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情
私情
这天的暮色停留的有些久,西下的太阳仿佛出了故障,以至于宁染离开台球室时天还未有向晚的迹象。 戒备解除,手下们也都纷纷退到了暗处,此刻台球室的正门口只停了几辆车。 天气的窒闷,始料未及的不速之客,还有,渐渐过半的追杀日……太多太多不确定的因素叫宁染在烦躁里紧皱着眉头。 她借着输赢来点厉骋的做法虽然突兀,但赵鸿洲似乎并未因为这个小插曲而对厉骋有什么怀疑,起码面上看起来是的。那人离开前,俩人依旧相谈甚欢,甚至还客套着下回约个时间继续。然而直到厉骋离开,关于“下回”的时间他们却未曾提及,显而易见,在那三言两语的交锋里,这俩人对彼此都颇有防备。 而在厉骋离开后,赵鸿洲的脸色很快也冷了下去,招手喊来于朗,吩咐了一句:“查查那小子什么来头。” 尽管于朗神色如常,可他些微的迟疑还是引来了赵鸿洲的侧目,还未等到于朗回应补救,叶片风扇哗哗的声响里,赵鸿洲突然一针见血地冲着宁染发问:“他以前见过你?” 茶杯轻轻搁在了桌上,宁染的手指却未离开杯沿,她在紧张,也在思索着如何回答,她和厉骋的事情,赵鸿洲应该不知道,而宁染也不敢告诉他,毕竟情况实在复杂,现在的时机也不算好。 手指捏着茶杯,在赵鸿洲的审视下,宁染最终避重就轻地回道:“在帝都时出了些意外,他那时也在拍卖会上。” 赵鸿洲相当敏锐,短短一句话已经叫他嗅到了不寻常的味道,眼里的杀意突现,轻抿了一口茶后,他关心的只有:“他知道你的身份了?” 一声不屑的哼笑随即泻出,就像那局她本可以赢下的球,宁染好像从未将“那小子”放在眼里,她用漫不经心的态度敷衍着这个话题,“大概是对死而复生的人有些好奇吧,我想他还没那本事。” 赵鸿洲自然听出了宁染话里的轻蔑,可回想起刚才的短兵相接,他又意味深长地提醒道:“能找到这个地方,这人可不算简单。” 继续这个话题实在太危险了,宁染的语气里不自觉多了丝狠厉,“不知所谓的一个蠢货罢了,不用放在心上……” 直到回了车里,神经过度紧绷的宁染这才重重呼了口气。 这几天一直吊着精神,实在叫宁染有些心力交瘁,她并不清楚自己那几句似是而非的回答会不会叫赵鸿洲打消了对厉骋的好奇,想来应该是收效甚微的,毕竟有些话只要细想就会发现破绽百出,不过能拖一时算一时吧,她实在不想那个蠢货在这种时候成了众矢之的,惹上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想到那人,想到他刚才的阴阳怪气,宁染的额角不由微微抽动,他真的……太不要命了! 手底下的人已经排查过周围的情况,没有发现其他人的踪迹,那么,应该也不会有人发现赵鸿洲的身边多了他这号人,所以自然,他也不会成为突破赵鸿洲的口子。 扎卡现在还是一点音信没有,他藏的很好,不过这个倒也解释的通,怎么说他那位盟友也在金三角混迹了多年,想要藏匿一个人,并不是什么难事,原本以为七天的时间绰绰有余,现在看来,留给她的时间真的不多了。 宁染摸不准厉骋突然来越南是怒气未消还是带着其他目的,不过依照厉先生的能耐,就算没有她的插手,他也不会在这个陌生的国度里任人鱼rou。 她现在的麻烦确实不少,稍有不甚,就会叫自己粉身碎骨,所以她更不能让人发现厉骋,让人知道这是她的软肋,宁染从来不想把厉骋牵扯到她的这些恩怨里,当初的不辞而别,台桌上的剑拔弩张,无非是想让他知难而退,别自作聪明,被蹚这趟浑水…… 时间悄无声息的流逝中,暮色下的那辆防弹轿车却迟迟未有启动,临下楼前,赵鸿洲被台球室老板拦着说了些话,或许是戒备解除了,驾驶座上的小弟也稍稍放下了警惕,在那短短的等待里,便没有立马落锁。 可也就是一个瞬间,后座的车门突然被人打开,于朗警觉地侧身,更是下意识拔了枪……只是在看见冲进后座的那人时,他眼皮猛地一跳,表情也有几分不自在,完全是本能的反应,于朗迅速压下了小弟预备举枪的手,更是第一时间别过了头。 被于朗强行扭过头的小弟不明所以,内心一阵好奇,我艹?这什么情况? 而在偷瞄到后视镜里的情形时,一脸懵逼的小弟好似被雷劈了一样,睁圆的眼睛死死盯着前方,耳朵却不受控制听着后头的动静,我艹?!这什么情况?!老板和刚刚那男的…… 大概是太始料未及,宁染的手堪堪抬起,就被那人攥住了手腕,狠狠地握在了掌心里。 后脑勺一下子磕在了头枕上,隐约的疼痛叫宁染反应不及,那人已经压住了她,把她堵在这个逼仄而又隐晦的角落里亲吻。 仿佛在宣泄怒火与思念,这个不由分说的吻一点都不温柔,潮湿的吻里唇舌交错,抗拒的推搡,警告的呜咽,全被他拆吞入腹,厉骋吻的太狠,他在这短短的间隙里仿佛用尽了全力。 风吹暮色,斜阳遮蔽,天地间很安静,可后座却喘息不断,叫人不敢直视。那人太清楚她的身体了,轻易便能调动起她的情潮,他恶意地想要勾出她的感觉,要她刻骨铭心,要她不敢无视。 强有力的攻城略地下,宁染的舌尖被吮出了麻意,那些来不及吞咽的津液彻底打湿了她的下巴,整个人被厉骋作弄的鲜活而又狼狈,女人的手指越收越紧,却怎么都逃脱不了他的桎梏,唇舌的激战里,血腥味很快弥漫,厉骋这才好心放过了她。 于朗已心领神会下了车,顺带也带走了瞠目结舌的小弟,几个人分散在台球室的门口,为防赵鸿洲突然下来,撞破他们的“私情”。 咫尺的对视里,隐忍火气的女人没有立马发作,直到厉骋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伴随着一声冷哼,宁染忽地抬手扇了过去,不过这次厉先生早有防备,反手牢牢地钉住了她,“怎么,还想再给我来一针吗?!” 女人的面色早已绯红,不再是那副拒人千里的模样,厉骋贪婪地看着她,如愿以偿看到她眼里的惊愕和紧张,男人的笑意渐渐放大,好心勾走她嘴角黏连的银丝后,厉骋不着掩饰地讥讽道:“赵老板也有怕的时候?” 暗潮的涌动里,宁染没有说话,厉骋似乎也不需要她的回应,男人的柔情蜜意姗姗来迟,厉骋探身过去和她额头相抵,“看吧,不是说了你的运气不好,这么快就落到了我手里……” PS:实在太累了,所以昨天偷懒补了下觉~~(>人<;) 下章会有rou,也是这本书最后一场rou啦,所以所以,可能要点时间~~ 暂定是周日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