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应聘

    助理挂了电话，对着曲舟点点头，“曲总，他说现在就能过来。”

    曲舟把游戏丢到一边，打了个哈欠，正愁无聊呢，就有乐子找上门来：“那让他直接去酒店吧。”

    不能怪曲舟心血来潮，实在是因为余海在公司楼下的样子，太像他小时候养的小土狗了。

    那只小土狗是他捡来的，四肢短短肥肥，十分可爱，曲舟现在也不明白怎么有人能抛弃那么可爱的小狗。

    曲舟只不过停下来挠挠他的下巴，他就发出愉悦的咕噜咕噜声，小尾巴螺旋桨一样要甩到起飞。他坏心眼揪了揪小狗的耳朵，小狗吃痛，却不咬他，只是叫着往后退了一步。

    他再伸手过去，小狗也不逃，反而凑上来嗅嗅，又把脖子给他，在地上打滚，露出圆圆的肚皮。实在是很难抗拒，小曲舟又狠狠撸了几把。

    等摸够了，他站起身准备离开，那只小狗跳着跟上来，完全忘了他刚刚狠狠地捏自己的耳朵。

    “不行。”曲舟想起朋友家里掉毛能掉出一只狗的大金毛，麻烦死了。

    小狗听懂了拒绝，瞬间耷拉下头，无精打采起来，呜呜呜地叫，圆滚滚的眼睛里湿漉漉的。

    曲舟看得心软，“来吧。”

    那小狗又快快乐乐跟上来。

    傻狗。

    傻狗真的很傻，傻到对所有人都亲信，所以才会被拐走。

    某天放学回家曲舟不见傻狗来门口迎接，翻遍了整个别墅，最后查监控发现傻狗跟着别人跑出门，被麻袋套走了。

    监控里能看到小袋子里它的挣扎。幼小的曲舟捏着拳头，又是心疼又是恨。心疼傻狗没了自己会过的不好，又恨傻狗抛弃了自己。

    他隔着车窗看余海在保安亭拘谨的样子，太像傻狗了，这次他会看好，不会再让傻狗跑掉了。

    余海特地去地铁的洗手间换了身衣服，洗了把脸，才前往对方指定的酒店。

    虽然不懂为什么要在酒店面试，但他信任余星雨，也相信她的老板不会是骗子，再说了，自己也没什么好给人骗的。

    他害怕自己这幅打扮又被驱逐，做了好久的心理建设才走进大厅，身着制服的经理笑脸盈盈走上来：“请问是余海先生吗？”

    “是。”

    “曲总交代过了，您跟我来，这边有专梯。”

    不愧是大老板。余海跟着经理步入专梯，隔着玻璃望外面的城市夜景。好美。这就是大城市吗？灯光连成火龙，和老家星火点点完全不一样。

    还没来得及仔细欣赏，电梯已经停住了，经理把他带进套房，让他在客厅等候。

    余海担心自己会弄脏沙发，没有坐下，只是呆站在客厅等待，听到浴室里传来水声，老板是在洗澡。

    真辛苦啊。他感叹着。

    曲舟下半身围了个浴巾出来，发丝还在滴水。余海看得惊呆了，虽然他听余星雨提过曲舟年轻俊美，可亲眼看到还是跟冲击，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好看的人，还是一个男人。

    曲舟陷进沙发里，“看呆了？不自我介绍？”

    余海这才回过神来，“老板好，我叫余海，今年二十七岁……”

    他提前简单准备了一下，所以说得顺畅。等他介绍完，曲舟站起来，走到他身边，手掌落在他的肩膀，“有没有对象？”

    “没、没有。”

    曲舟摸完肩膀又摸胸，还按了按，“怎么练的？”

    余海被他碰的身体一颤，“之前在码头上班……”

    曲舟点点头，手摸进他的衣服，在腹肌上扫来扫去，“难怪，这里也是真货……”他若有似无地在余海耳边吐气，余海呼吸重起来，“老、老板……”

    “别紧张。”曲舟拍了拍手，“你面试通过了，签合同吧。”

    房间里不知怎的出现了他白天看到的那个人，曲舟介绍到：“汤钦，我的助理。”

    汤钦冲他点头，从包里拿出早就备好的合同，余海仍觉得有些不真实，这、这就过了？

    他把合同接过来反反复复地看，上面规定他的工作职责、薪资和福利，都不像是有陷阱的样子。

    包吃包住还有那么多工资。余海脑子一热，签下了自己的大名。

    曲舟把合同丢给汤助，露出狡黠地笑：“好，那就给你量量尺寸，做做衣服。”

    汤钦退下去，房间里只剩下曲舟和余海。余海四下张望也没有看到第三个人，有些疑惑，“谁来量？”

    曲舟舔舔嘴唇：“我来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