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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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干到脱力的身体能够被霸道的不死体质修复,精神上的疲倦却不容易恢复,高潮之后松阳有段时间几乎是无意识的,身体却还在承受着过度的折磨,不断被性器贯穿的下身发麻到毫无知觉的程度。 自己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总算是勉强能够睁开眼,察觉到这场难熬的性事结束了,眼前仍然是一片白茫茫的光晕,耳边和脑子里都在嗡嗡作响。 “……银时?” 身上湿透的单衣干涸后被夜风一吹有些发冷,薄薄的一层麻布料也阻挡不了什么寒意,所幸身体有被纳入一个guntang的怀抱里触碰不到冰冷的石地,颈侧还蹭着一个毛茸茸的脑袋。 喉咙嘶哑得发不出声,溢出口的只有虚弱的气音,虽什么也看不清却能感觉到紧紧抱着自己的银发少年整个人都在瑟瑟发抖,不断有湿热的液体滴落在自己皮肤上,松阳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银时哭了。 “……阿银真该死……”少年带着哭腔的沙哑嗓音在一片沙沙的树叶摇动声中响起。 “居然……居然……” 听上去,他快被愧疚和自责给淹没了。松阳叹口气,试探性地挪动了下发软的双腿,一动就发觉下体有什么黏腻的湿滑触感正在朝外涌,反应过来残留在自己体内的是银时射进来的jingye之后,松阳顿时脸颊发烫。 ——这、这样会出事的吧?? “对不起……对不起……” 极度内疚的银发少年一声又一声嘶哑着嗓子道歉,搂着她的一双手臂始终止不住地打颤,音调也在剧烈地打颤,温热的眼泪淌了她一肩。 唯恐他想不开跑去自裁谢罪什么的,松阳艰难地清了清嗓子,挤出点声音来安慰他。 “不怪银时的……是我主动的呀……” 将脑袋埋在她颈窝的银时默默地流着泪,没说话,只是不断地摇头,松阳缓慢地扯动发干的声带,垂在身侧的手稍微恢复力气后,抬起来抱住对方的脑袋。 “银时是知道的,如果我不愿意的话,你怎么可能强迫得了我呢?” 再怎么骇人的食尸鬼,在身负数百年杀业的恶鬼面前还是不够看,道场里一对一对练从来只有被一击ko的份,哪怕少年拼尽全身力气,也不过得到笑吟吟的师长温柔的一句。 (你的剑,现在还无法到达我这里。) 怎么也抓不着的天边明月,永远走在自己前方追不上的背影。 就是这样遥不可及的距离。 所以当清清楚楚地看见松阳躺在自己身下那副衣不蔽体被干到近乎意识全无、双眼紧闭气息微弱、下身一片狼藉的凄惨模样时,银时有一刻连思维都是停滞的。 不是梦。 他是真的对松阳做了—— 哪怕缓慢回放的记忆,让他记起意识朦胧时望见松阳红着脸在他挺直的性器上坐下来的画面,他也没法原谅没有及时推开她的自己。 分明是在利用她的心软…… “毕竟一开始,确实是我先……” 被面前的银发学生深深射进zigong的jingye还在顺着腿根流下去,一路淌到股间打湿了臀部下方贴着的衣料,滑腻地黏附着皮肤,松阳有些不适地蜷起光裸的双腿,吸紧下身想阻止这些液体继续往外流弄脏衣服,努力维持从容的态度给银时解释事情的始末。 “银时的状况太糟糕了,附近也没有河流,我又不知道怎么帮银时快速发泄出来,所以才自己坐到银时身上……是银时的话,和银时做这种事也没关系的……” 说到后面变成近乎耳语的音量,银时怔怔地听着,眸光看着坐在自己大腿上的长发师长微微翕动的纤长眼睫。 “所以那种情况下,银时会有那种反应是正常的,毕竟我……我都自己先吃进去了……就算银时不动,我也会……” “松阳。” 毛茸茸的卷毛脑袋慢吞吞地抬了起来,热乎乎的额头蹭了过来,松阳在这双暗红的眼眸里看见密密麻麻的血丝,心疼地摸了摸银发少年眼角的泪痕。 其实12岁之后,银时就不再直接叫她的名字,规规矩矩地和大家一起喊她老师,说叫名字太过于亲密,没想到这会儿又改口了。 “银时真的不用再自责,也不用觉得愧疚,只要答应我以后不要一生气就乱跑——” “阿银会负责的。” ……欸?负责什么? 眼白通红的银发少年一字一顿地说着,眼里明明灭灭地燃烧着汹涌的火焰,神情郑重地像在立下什么毕生信守的誓言。 “阿银说过会好好保护你一辈子的。” 褪去稚气的少年嗓音已有标志着成熟的低沉,正在显露出大人的一面。 “虽然阿银现在没什么本事,也没什么上进心,但是,阿银会想方设法挣钱养家,也会很用心很用心地照顾你,阿银会努力做得很好很好,成为一个好丈夫的。” ……想什么呢这孩子。 实在是觉得他这副一本正经的样子很少见,松阳忍俊不禁地蹭了蹭他的额头,笑道。 “嘛,银时现在只要做好自己想做的事情就好啦,那些长大后的烦恼事情离银时还遥远着呢,别想那么多啦,对了,”松阳转头看向四周,“话说天都黑成这样,我们是不是也该回去了,晋助说不定还在等着没去睡……” 彻底自我修复过后的身体已经感觉不出任何酸痛和疲倦,松阳握了握拳又动了动腿,确定自己的手臂也恢复到平常的力气,双腿也能正常使用,就从他身上起来去查看一旁散落的衣物。 脱下来的贴身内衣毫无疑问是没法再穿了,羽织倒是还勉强能披上,可身上的襦袢水分干涸后也散发着一股说不出的异香,再加上下摆还被撕去了一条,不过有中间那件小袖稍加掩饰的话,也不是不能以这副模样先回私塾…… “银时身上的衣服还能穿吗?” 抿着唇的银发少年一眨不眨地注视着她的背影,眼神似乎带着一股子晦暗的不甘心,在松阳再次转头看向他时,又飞快地收敛起来。 “……阿银穿不穿都没所谓的,就跟高杉那家伙说阿银去游廓,没钱所以被扒了衣服扔出来就好了,松阳你先穿阿银的就好。” “……这都什么跟什么……”松阳无语地敲了下他的脑门,“我跟银时抢衣服做什么?赶紧整理好自己快回去吧。” 她把带着湿气的长发捋到胸前,穿好捡起来的羽织,撑着地面打算起身,银时见状赶紧来搀扶,手上的力道小心得不行,目光游离躲闪不敢看她的脸。 “能站稳吗?还是阿银背你回去吧,那……那什么之后会很累,还走不动路不是吗……” “放心啦,我好好的。” 一站起来,那种双腿间在汩汩往外流淌出什么东西、还凝固在腿侧皮肤上的黏腻感就更加明显了,松阳有些难为情地别开眼不看他,轻声道。 “不过,银时以后别再弄进里面了……” 还扶着她手臂的银时刷地一下脸色惨白:“我我我我——” 大脑基本在宕机中,他都差点忽略掉自己最后不管不顾地全往人家zigong里内射的禽兽行为,现在回过神来,银时恨不得当场自裁谢罪,膝盖一软就要往地上一跪来个土下座,松阳眼疾手快地扯住他。 “好啦,这件事翻篇,就当是我们俩的秘密好不好?只是帮银时解药性而已呀,银时又没做什么很过分的事,如果反过来还让银时心里难受的话,我也会愧疚的喔。” “你……” 低着脑袋的银发少年眉头皱了皱,想说什么,欲言又止片刻,只抿了抿唇。 松阳把羽织上的折痕抚平,弯腰理了理下摆将那道撕毁的痕迹尽量掩去;银时扫了眼她贴着大腿处的衣料上那块略微显眼的水渍,没说话,只弯腰把掉在地上的刀往腰间一挎,卷在地上的浅色内衣也捡起来塞进自己怀里了,看得松阳愣了一下,一下子都不知道该不该跟银时讨要回来。 “……走吧。” 身形已经比她宽厚的银发少年走上前几步,微微弓下腰。 “阿银背你回去。” “我自己走没事的呀。”松阳没想到他还惦记着这件事,温声道,“我真的没有很累,也没有走不动路喔,一点问题都没有,不用辛苦银时啦。” “……” 写着大大的“倔强”的卷毛后脑勺纹丝不动。 向来拗不过这个自己养大的孩子,松阳无可奈何地攀上他的脖颈,银时也很熟练地把她膝弯往自己胳膊肘上一捞,稳稳当当地往前走。 略微岔开一些的双腿间因为没有遮蔽的布料,空荡荡也凉嗖嗖的,被反复撑开的rouxue虽然也跟着修复了,里头被灌注的体液也都流得差不多,但内部隐隐约约还有点难以言喻的酥麻感,胸前也在被布料磨得发痒,松阳委实有些难为情,轻轻地把下颌搁在银时肩头上,让自己忽视掉这些感受。 记得刚遇见这孩子的时候,还是小小的一只,坐在尸堆中瘦得皮包骨,背在背上也轻得没分量,现在,已经长大到可以把她背起来了呀。 ……时间过得可真快呀。 “喂,松阳。” 少年沙哑的嗓音沉闷地开腔。 “今天,我是说,如果是高杉遇见这种事,你也会帮他解药性吗。” “……晋助不会遇见这种事的吧。” 想了想紫发学生听话乖巧以及聪明博学的程度,松阳直言道:“怎么想都只有银时才会——对了我还忘了问你,为什么会突发奇想到游廓去啊?” “……没什么,就是好奇。” “那种地方呢,还是等银时变成大人之后再去比较好喔。” “……阿银以后都不会去的。” 听他的语气不知为何有种莫名的委屈,松阳想了想,安慰他道:“那也很好呀,银时不是要做个好丈夫吗?那就要对自己喜欢的女孩子一心一意,努力成为一个好男人喔。” “嗯,阿银肯定会的。” 卷毛脑袋轻轻点一下,松阳听见他又问:“所以,还没回答阿银,如果是高杉呢?” ……为什么要执着于这种不存在的假设啊?松阳一头雾水,姑且认真思考了一下,诚实作答:“我想会吧,不然晋助要怎么办呢?” 身前的银发少年闻言没有再说过话了,沉默地背着她走过寂寥的山林,走过冷清的街市,走过黑漆漆的村屋,在天边孤零零的一轮明月下孤寂地迈着步子,走进被夜风卷得刷刷作响的屋檐下。 整齐四件套的紫发少年坐在小马扎上倚着回廊的栏杆,脑袋还在一点一点的,一听见院子里细碎的脚步声,立刻猛地扎起来,看见回来的师生两人的姿势又是一惊,想也没想就直挺挺地冲着松阳过来。 “老师该不会是受伤——” 还有一步的距离,高杉陡然停下脚步。 随夜风流动的空气里,混杂着一种对于男性而言几乎是心照不宣的气味,他尚且没能分辨清楚这股不太明显的气味究竟来自于谁身上。 “真是的,我就知道晋助还没睡。” 松阳赶紧从银时背上站下地,先推了银时一把让他进屋,然后才专心地向这个等了她接近一夜的孩子道歉。 “让晋助等了这么久,真的很抱歉,老师保证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情啦。” 立在原地的紫发少年低垂着眼帘,在松阳看不见的角度,眼底暗沉沉地翻腾着密布的阴云。 ……是老师身上传来的气味。 为什么老师身上会有男性jingye的气味呢? 为什么老师出门去找银时,却会被银时背回来……? 鬼使神差地,他想起白天在海边大家调侃的玩笑。刹那之间,脑子里飞快闪过一个可怕的猜想,又被他强行按捺下去。 不,不可能发生那种事,银时在老师手上过不了几招,就算那家伙真白痴到中了催情药物,也不可能对老师做什么。 本能性地,高杉无视了自己老师主动的可能性,或者说由心底不肯承认这种可能性。 内心深处的阴影,正在缓慢张开锋利的爪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