱情的模样》。

    “你是巨大的海洋   我是雨下在你身上

    我失去了自己的形状

    我看到远方爱情的模样......”

    爱情迷样的魔力有多强烈,柳枝枝不曾体会。眼前触碰到的伟岸胴体,倒是更令她振奋。

    闻着孟侦身上混着烟味的松木香,而且是人民币味道的软中华,她被钱味迷了眼。

    又想到工作,和令人发困的游戏直播,她揉揉眼睛,接着哈欠迎口而出。

    “困了?”

    这回孟侦没再有意开她玩笑,眼里还透着一丝柔意。

    他抬两下右边肩头,“靠过来睡会儿吧,离家里还远。”

    还有这种好事?

    “谢谢孟老板。”柳枝枝看着伤口,“算了,我怕碰到你。”

    他拍拍左边位置,朝里弓着腿让道,“你坐这边不就行了?”

    “是哦——”柳枝枝摘掉耳机,提紧裙子钻过去坐他左边。

    满臂纹身的胳膊递过来,她双手抱住,头往右躺,立刻贴上去。

    “禁”的封印破除,孟侦身上那股蓬勃的,外放的,酣畅淋漓的欲气啮舐着她的神经。

    Crush的肌rou看上去硬邦邦,枕起来并没有想象里硌头,触感像老一辈人榻上枕的谷子枕头,凉凉的很舒服。

    睡意朦胧,柳枝枝又打一个哈欠,“谢谢孟老板!”

    钱味,帅哥味,大自然的松木味。抱着世界上最美好的几样东西,柳枝枝很快睡着。

    歌单里10首歌已经放一个遍,汽车在城市里不断穿梭,城南至北。

    宽马路越走越窄,高楼大厦变成田园居地,成排白色小别院立在眼前。

    “柳枝枝,到了!”

    胳膊被戳两下,柳枝枝沉着眼皮睁眼,下意识摸摸嘴边。

    孟侦笑着打量她,“起来吧,没流口水。”

    刚睡醒反应有点迟钝,她探着眼前。

    出租车已经停下,穿过车窗,入眼是一栋两层楼的中式小别院。黑色三角房檐,墙边垒着一层黑瓦,墙面是白色。

    胡木色大门右边开着,房子里面有片种满油绿色生菜的菜地,生菜足足长得两掌高。

    叫醒她之前,孟老板已经付过款。两人下车,柳枝枝情致盎然,望着这条居民街道出神。

    天空好像格外的蓝,有种心旷神怡的呼吸感。空气新鲜,远离城市喧嚣,除了有点远,没有任何不好。

    “进来吧!”孟侦侧身看向她。

    跟在他身后,柳枝枝东张西望,一副好奇宝宝刚出世的眼神。

    院子很大,入门的小菜园前面不远处,有个围着墙的小鱼池,几条红色鲤鱼正在吐水。

    旁边通往二楼的木质楼梯,拐角处有个小花池造景。

    一楼左边有个房间,窗户用旧报纸糊着,旁边有躺椅和秋千,大树下还放着喝茶的胡木桌椅。

    这就是crush生活的地方。

    “阿侦回来了。”

    一道年迈的女声从正堂门缝里传来。

    “奶奶,是我。”孟侦回应一声,推开正堂门,带她进屋。

    沙发里有位老人身穿米色短袖,披着一条绿色披肩,看样子已过古稀之年。

    银白色头发挽成光滑的一个髻,两只耳垂上落着祖母绿宝石耳环,脊背立得笔直。

    见人回来,她从液晶大屏放的老电影里折过身子。柳枝枝这才看清孟奶奶的脸。

    一脸自然生长的皱纹,是岁月给孟奶奶的赠礼,看起来优雅从容。

    诶一声,她看向柳枝枝,“这是哪家的姑娘?阿侦,你可算知道带女朋友回家给奶奶看了。”

    一口气没散出去,柳枝枝瞠目结舌,连忙解释,“不是不是,我不是孟老板女朋友。”

    过于着急,她音量也不自觉放大。说完意识到可能对老人讲,有点尖锐。

    自知失礼,她脚步停在原地,没敢再往前走,也失去参观这间屋的心思。

    她放轻声音,“孟奶奶好!不好意思孟奶奶,刚才太激动了。我不是孟老板女朋友,是公众号的文案写手。不信您问孟老板!”

    孟侦笑笑,“奶奶,您又说笑了。”

    “好吧,不是就不是。”孟奶奶脸上叠着笑意,招呼她过来坐。

    听起来语气颇为遗憾,又带点故意惹人深探的意思。

    看孟老板神色自若,没换鞋直接踩上白色瓷砖,柳枝枝跟着他到沙发上坐,正巧和孟奶奶正对侧脸。

    “姑娘,你叫什么?”

    炯炯目光出卖了孟奶奶的心思,她压力突增,轻声道,“奶奶好,我叫柳枝枝。柳树枝叶的柳枝枝。”

    “枝枝,真好听,”孟奶奶细细品着,“诶,巧了你看,阿侦的店就叫三木。”

    四目看向孟老板,他正凝着眉头敲手机,“怎么了?”

    “让你不要皱眉毛,就是不听!”孟奶奶斥他。

    “不皱了。”孟侦无奈地屈指揉眉头。

    “以后都不准皱。”

    “......”

    过来挑个音响还能看到这个!

    没见过他被呛得垂头不语,柳枝枝觉得新鲜,在孟奶奶眼皮子底下,多看了两眼他乖戾的样子。

    哈哈哈哈哈哈——狼也会怕圣光。

    “走吧,挑音响。”

    孟侦起身,幽黑的眸子刺向她,吓得她连忙转过来脸。

    “阿侦你急什么,音响吃完饭不能挑吗?”孟奶奶道。

    随而她拍拍身边位置,语气跟着软下来,“枝枝,你坐过来,奶奶跟你聊聊天儿!”

    “奶奶,您又开始了。”不能皱眉的孟侦假笑道。

    孟奶奶抬嘴驱他,“傻坐着干甚,你赶紧问均子啊!”

    不情不愿又坐得板正,孟老板这副被压一头的样子,在柳枝枝心里疯狂上分,她猫着小步坐过去。

    “均子说您爱吃的东坡rou卖完了,您看别的行吗?”

    “你让他看着买。”孟奶奶转头问枝枝,“孩子,到饭点了,跟奶奶一起吃饭吧。”

    “啊?”

    奶奶眼睛一下不眨,柳枝枝只好看向孟老板。

    后者正在手机上报饭,抬头问,“想吃米饭还是喝粥?”

    不好拒绝,柳枝枝小声道,“跟你们一样就好的。”

    “对了,茱儿还在楼上,带着之前救她的同学,刚才问她她也不说话。阿侦,你去问问茱儿吃不吃?”

    孟老板正噼里啪啦打字,怕孟奶奶再说撮合的话,柳枝枝便借机抽身,“我去问吧奶奶,让孟老板好好休息。”

    “两楼从右数,第二间屋子。”孟侦给她指方向。

    植物造景的木质楼梯,衔接着二楼的几间房,柳枝枝脚下也轻盈起来。

    “啊——”

    前面房间传来一阵女声,像是孟茱的声音,她连忙走过去。

    到房间门口,窗户开着一条缝,柳枝枝立刻闭眼转身。

    24年来,她第一次撞见别人鱼水之欢,主角还是孟老板的meimei。

    骑在男人身上的孟茱,穿一件白色吊带连衣裙,左边肩带松松垮垮挂胳膊上,黑色蕾丝内裤挂在左腿膝盖。

    散了满背的黑色羊毛卷沾着湿汗,她摇曳晃动,骑在男人胯上前后摆荡。

    有一只细瘦的大掌揉着她的胸脯,她挺胸夹腿,前后动作时丰腴的臀部在裙子里晃来晃去,流畅的臀线露出一半。

    沉迷于蝉鸣和凉风的情爱,孟茱动作不停,对着一个方位往前顶弄。

    愣了两秒,柳枝枝愈发觉得男人眼熟,包括他褪到大腿处的那条浅灰色卫裤。

    悄悄扭过来脸,她透着那条窗户缝,扫向床头。

    是那晚来找孟茱的男生,江令屿!

    此刻上身赤裸,皮肤湿汗淋漓,在残阳下泛着橙色油光,男大生湿汗夹身的荷尔蒙气息扑面而来。

    不知是疼的还是咋回事,他额前青筋暴起,左手抓着米色床单,右手揉捏孟茱的乳,掌骨上的血管蜿蜒而起。

    冲击力过大,一时间柳枝枝耳边全是房间里不高不低的男喘和两人紊乱的呼吸。

    江令屿神色难耐,好像想说点什么,孟茱搭在他腹肌上的长指直接塞他嘴里。

    没了倾吐的地方,他抓床单的手附上孟茱滚圆的臀侧,往两人交合处上顶。

    “啊——”

    孟茱双手猛得抓住他肩膀,指甲尅进rou里,字不成句,“你......卧槽!”

    “啊——江......”

    江令屿丝毫不受影响,嘴上抽空回,“茱茱,你想让奶奶听到吗?”

    “嗯......”

    孟茱立刻断声,不断喘着呼吸承受身下动作。

    啪叽一声。

    江令屿往她屁股掴一掌,孟茱又是“啊——”的呻吟。

    “夹我这么紧,还说不喜欢?”

    ......

    场面糜烂且刺激,柳枝枝快速挪步到楼梯口,脑海里那几副画面挥之不去。

    看日出那晚的事情历历在目,时隔一个多月,两人已经纠缠到孟茱家床上。

    “你坐这儿干嘛呢?”

    垂首,孟老板已经站在楼梯中间拐角处,柳枝枝吓得双手背后。

    “问你呢,坐这儿干嘛?”

    “没干嘛呀!”柳枝枝匆忙拉着他下楼,“走吧走吧。”

    “孟茱怎么说?”

    柳枝枝糊弄道,“孟孟和她同学说都可以。”

    “你怎么了?”孟侦下颚微垂,看着她牵着自己的左手。

    情急之下没注意,这会儿已经到楼下,她立刻松开,“没事没事,我怕孟奶奶一个人无聊。”

    “她不无聊。”

    柳枝枝顺着他的话找补,“我怕她无聊来着。”

    “你想她继续撮合咱俩?”孟侦條起眼尾,话里带着挑逗。

    柳枝枝急忙否认,“没有的,我怕死了。”

    “那走吧,跟我去挑音响。”

    “对的对的,挑音响挑音响......   ”

    跟随孟侦到院子左边,他打开那个旧报纸糊着的房间门后,柳枝枝再次僵在原地。

    房间有几排铁柜货架,上面放满杂物。

    走到最里面,孟侦揭开一块黑布,货架上摆着几个没拆的音响。

    “喜欢哪个?”

    大的小的,高逼格的,低调款的......

    装逼遭雷劈哦!

    当时柳枝枝只是随口一说,看不明白好坏。

    被雷劈得定在原地,她左右瞥了半天,镇定声音,“那个....粉白色的吧。”

    “蓝牙打开。”

    看孟侦遁身,要拆包装盒,她连忙阻拦,“我来我来,你胳膊不方便。”

    “行。”他笑笑,起身看柳枝枝忙活。

    调试设备这种事情她一窍不通,静默旁听,偶尔调两下音量。

    “你很喜欢五月天?”孟侦问道。

    眸底闪过热意,她点点头,“喜欢的。我最喜欢03年那张。”

    入耳一声孟侦的低笑,“巧了,我也喜欢,有空一起听!”

    心头窜进来几只小鹿快乐跳舞,柳枝枝故作轻松,跟着笑道,“好啊!”

    咚咚——

    两震敲门声响,一个扎着苹果头小辫的年轻男人倚在门沿。

    男人身穿一件海蓝色印花短袖,一条五分大短裤,脚踩足力健黑鞋。右边小腿上有个汉字纹身,颜色已经发青。看上去有种狂放不羁的rapper既视感。

    “侦哥,吃饭了。”

    这位“rapper”指指柳枝枝,“诶?”

    “均子,安安的事儿怎么说?”孟侦视线扫过去,问道。

    均子轻飘飘啧啧嘴,“没事儿了。”

    瞧着两人估计有事在身,柳枝枝飞快装到音响盒里,跟随孟老板出门。

    正堂右边的餐桌上已经摆好饭菜,孟奶奶和孟茱有一句没一句聊着。

    没想到孟茱里面还穿着刚才那件白色吊带裙,淡绿色小开衫的遮挡下,完全没有刚做完男女之事的痕迹。

    她左右观望,房间没有江令屿的影子。

    “枝枝,过来坐啊!”孟茱朝她招手。

    跟孟老板洗完手落座,柳枝枝和她正对脸。

    “唷——”孟茱凑着脸问,“哥!你从哪个小孩儿手里抢过来的筷子!”

    此话一出,所有人视线齐刷刷看过去。

    “侦哥,啥情况?”叫均子的男人也跟着起哄。

    柳枝枝连忙解释,“没有没有,我买的,怕孟老板吃饭不方便。”

    孟茱啧两下嘴,抬头闷下那杯果酒。

    侧对面的奶奶跟着附和,“这个好,枝枝,奶奶代阿侦谢谢你。”

    “没有的奶奶,孟老板之前也帮过我的忙。”

    “是吗?”奶奶惊讶得瞪大眼睛,“阿侦这个榆木脑袋,学会跟女孩儿相处了?”

    “啊?”

    柳枝枝手里筷子啪叽掉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