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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奇,她却像是能看清眼前的他,眉眼、轮廓,全是具象的。是因为他始终都在她的脑袋里。“我当初看到这部剧的剧本时,就想,人要真的可以轮回那该多好,”夏引之在黑暗里喃着鼻音开口,“虽然颜迈兮和箫清策在上一世没能在一起,可还好,他们在来世又遇见了彼此,最终还是有情人终成眷属。”“我那时候就好羡慕好羡慕,我就想,如果我也有下辈子就好了。”“有下辈子了,阿镜哥哥也许就可以喜欢我了,这样,他就可以不离开我了……”这可能是一道她心里永远永远迈不过去的一道坎。雷镜想。他无声抱紧她,知道自己会有一辈子的耐心,去慢慢磨平它。“阿镜哥哥爱阿引。”他对她说。夏引之静默两秒,“以后要一直陪着我。”“一生一世。”雷镜毫不犹豫。他呼吸磨着她,却不来亲她。夏引之手摸他的脸,需要真实的感受,“亲亲我。”雷镜闻言笑了声,想把她从刚刚的情绪里拽出来,把她往自己怀里抱了抱,却只用鼻尖轻蹭她的,逗她,“喜欢哥哥亲你?”因为离得近,他说话时,嘴唇不可避免的碰上她的。可就是不亲她。夏引之知道他是故意的,手攥住他浴袍领子,往前凑,被他瞬间后仰的姿势躲开了。她扑了空,又羞又恼,转身不想再理他。雷镜笑着将她一把揽回来,从侧躺变仰躺,让她趴在他身上,掌心覆到她颈后,施力。……她唇贴上他的。他说过,她不喜欢的他都不会做。而喜欢的,自然是全都依她。*雷镜第二天并没跟着夏引之的车去剧组,而是在将近晌午时,自己坐了车子去。车上还有久违露面的郁兰。不算上次吃饭,他这个盲文老师今天也算是在剧组这里正式刷了脸。以后进出会方便很多。他们到时,夏引之正在拍戏。雷镜在休息室等她,而郁兰则去了拍摄现场。一直过了中午一点钟雷镜才等到她们回来,见到夏引之进来,他对电脑镜头那边的几个人说了句把剩下的直接发工作报告到邮箱,就直接合上电脑起身迎她过去。因为有外人在,他并没做什么太过亲昵的动作,只是用掌心摸了摸她脑后,“辛苦了。”夏引之看到他,眼里不由自己的就有了笑。整个人状态和进门之前天差地别。让第一次见两人和好后在一起相处情形的郁兰微微惊了一惊。两年多的时间,她从没在夏引之脸上看过那样的神情。即便之前从小褚口里大概听过,还是惊讶。倒是后面跟进来的、吃了太多次现场狗粮的小褚,一脸的淡定。……一起吃午饭时,郁兰给夏引之说接下来半年这段时间的安排。“你刚拍戏的时候,我问了你们副导演,年前这段冬戏进程很好,估计还有半个月,腊月二十三四就能拍完放假,中间休息二十多天,过了正月十五再开工回这里拍半个多月初春戏份,就要转浣城去拍现代了,”郁兰看着她,都不用拿日程表看,“你不上综艺,今年的晚会邀约也照常都推了,只有年三十那天的首映礼你得参加。”“年前除了这个还有个杂志要拍,为保妥我给对方约了二十六,地点就在镜市。”“拍摄结束剧组里的几个主要演员肯定还要小聚一下,你也别推了,跟着去,参加完再回镜市,也不耽误工作。”夏引之专注听着,没说话。“初一到十五,我这里没给你安排工作,不过上半年签的那个珠宝代言,约了十七去他们总部拍下个季度要上的新款,预计两天拍完。”“年后你进组,估计就会一直拍到五月中旬左右,然后六月份…”郁兰停了下,视线从雷镜脸上扫过,看夏引之,“你母校,G科大百年校庆,会请一些学校毕业的知名校友回去做演讲,你们学校也联系了我,你...要去吗?想接吗?”从夏引之十八岁,郁兰做了她经纪人之后,除了每年到校庆时安排她去捐款事宜,其实郁兰能看得出来,她并不是很喜欢自己提到学校的事。夏引之闻言没直接回话,沉默了半晌,扭头问看起来似乎也在等她答案的雷镜,“你应该也收到学校的邀请了吧?”上次听昭昭说他给学校捐款成立基金会的事,这么著名的校友,学校肯定会邀请吧。不过也不一定,毕竟当时他做这些都是匿名的。果然,夏引之的话刚落地,就听雷镜“嗯”了声。“那你要去吗?”夏引之看他问。雷镜看她,“我拒绝了。”不等夏引之说话,郁兰劝道,“之前不去就不去了,今年这个,别推了。”“你跟雷镜不一样,你是个公众人物,有人知道你是从这学校毕业的,百年校庆不是其他时候,这么有意义的时间,不去不合适。”太容易被人诟病。夏引之咬了口煎饺到嘴里慢慢嚼着,没说话。刚刚问雷镜不过只是单纯处于好奇、想要知道,而不管他去不去,她自己其实都没打算去的。不过听郁兰刚说的话,她也知道,如果自己不去的话,网上大概又会有不少料要爆。她自己倒是不怕被黑子们诟病,只是她也不愿意没事给工作室里的人找那么多麻烦。只是……“我考虑考虑。”夏引之最后还是说。*夏引之有戏拍的时候,雷镜就在休息室里等她顺便忙自己的工作。她没戏等拍时,他就陪她闲聊说话,或者拿那些早准备好的盲文卡片,以玩游戏的名头,逗她,顺带着也能给她复习复习。钟乐湛在雷镜和郁兰第一天过来剧组的时候就听刘小伟说了,不过可能因为雷镜就算到了剧组也只是待在夏引之的休息室里,而他自那天被夏引之拒绝后,私下就没再去主动找她的原因。两人阴差阳错,一直到一个星期后那天晚上收工,才不期然在停车场碰了面。雷镜和钟乐湛上车的瞬间,目光交错而过。前者目光平静,并未让钟乐湛有那种胜利者向失败者“炫耀”的感觉。却反而心里更不是滋味些。时间过去一个多星期,夏引之对他和以往一般无二,隔着些距离的交际范围,妥帖的说话,合适的相处,像是那天晚上在休息室里那么戏剧的一幕不过是一段不足挂齿的事。事实上,对她来说,也确实是。可他又不能不承认,其实她这样的做法,已经是对自己来说最好的处理方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