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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推测的方向是对的,那笔钱被用来购买武器了。”“问题在于,帮派买卖武器是常事,我们没法拿这个理由让他们相信有内鬼。他们若不互相猜忌怀疑,我们很难找出卧底。”吴祖清转身,负手道:“讲来讲去,你还是想讲打入青帮内部是上上策。”“不然呢?”文苓挑眉道,“你其实认可她的,只是不想让她出卖姿色。总局的女同事屈指可数,都是这么开始的。我也是。”“我有点好奇,你是怎么进来的?”“打字员,被大老板看中。”“不信。”文苓呵笑道:“随你信不信。”吴祖清看向远处,园子里草木茂盛,可缺少姹紫嫣红。“小郁有天赋,我不想她只是机器。”文苓上身晃到他面前,探究地看了他一眼,“吴先生,你找各种各样的借口,是在掩饰什么吗?我听闻的57号,不是你这样子。”夏意渐浓,吴祖清见蓓蒂整日吵着无聊,便把施如令请过来。女孩们坐在草坪上,看书、谈天,吴祖清从二楼窗户看见,难免想起小郁。“小郁最近很奇怪。”施如令道。“怎么讲?”吴蓓蒂回道,大部分注意力还是在书上。“就是很奇怪嘛……从前她不那么亲近我姆妈的,如今时常上我姆妈那儿。有一回我还看见她抹了唇膏呢!丹祺唇膏,姆妈给她的,还有鞋子首饰,花里胡哨,真不知道她们怎么回事。”“欸?”吴蓓蒂偏头,“该不会是……令堂有意为小郁找夫婿吧?!”施如令错愕,“是吗?说来也是——姆妈觉得小郁是个多余的麻烦,小郁到适婚的年龄了,不是没有可能的。”“什么适婚的年龄,小郁同我们一般大,你想现在就结婚么?”“我没有这个意思。十六岁嫁人的还是很多嚜,我儿时的玩伴育有一女一子了呢。”远在静安寺路的蒲郁正在缝制一件旗袍。张裁缝训话过后,她沉心静气,仿佛一门心思重回裁衣上。其实她仍在姨妈的社交场里,还添了的任务。她的睡眠时间很少,却不怎么打瞌睡了。有时候她会觉得类物种进化,悄然、迅猛。吴祖清也这样想。夜里在舞厅看到她的时候,与数月前对他说“‘郁乎苍苍’的郁”那个人全然不同了。蒲郁跟着张宝珍,被人群簇拥。她着一身中袖的水蓝旗袍,摆幅较原来穿的窄,令曲线若显。不仅擦了红唇,还有双颊扫到眼尾的粉红胭脂,珍珠耳环衬得肌肤无暇。一颦一笑,那么生动、闪亮。蒲郁第一次正式来舞厅,张宝珍给她介绍这些个风月场贵人,其中有南爷的结拜弟兄,还有青帮太子爷。这就是张宝珍培养蒲郁的目的。太子爷爱好年轻可人的女孩子,投其所好,能帮到南爷,就是帮到她自己。“不邀请我跳一支舞?”角落卡座沙发里,文苓问。吴祖清不语,依旧注目舞池,那轻浮的男人向女孩伸出了手。文苓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蒲郁搭上了太子爷的手,他们翩翩去到舞池深处。文苓道:“那你想邀请谁跳舞?”吴祖清收回视线,语气平静,“我不想跳舞。”“吴先生,难道你不会跳舞?”“我只会一件事。”文苓一怔,旋即夸张地笑起来,“不会是我想的那样吧?”吴祖清弯了弯唇角,“文小姐不会以为我想拿什么,非得通过你?”文苓神情冷下来,“这不是最好办法。”“我只求结果。”吴祖清习惯性地点了点桌子,拿起红酒杯,“立马就能见结果的事,何须用你那没效率的法子。”“让他们起内讧不是非得见血的。”文苓压低声,颇有些咬牙切齿,“为了她,你疯了。”“文小姐,我必须要提醒你,不要小看所谓的‘第一机器’。机器,是没有情绪的,只有理性公式。”灯球旋转,斑斓光点缓缓掠过每一张脸孔。爵士舞曲流淌,蒲郁与男人跳着摇摆舞,笑容灿烂。忽地,guntang的液体溅到她脸上,眼前的男人倒下去。而后才听见枪声、撞地声、尖叫。蒲郁蒙住脸,不断地往后退。不清楚碰到谁,谁在拽她的手臂。隐约看见姨妈吓晕过去,被一群马仔扶住。刹那间,宕机重启般,蒲郁缓和过来,返回方才的位置,跪在男人身边替他捂住涌血的伤口。“人呢?来个人啊,送他上医院!”第二十四章青帮的人当即下令封锁舞厅,将太子爷送往医院。那发子弹取出来拿去警察厅对比校验了,但太子爷抢救无效死亡。舞厅在太子爷名下,青帮众多产业里不打眼的一处;由于无人敢在舞厅放肆,是沪上名舞厅里生意最红火的。哪想到太子爷惯例巡场的平和一日,发生了这种事。太子爷是太子爷,其父陆老板并不是青帮龙头。却也不容小觑,在上海,陆俭安的名声与黄金荣、杜月笙不相上下。不过那两位逐渐涉及政界,许多江湖腌臜事得由陆俭安出面。陆俭安坐镇帮派一角,其长子愈发乖戾跋扈,过了及冠之年还不学无术,吸大烟、养倌人、强抢民女,把帮派流氓手段发挥得淋漓尽致,于是有了褒贬不明的“太子爷”之称。陆俭安是光绪十四年生人,不算虚岁,今年正四十。且不论那子是不成器的子,他壮年丧子,令人扼腕。蒲郁见到他时,他坐在舞台幕后一把黄梨木圈椅上。马仔像左右护法,瞪着她,而他眼神温柔,没半分悲戚之色。陆俭安问什么,蒲郁答什么。他看这女孩颇为畏葸,便屏退了马仔众,打怀柔政策。陆俭安招手让蒲郁近前,“不要害怕,再好好说一遍,你都看见了什么?”蒲郁并不害怕,不过是此前有装柔弱蒙骗巡捕的经验,这才如此做戏。她佯装镇定些许,有条理地复述了一遍。事发时,蒲郁跟着太子爷跳即兴的摇摆舞,但她接触这种舞蹈不久,不很放得开。太子爷发现后,几乎一直牵着她的手,在爵士律动里让她转圈。传闻里的浪荡子,对女孩子确有一套的。她逐渐起了兴致,玩得欢乐。就在蒲郁转出去,再将转回太子爷怀里之际,枪声响起。一发子弹穿进太子爷的脑门,喷出血浆。“你没看见可疑的人?”陆俭安审视道。“没有。”蒲郁如实道,“仔细想的话,应该是从我右斜后方……”这忽然较为准确的描述令陆俭安起了疑心,“你确定?”蒲郁又有些茫然似的,“当时我左手是抬起来了的,如果犯人从左边打过来,会先打中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