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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时候药研藤四郎已经是全身准备出阵的打扮,正在整理着装,这是作为近侍对主君的尊重。“宗三?”药研藤四郎和宗三左文字同为织田信长的刀,两刃的关系向来很好,所以他对宗三左文字也很了解。听到自己兄长这么说过之后,被宁宁称赞为比许多太刀大太刀都冷静的小短刀在心底沉吟下,或多或少的猜到了真相,“我知道了,一期哥。”昨天大将回来的时候看起来很不好,宗三大概是去照顾她去了吧。不过,连他也是第一次看到宗三左文字主动亲近审神者。是因为真正视她为主了吗?看着药研藤四郎淡定的样子,一期一振也不知道他到底明白了什么,他也不说宁宁的不是,而是另辟蹊径,“你昨天才出阵回来,今天就休息一下,让我去担任近侍吧。”一期一振对待弟弟们是很温柔,但同样也很讲究说话的方式和分寸,这个理由说出来实在是无懈可击。药研藤四郎理了理腰间的本体刀,“一期哥是在担心大将说的寝当番吗?”一期一振怔了下,随即略微流露出一点尴尬,他没想到药研把话说得这么明,“不是的。”聪明的太刀其实在心底比谁都清楚,之前他跪在门外主人堵门的意思,只是今天看到这样的场景,怎么都让疼爱弟弟的刃不能完全的平静。“不用担心,”药研藤四郎当然明白自家哥哥的担心,“我只是去担任近侍,并不是寝当番,不需要换给一期哥,”顿了顿,又安慰道,“如果真的寝当番,再麻烦一期哥吧。”一期一振就此接受暴击而亡(不是),大概是属于自家弟弟的安慰方式实在不是他能接受的类型吧。想着昨天药研藤四郎说过的那个梗,宁宁就这样一路笑到了时间转换器旁边,然后看着自家近侍满头雾水却半点解释的意思都没有。她为什么要解释,一期哥欺负起来多有趣啊。如果不是因为情况不允许,怎么都有些坏心眼的审神者说不定还会添上一把火,再欺负欺负。因为是审神者也要一同前往的特别出阵任务,时间转换器那里已经按惯例聚集起了不少刃。在宁宁日复一日的sao话锻炼之下,哪怕之前说了寝当番,又发生了宗三左文字那件事,不少刀剑都并没有因此大惊小怪,像宁宁想的那样更唾弃她,还是来送主君出阵了。真是可喜可贺,可喜可贺。“我不在这段时间,本丸就交给你了,”宁宁看着自己背包被压切长谷部主动接过去之后,相当满意的在心底暗暗点头,然后也不忘叮嘱一期一振,“不要去难度太高的战场,刀装及时更换。另外,”这也是需要特别嘱托的,“内番不要让被安排到的人偷懒。”这些家伙出阵远征不会懈怠,但内番就会有不少躲懒的了。“是,”一期一振扶着本体刀,动作完美的行礼道,“主殿,就请交给我吧。”宁宁朝一期一振点点头,“嗯,三天内就会回来了。”随即看向这次出阵的刀剑男士们,“走吧。”和上次压切长谷部同样的姿势,一期一振握拳放在胸前,水色头发的付丧神神色肃穆,“祝您武运昌隆。”并不是第一次出阵,宁宁的心情在熟悉的金色光芒闪现的时候就称得上是轻松,上一次她直接被狐之助扔到了战场上,什么都没来得及看清楚。这次的话,她应该能看到战国时期的京都风貌吧。比起幕末时有种辉煌即将落幕的感觉,那个时期的京都本能寺,展现在她面前的将是不一样的风华。然而原本应该在闪现之后就平静下来的金光,却在这一刻突然剧烈地晃动起来。从未见过的景象让宁宁蓦地转头,原本站在身边的付丧神也开始若隐若现。怎么回事?难道是时间转换器出现了异常?不等宁宁想明白发生了什么事,随着金光的消失,她突兀的出现在了一个男人面前,一个看上去已经不算年轻,也不特别好看,却让人一眼难忘的男人。你说不出他到底哪里特别引人瞩目,但就是随意的坐在那里,就有种让人无法忽视的强烈存在感,让你忍不住将目光停驻在他身上。看到宁宁这样毫无预兆的凭空出现,端着酒杯的人竟然只是挑了挑眉,连酒杯里的酒都没有多洒出一点,无动于衷的样子就像她是来正式拜见他的。这样的冷静淡然,要么是无知无觉的愚蠢至极,要么就是胆子大到千帆过尽、泰山塌于前的不动声色。比起对方的镇定,宁宁却是愣住了。糟,糟糕,这是谁啊?这里又是哪里?其他刀剑男士又到哪里去了?虽然这样的突发状况,导致审神者脑海里有无数的疑问而乱哄哄的,但这间屋子里,真实的除了她和这个男人之外,谁也没有。而这间屋子,绝对不是宁宁看过的任何一间。如果这个时候宁宁还能有些余裕的话,她可能会发现这间用金色和青碧色装饰的房间,实则暗藏玄机。那支撑着屋顶的柱子上涂以金箔,雕以龙纹,花纹美轮美奂。而四周墙壁之上的精美绘画,更是淹没在历史长河中的艺术珍品。强压下心底的震荡,宁宁开始考虑自己的退路,现在很明显是时间转换器出了问题,把她和几振出阵的刀分割开来了。她现在首先要做的就是保全自身,然后想办法和刀剑男士们汇合。就在宁宁冷静下来思考的时候,那个男人喝了口杯中的酒,终于开口了,“你从哪里来的?”他其实并非宁宁看到的那样无动于衷,其间的警惕甚至不是无知无觉的审神者可比的。宁宁回过神来,这人很有意思啊,问的竟然不是她是谁,而是她从哪里来。不过她从哪里来啊……这个问题真是让她也为难了。有些迟疑的,完全不知道怎么回答的审神者伸出手指头来指了指上面。随着宁宁动作,男人下意识抬头看了看,头顶之上,是他平时看熟悉的装饰华美的屋顶,并无任何异常。于是他便是哼笑了声,带着半分不屑和怜悯,“天女?”从天上而来吗?他不信神佛,只信自己。但经历过太多的人,想得也多,如果有人能就这么出现在他的房间里,那是不是也能出现在任何地方?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什么样的能力才能如此?宁宁莫名的有种自己被嘲笑了的感觉,她立刻摇了摇头,她指天上才不是因为这个原因,而是觉得只是不能说她是从地下钻出来的而已。不然她要怎么回答嘛,这个时候都不能说自己是从乡下来的了。对于宁宁摇头的样子,男人不置可否,“你到这里来做什么?”虽然只是漫不经心的问话,他却有意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