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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都不敢再和其他人交流。

    。

    广袤且危机四伏的世界里,万一还有想要侵犯她的人怎么办?万一还有知道她曾被侵犯过的人怎么办?。

    伊莱欧不知道,伊莱欧没办法面对,只能在恐惧中抱紧自己的膝盖,蜷缩在树干下,泪水又涌了出来。

    。

    她过去一百多年哭泣的次数都不及这一个月哭的次数多。

    她不想这么软弱,但她控制不住自己。

    她也想一直坚强又自由的在这个大陆上驰骋冒险,但现如今,她的一切都被击碎了,强暴凌辱在心灵上的伤害一直在一次次的折磨中堆积,直到伊莱欧确认自己终于安全之后才彻底爆发。

    伊莱欧不是那种内心脆弱不堪的小精灵,但是再坚强的内心在遇到这种事情之后也难免出现裂痕。

    她悲哀地恸哭了哈哈一会儿,但随后她就发现自己的眼泪已经流干了。

    很快她便只能发出沙哑的嚎叫,却没有一滴眼泪可以流。

    。

    但她依旧需要一种感情的宣泄,她需要用自己的方式为自己疗伤。

    。

    所以她在明月的注视之下发出受苦的嚎叫,直到随着她肩膀的抽动,一根棍状物从她后背的背带上掉了下来,摔在地上,叮叮当当的响。

    她抬头看了一眼,发现那是千草命的法杖。

    。

    纯白色的法杖,杖头处是丛生的绿草环绕着的树苗。

    这根法杖是千草倾尽所有积蓄定制的一根,完美地糅和了她对于草与命的解读,只是设计出来的感觉还是有些怪怪的,伊莱欧以前还为此嘲笑过千草命的审美。

    她的霜歌就漂亮得多了,华丽的蓝色长剑,就像是用冰块铸成的,无论颜色还是流畅炫酷的外形都与她这个强大帅气的魔剑士极其相配。

    。

    但是现在已经没有嘲笑千草的机会了。

    伊莱欧看着千草的那根法杖,将她握在手中。

    法杖的表面虽然是冰冷的,但伊莱欧总觉得其上有着友人的余温,握住这根法杖的时候,就哈哈像正握着千草命纤细的手掌。

    。

    「千草...」

    伊莱欧啜泣着将那根法杖握紧。

    而后她长久地凝视着这根法杖上的铭文,不知怎的,脑海中回忆着千草的音容笑貌,伊莱欧心中的某种事物突然变得坚硬了起来。

    。

    她站起身,看着霍桑山谷这重岩迭嶂的地势,仰望诸天星辰和高悬的明月,知道自己不能碌碌无为的待下去,也知道自己必须振作起来。

    。

    我要千草复活。

    不计任何代价和后果。

    这世界这么大,我不相信世界上不存在没有让精灵从那棵生命之树上回归尘世的方法。

    。

    如果说我的知识还没有涉及到这种层面的魔法的话,永恒月辉大人一定知道,她一定有办法。

    。

    先回格兰沃斯大森林吧,永恒月辉大人从不离开那里。

    。

    精灵这么想着,擦干了眼泪,将千草的法杖重新背在背上,扶着树干站起来之后拿出了霜歌,在头顶的那一轮满月之下,少女开始舞动她手里的魔剑——每次情绪失落到一定程度需要振作的时候,伊莱欧就会舞剑。

    。

    精灵的美妙身影在月下显得更加清丽动人,舞剑的动作酣畅淋漓又收放自如,如同行云流水一般,刺,噼,砍,辗转腾挪,一招一式中都显现出这位精灵的强大与敏捷,那纤细的身形在树下舞动,被皎洁的月光拖曳出狭长的影子,修长的四肢随着身体的激烈动作尽可能的舒展,流畅的身体曲线随着伊莱欧转身与跃起的动作而展露的淋漓尽致。

    。

    若是此刻有幸运的路人能够远望到这幅美景,一定会将这份记忆留存在内心的深处直到死亡吧,只可惜无人有这份哈哈运气,伊莱欧只是形单影只的舞剑而已,不为取悦谁,也不为了展示什么,她只是想活动一下,放松一下。

    所以魔剑士回忆着自己的所有身法与剑术,模彷着自己遇到的所有敌人的剑技,将自己内心的悲愤与抑郁全都随着霜歌的舞动而倾泻了出来。

    。

    这不能让伊莱欧忘记曾经受到的伤害,但是能让伊莱欧重新鼓起面对困境的勇气。

    精灵的长发飘扬,有星点泪滴伴随着小精灵转身和跳跃的动作逸飞而出,在月光下闪烁着珍珠一般的光芒。

    。

    满月之下,伊莱欧将所有的体力几乎都倾泻在了对霜歌那完美的掌控之中。

    等她大汗淋漓地收剑,明月已然渐渐偏斜。

    少女整理了精神开始向精灵的国度奔去,她要到赛特城拿点属于她的钱去支付乘坐狮鹫旅行的费用——当时在赛特城她击垮了魔龙希伯特,拿到了一笔数目相当可观的佣金,在那一个月里都被波隆悉数霸占了。

    。

    而现在是需要这些钱的时候了,伊莱欧必须再回一次赛特城,就是不知道赛特城的冒险者协会和银行是否还健在。

    。

    月女神啊——。

    伊莱欧本想做临行的祷告,但随后她便无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