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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假一天

    ,原神:提瓦特的璃月人

    吃过午饭,奥斯卡、弗拉季斯拉夫、阿尔谢尼没多留片刻,马不停蹄地又在和平街里搞起了宣传工作。

    他们离开没多久,还不到一点钟,馋酒的巡查队队长就带着克拉克过来了。

    昆廷照例把巡查队队长请至隔间单独喝酒,维拉克则在另一个隔间里将这一两天内发生的巨变告知给了克拉克。

    克拉克愣了许久。

    这次来之前,他还特意练了练演技,就是为了在科兹莫面前不露馅,没成想这么快维拉克等人就和科兹莫撕破了脸,果断迅速地重整了分站,清晰地规划好了未来的发展路线。

    好在他自己这边行事也很干脆利落,利用职务之便悄悄地落实了好几处秘密站点,解了分站老同志们大批前来,秘密站点人满为患的燃眉之急。

    在巡查队队长跟克拉克离开前,维拉克同样带克拉克去见了科兹莫一面。

    科兹莫一天被人看来看去,像一只囚禁在动物园里供人观赏的猴子。

    这种感觉让他很受羞辱,但这种羞辱与死亡比起来又很不值一提,因此不管局面多么窘迫,只要有机会和维拉克这个目前分站最高指挥者见面,科兹莫就会拼命推销自己,证明自己有更大的价值,自己已经悔悟,甚至不惜搬出了维拉克最开始的过往,质问他曾经不也如此卑劣吗?

    维拉克早就料到科兹莫会揪出自己的过往来为自己辩护,争取改头换面重新做人的机会。

    他没有丝毫闪避,正面答复了科兹莫的质疑。

    第一,他没有主动地害死过任何一位同志。

    第二,他是在未被平等会察觉到异常之前主动袒露了实情,承认了自己的错误。

    第三,他得到了谅解与接纳。

    而科兹莫,手上沾着上百条同志的性命,若不是被发现了叛变,还会继续错下去将整个分站作为自己洗白的工具。

    双方根本无法进行比较。

    断掉了科兹莫不切实际的奢望后,维拉克带着克拉克离开,命令他往后依旧要尽可能多的落实秘密站点,也为了可以及时收取到消息,每天下午都要来酒馆一次。

    待昆廷那边喝完酒,克拉克迫不及待地扶着喝得醉醺醺的巡查队队长离开,酒馆没了避讳,维拉克便继续会见赶来的同志们。

    截止晚上宵禁前,他一共见了九批,共计七十七位分站的同志。

    “怎么样?还有多少分站同志没有联系到?”晚饭时,维拉克同终于回来的斯图亚特、康妮询问道。

    “最晚明天下午就都能联系完了。”斯图亚特回道,“预计我们能一共联络到二百余位同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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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辛苦你们了。”维拉克看向弗拉季斯拉夫、阿尔谢尼,“弗拉季斯拉夫同志、阿尔谢尼同志,明天你们就不用跟着奥斯卡去做宣传工作了,加紧筹备后续事物,赶在明天宵禁前出城。”

    明天联络完所有能联络的同志,并通知他们朝和平街方向汇集后,马克西姆带领的清道夫就将基本失去对分站的掌控。

    维拉克希望分站重新独立起来的同时,弗拉季斯拉夫他们能带人在西令市等地拉起国际平等联盟的旗帜,提早一点把马克西姆的注意力吸引过去。

    这件事没必要非得等到战争结束,或者马克西姆察觉到异常再做,毕竟战争结束和马克西姆察觉异常都是个未知数,可能是明天,可能是后天,也可能是现在。想不被这些事情打个措手不及,他们就得早点出去把计划开展起来。

    弗拉季斯拉夫、阿尔谢尼对此并无异议。

    吃过饭,维拉克把总站支援的事情跟二人对接了一下,又连夜定好了‘诱饵分队’的人选。

    弗拉季斯拉夫任队长,阿尔谢尼任副队长,工人互助会的亲信、分站的老同志混编起来的五十位同志作为骨干力量,再加上斯德尔王国分站调派一百五十位同志前来协助,二百余人的革命力量在西令市等地大肆活动,足以混淆视听,让马克西姆相信分站全体提前按原计划行事,撤离了冬堡,转向其他地区发展。

    届时,冬堡里还能剩下近二百位蛰伏起来归于暗处的同志。

    维拉克将带领斯图亚特、奥斯卡、昆廷他们发挥出自己的能力,对冬堡进行全方面的渗透,待时机成熟之后,里应外合颠覆巴什。

    七月二十八日

    斯图亚特、康妮一早离开,加紧联络剩余的同志。

    奥斯卡在和平街内暗中宣传平等思想,潜移默化之中培养民众们的斗争意识。

    巡查队队长下午才来,昆廷利用空闲时间出去安顿起不断赶来的同志们。

    弗拉季斯拉夫、阿尔谢尼也在确立好名单之后,前去向人选们进行通知,命他们收拾东西做好下午出发的准备。

    留守酒馆的维拉克一拨又一拨地迎接同志,安抚他们,耐心地为他们解释情况。

    “维拉克同志!”

    “好久不见!”

    刚送走一批,两个熟悉的人就踏进了酒馆。

    “你们来了。”维拉克笑着冲二人打起招呼。

    这二人正是早前被工人互助会派去来泽因寻求支援的维肯季、奥古斯特。他们在跟随维拉克一同返回冬堡后,就被科兹莫故意支走,算下来也有差不多半个月没与维拉克见过面了。

    昨晚挑选跟弗拉季斯拉夫他们外出人选时,维拉克认为这两人足够可靠,又是曾经工人互助会的人,还特别挑选了他们加入其中。

    “没想到这么短的时间内竟然发生了这么多事情……”维肯季面色沉重,走至维拉克身前低声道,“多亏有您在,不然……”

    “好在我们化解了危机,现在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前进。”维拉克请着二人到了隔间坐下。

    “昆廷接我们过来的时候,有跟我们简单说了一下分站后续的安排,我们是要跟着弗拉季斯拉夫同志他们离开冬堡,去其他地方发展对吗?”奥古斯特确认他们两人将做些什么。

    维拉克一边给二人倒水,一边将情况说明:“是的,情况是这样……”

    了解了细致缘由,维肯季不禁赞叹道:“这是最好的安排。就算马克西姆觉得其中有诈不出冬堡,我们也是赚的。大不了您在冬堡里等着,我们在外面大展手脚。”

    “要是马克西姆出去了,那就您来活动,我们躲着。要是他也兵分两路,清道夫的实力被削弱,我们仍然有的是机会。”奥古斯特接话道。

    维拉克和一众同志们想出来的这个办法算是妙到了极点,不管马克西姆做出怎样的决定,清道夫所能带给分站的压力都会断崖式下跌。下跌所带来的,就是数不尽的漏洞。

    到时候视情况而定,哪里有机会就从哪里下手,分站将彻底夺回主动权。

    “只希望这几天马克西姆不要察觉到异常。”维拉克自己也对计划分外满意,“对了,你们要去看一眼科兹莫吗?”

    “……不了。”维肯季是第一个选择不去看的人,“本来我们也没和他打过什么交道,不看还能少生点气。”

    “主要是您不准动手,您要是同意我们替牺牲的同志们出出气,那我肯定要过去狠狠揍他一顿。”奥古斯特的理由很简单直接。

    “过段时间我们会处理他的,给大家一个满意的交代。”维拉克点点头。

    聊了一阵,维拉克想到下午弗拉季斯拉夫他们就要动身,便没让维肯季、奥古斯特离开。

    中午吃饭时,外出的几人里只有昆廷和奥斯卡回来了,维拉克还以为弗拉季斯拉夫、阿尔谢尼他们出了什么事,幸好昆廷恰巧碰见过两人,说他们还差些人没通知到,所以会晚点回来,这才让维拉克放下心。

    下午两点钟左右,弗拉季斯拉夫、阿尔谢尼前后脚回到酒馆。

    “你们也来了。”弗拉季斯拉夫一进门就看到了维肯季、奥古斯特。

    “弗拉季斯拉夫副站长!”维肯季激动地上前道,“维拉克同志说反正我们都要走,就让我们等着跟您和阿尔谢尼同志一起离开。”

    “好。”弗拉季斯拉夫迎向维拉克汇报情况,“维拉克同志,我和阿尔谢尼看时间不早了,就直接通知他们收拾好直接动身即可,估计现在不少人都已经出发去城外那个原先接待过你们的站点等着汇合了。”

    维拉克同几人坐下:“他们大部分人身份都不是太过敏感,混出城问题不大,但你们几个只能等晚上摸出去了。”

    “嗯,等天彻底黑了我们就走。”弗拉季斯拉夫道。

    “还没吃饭吧,维克多同志,麻烦给他们把饭拿过来。”维拉克托维克多去拿饭,自己接着关心道,“那些同志都叮嘱好了吧,出城一定要小心再小心。”

    “放心吧,都是坚持了这么几个月的人,这点能力都还是有的。”弗拉季斯拉夫肯定地道。

    硬要看同志们躲藏几个月的好的一面,也不是没有。

    能在这种环境之下坚持几个月,可以说都是有些能力的,只是躲避可能存在的眼线安全出城,同大部队汇合,对他们而言问题不大。

    “那就行,到时候出去了和斯德尔王国分站的人联系即可,他们会给我们提供资金、武器、人手。”维拉克道。

    “明白。”

    时间过得很快。

    下午巡查队队长来了一趟,克拉克汇报了些许情况,和即将动身离开的弗拉季斯拉夫等人先行告了个别。

    天快黑的时候,斯图亚特、康妮归来,他们联络完了所有能联络到的同志,这些人基本上今天就会动身,明天抵达和平街附近。

    晚上,开饭后维拉克破例准许大家能喝点啤酒,一部分是为了庆祝他们正在走出危机,一部分是为了送行。

    “啪。”

    清脆的酒杯碰撞声响起。

    维拉克灌了几大口啤酒:“分站之前很艰难,我们走了很多弯路,做了很多不必要的等待,万幸的是我们最后还是度过了难关。这次你们离开,巴什革命初步胜利之前我们应该都是见不到了的,我衷心地希望你们都能好好的,我们虽不在一起,但是是在并肩作战。”

    “我很少打心眼里佩服一个人。除了我父亲和我爷爷,维拉克同志,你是第一个。”弗拉季斯拉夫的酒量非常好,喝个几瓶对他近乎毫无影响,因此他也不怕喝醉耽误了今晚的出城,直接一口气干了一瓶,“说实话,你来这里之前,我都对革命不抱以什么期望了。你刚来的那段日子里,我也着实没发现你和这帮年轻同志有什么异于常人的,我悄悄地想,你们肯定会无功而返。事实证明我错了,你们很优秀,你们给我,给巴什带来了希望。不多说了,我再喝一个。”

    “喝。”维拉克晚上没要紧的事,当即痛痛快快地和弗拉季斯拉夫又喝了一瓶。

    “那我也说两句。”阿尔谢尼抬了下手,同维拉克、昆廷、斯图亚特等人一一碰杯,“我和他不一样,你们我都佩服。咱们相处也快一个月了,但其实没怎么掏心窝子聊过点什么。我这人不怎么会说话,反正和你们一起干革命我感到很荣幸,真的很荣幸。这辈子没这么觉得自己的存在有意义过,我死而无憾了。”

    “别说这么不吉利的话啊,来,阿尔谢尼同志,我敬你一个!”斯图亚特心中升起不舍,跟阿尔谢尼、弗拉季斯拉夫碰杯。

    “我也敬你们一个。”

    “还有我。”

    奥斯卡、康妮都凑了过来。

    几乎没有流露过什么情绪的昆廷,最后也朝这边举起了酒瓶:“一路平安。”

    一帮人都没有多喝,接着一点酒劲说了些更真诚更直率的话后,情谊就这么变得更加亲密稳固了。

    “……好了,我们走了。”时间差不多,弗拉季斯拉夫、阿尔谢尼、维肯季、奥古斯特来到了酒馆门前。

    四个大男人一共只收拾出来了一个小包袱。

    里面没有换洗的衣服,没有日用品,有的仅仅只是几本书、文件资料。

    “路上小心。”维拉克、昆廷、斯图亚特、康妮、奥斯卡、维克多目送他们离开。

    弗拉季斯拉夫在消失在黑暗中之前,朝维拉克等人绽了个微笑。

    “我们同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