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吗?”老妇人同男子一同收拾好桌子,忍不住又道,“我听说……塞缪行省在驱逐我们的兄弟姐妹,他们还污蔑我们的信仰。”男人把餐桌上的破碗碟收好:“这不要紧,您不需要为此耗神。”“可是……”老妇人苦涩地道,“塞缪的总督认为是我们的信仰带来的叛乱,已经有人被处刑了。”这么说着,老妇人忍不住低低地哭出声来。“不,请不要哭泣。”男人叹息,“叛乱即将被平息,而我们的信仰也不会再遭到非议,父神的光辉会证明一切。”房间已经恢复了最初的整洁,男人告别老妇人,打开门走入了街道。夜幕将领,狭窄的街道上仍旧有人来来往往,男子沉默地经过他们身边,没有一个人看到他的身影。当狭窄的街道到了尽头,属于富裕者的宅邸就在不远处时,男人停下了脚步。浅淡的鳞片纹路出现在他的面孔上,下一刻他便消失在了原地。17当特蕾莎回归的时候,苏云正在投喂手腕上的小白蛇。安妮塔的小蛇和安妮塔一样都是死物,按理说没有进食的需求,但是小蛇在无人处很会撒娇,特别喜欢血淋淋的rou食和鲜嫩的花卉,完美体现了安妮塔本人的爱好。于是趁着爱丽丝不在,苏云随手摘下身边的花瓣喂给小蛇,他坐在奢靡浴场的宽大窗台上,周围都是殷红色的鲜花。苏云感知到了特蕾莎的回归,于是笑着抬起头:“特蕾莎,你回来了?”“是的!我的神。”圣洁的青年大步走入富丽堂皇的寝宫,他身上只批了简约的白袍,长发也是干练地在身后束好,“让您久等了……”特蕾莎看到了那只缠着苏云手指的小蛇,他的笑容淡了下来:“我的神,安妮塔在困扰您吗?”小蛇似乎感觉到了危险的气息,它用吻部轻轻碰了碰苏云的手指,然后一下子就缩了回去,重新变成一只手镯。和他的本体安妮塔截然相反,这只小蛇又怂又傻。“这倒没有……”苏云把小蛇往手臂上撸了撸,赶紧转移话题,“新的宗教仍然很脆弱吗?需要你这样寸步不离地去扶持?”“它在未来将成为您所创造世界的规则之一,再怎么严肃以待都不为过的。”特蕾莎走到苏云身边,缓缓跪坐在他腿边,“他们信仰的神是您,我不能允许这其中出现任何曲解。”苏云忍不住笑了:“那么,辛苦了。”曲解么……然而对于他的憧憬,特蕾莎和安妮塔的崇拜就是截然不同,要说曲解光是瘟疫们就已经走出了两条路子,更何况数之不尽的人类呢。不过说到底这都是小瘟疫们的乐趣,他只需要旁观就好。苏云问:“伊西丝即将去塞缪评判,我也会一同前往,你现在是在塞缪边的契亚对么?那是什么宗教?让它合法吧。”“好的……”特蕾莎柔柔地微笑起来,他微微侧身靠在父神的膝盖上,像是无依的落叶找到了归处,“我的神,关于那不勒斯文明的历史记载我也已经收集好了,这可是个辉煌的文明,有许多厉害的人物。”“难怪伊西丝会向我询问神侍与灵魂。”苏云了然,“他应该是想用这些灵魂来制作神侍,也难为他了。”战争就是伊西丝最热爱的游戏,而将军手下怎么能没有几个将领呢?比起从各个时代中挑选新的人类,伊西丝也习惯自己准备几个趁手的工具。苏云一低头就看到了特蕾莎的眼眸,这样柔和的翠绿色泽,和伊西丝的深绿截然不同,但都很美丽。和最开始相比,特蕾莎迷失自我的性格似乎得到了一点纠正,平时也越来越鲜活,不再只是茫然地趋从,还能说出自己的意见,这样就很好。也就在此时,浴场的大门被推开。爱丽丝捧着手中的托盘:“父神!我来啦——特蕾莎?你怎么在这里?”18啊……那个讨厌的弟弟,靠着父神的膝盖。爱丽丝保持着僵硬的微笑,他把手中的托盘放到地面上,像是没有看到特蕾莎:“我的神,让您久等了。”他们的出征隔离开了贾斯敏,而他又好不容易赶走了伊西丝,转眼特蕾莎回来了。苏醒的弟弟越来越多,父神的视线也逐渐被分散,曾经独一无二的造物时光早已不再,只有特蕾莎也面前能容忍,但紧接着贾斯敏、安妮塔、伊西丝接连苏醒,更何况茱莉娅的火种都已经播种下来了……等到所有人都苏醒,父神将再不会有只陪伴他的时候,那些罪恶将紧紧围绕在父神身边。而爱丽丝现在还不能杀死他们,还没有到那个时候,还不可以——“辛苦你了,伊西丝呢?还在制作他的神侍么?”父神起身了,这让特蕾莎也跟着站起来,相似的衣袍让他们看起来这样融洽。爱丽丝只觉得胸膛中似乎有炽烈的火焰焚烧。特蕾莎是个骗子,用信徒的虚伪谎言来得到父神的怜爱。他不配。“那当然了,伊西丝放不下那些灵魂。”爱丽丝绕过水池,跑过去牵起父神的手,“我把酒带来啦,父神快来尝尝吧!”“好的。”父神在向他微笑,那银色的眼眸在水雾中也是这样耀眼。爱丽丝侧过头狠戾地瞥了一眼特蕾莎,得到了这个弟弟一个礼貌疏离的微笑。原本今夜的一切都很美好,要是没有特蕾莎……要是没有这只碍眼的蛇……父神的手腕上仍然缠绕着那只白蛇,那双猩红的眼睛和安妮塔的一样,谁不知道安妮塔正透过这个爬虫在窥伺父神?谁不知道这白蛇实际上不过是安妮塔的肋骨!死物难道不应该去死吗?为什么还要从坟墓里爬起来?!他的神背对着他坐在水池边,特蕾莎又恬不知耻地跪坐在父神身边,爱丽丝看到了父神裸露在热水中的小腿,苍白莹润的肌肤在水雾中若隐若现。那纯黑色的长发倾泻下来,没有一点光泽,爱丽丝想伸手去为父神挽起,然而特蕾莎快了一步。那只白蛇正攀缠在父神的手腕上,特蕾莎的手正穿梭在父神的长发间。他在说什么?哦……他在邀请父神去看他的作品。爱丽丝的笑容彻底消失了。从特蕾莎苏醒起,他就一直在忍耐,而现在他快要忍不住了。爱丽丝慢慢向前走去,在父神身后停止了脚步。19“爱丽丝?”苏云若有所觉,他下意识转身,看到了身后那个朝露一般俊美的少年。少年朝他微笑,湛蓝的眼眸中似乎弥漫起迷蒙的水雾,他说:“我的神。”而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