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径自然量】(22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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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年7月16日 「咋的啦?你入赘我们李家,住我们的吃我们的,你哪需要花一分钱,你的俸禄是不是都用在花萼楼了啊?」 静欣打趣道,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剧本里面怀疑我。 「我没有啊娘子,我没去过花萼楼啊,再加上,我们都是姓李,算得上哪门子入赘?」 我辩驳道,这个同姓婚姻就是好,都可以占便宜但谁也占不了便宜。 「算了,不提这个了,你看好像其他组的也出来了呢。」 静欣指着逐渐多人的街道,「我们现在去哪儿啊夫君……」 这一声夫君简直将一股凉气从我的脚底直接冲上头顶,一个激灵令我全身抖了三分,静欣不明所以地说道:「咋的啦?不喜欢这个称呼吗?快点想去哪里。」 「没有没有,娘子说的我都喜欢,不如我们去那边看看,好像围着不少人。」 我很欣慰静欣已经完全进入角色,我们再也不是mama和儿子,而是娘子和夫君。 「买定离手!赌大小啊喂!」 一个独眼龙在赌档里面做庄家赌骰子,我瞄了一眼,用的是游戏币金锭,桌子上已经有大概20来个金锭,看来都想在这里赌一把看能不能在最终拍卖会那里买到心头好。 「你真的没有想要的吗?不够钱的话要不要我们赌一把?」 我将静欣拉开一段距离后,靠近她的耳边问道,刚才公示旁围着不少人,也有我们的组员,我担心她可能不想透露太多信息。 「小孩子不准赌博!」 静欣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扭着我的耳朵说道。 「好好,我李某与赌毒不共戴天!」 这是刁蛮公主的剧情吗?居然真的上手扭耳朵,之前没想到她会来这一套。 不过想一想,感觉静欣出来玩的时候会很投入,根本忘记了我们的真实关系,之前漫展的时候她主动要求我们叫她jiejie,现在又说是娘子和夫君,要是晚上也是娘子和夫君那就嘿嘿嘿……「想什么呢?要赌都是我来,你闪开,我就赌5个。」 静欣从香囊里面拿出5个金锭就冲去赌桌上面,我唯有远远围观。 「买定离手!开!四个五!豹子!」 我只听到那独眼龙的吆喝声,众人发出sao乱的声音,我看着附近的店铺,除去一开始的驿站、布匹店、客栈、衙门、当铺、和赌场,还有用铜钱的真小卖部随意坊,用金锭的山海茶庄、六笔书斋、花萼楼、长生观、金戈铁铺、仁心药铺、三杯酒庄,以及一个没有招牌,门口站着一个凶神恶煞的健硕男子店铺,看上去应该是黑市之类的。 不一会儿,静欣撇着嘴回来,我安慰她道:「没事,这里可能会有任务之类的可以拿金锭,一会儿我们去这些店铺查找一下线索。」 只见静欣从腰间拿出一个沉甸甸的香囊,明显比我的要重得多,她那嘟嘴的表情瞬间变得露齿大笑:「刚才豹子我那5个翻25倍,给了我75个,之前的20个,我有95个金锭啦。」 我张大嘴巴不知道要说什么,她刚才直接用5个金锭压在3个5上面?这玩法简直是扔钱,也不对,现在是暴富了,95个金锭,能买好多东西了吧。 「姜还是老的辣,你想要什么?老娘帮你买!」 静欣豪迈地举起香囊,在空中摇摆。 我连忙双手压下她的香囊,握着她的手说道:「财不可外露,刚才这么多人看到你赢了这么多金锭,可能会骗你的。」 话未说完,江湖女和商人千金三人组走过来,江湖女拿着一个小葫芦瓶对静欣问道:「紫冉县主,这一瓶幽兰草要不要?只用10个金锭。」 「要来什么用?而且10个金锭这么贵,你去抢啊?」 我不给静欣回答的机会强大道。 「这不贵了,我刚刚去仁心药铺做任务拿到的,我觉得我用不上,别看现在10个金锭贵,如果后来有人要,你可以卖个15金锭嘛。」 江湖女不断夸奖她的小瓶子。 「你急着用钱买啥?」 我多嘴问了一句。 江湖女看了看我们周围4人,犹豫着说不说,想了一下说道:「你买我就说。」 「我买。」 静欣出声,我拉着她的袖子,用手压低她的香囊说道:「你买来做什么?又不知道有什么效果,买了个废物怎么办?」 「女人的直觉!」 静欣给了我一个玄学的理由。 「没错,你男朋友怎么知道我们女人的直觉,我们3个一致认为这个物品给你们有用,才找到你们的,不然我就给道士男或者书生男他们。」 江湖女接话道。 听着这种推销式的话语,也不知道这3人到底是不是在售楼部工作的,反正我只能眼拜拜看着静欣刚刚赢回来的95金锭剩下85了,不过这是她赢来的,她喜欢就好。 等江湖女三人组离开,我问道:「你觉得这个有什么用啊?」 「不知道啊,我只是觉得在剧情上面我们好像无欲无求,不太合理。」 静欣将瓶子塞回香囊里面,香囊被撑得满满的。 「接下来去哪儿?」 静欣看着街上人来人往颇具人气的店铺问道。 「要不先去衙门吧,我们在门口看了公示,但是没进去,不知道里面有没有我们的剧情。」 反正都要去,去哪第一都一样。 衙门是这里占地面积较大的建筑,先穿过门前的石狮子,来到空地,地上不知为何居然刻着阴阳八卦,我们再往前走,刚进大堂,一名穿着官服的人就从出来迎接我们:「恭迎紫冉县主和李大人的到来,小官张某有失远迎,请恕罪。」 「那个张大人,我们来这里呢,是要查一下早日商队被灭的事情,不知道你这边有没有什么案卷可供我们查阅?」 来到衙门当然是要查案,不然来学功夫?「李大人来得正好,下官正想将案卷呈上,不过狄大人来此将新昌坊封锁,下官正愁着如何将这些资料递上,大人稍等。」 张某转身走进小房间,再次出来的时候拿着一块皮案卷。 「李大人,这是小官整理的资料,还有小官从案发现场找到的线索,这线索我只敢给李大人您。」 说罢,他给予我一块皮卷后,再从袖中拿出一支金钗。 「这金钗和案发现场格格不入,所以小官额外留意,现在正好交予大人。」 这是一个很有用的线索,我收入香囊中,对张某说:「张大人还有什么吩咐吗?」 「吩咐不敢,只是,希望县主和县马能在下官的上级面前美言几句。」 「辛苦张大人了,这些心意你就收下吧。」 静欣拿着3个金锭塞进张某手里,我想阻止,但张某却连连推辞,嘴里喊着:「县主要不得要不得,这是下官该做的。」 手中却不知何时已经拿着3个金锭不放。 「对了,下官还想起一件事情,县主等一等。」 说罢他又转身回到小房间。 我用惊呆了眼神看着静欣:「这都行?你开挂还是看剧透了?」 「没有啊,这环节看电视剧看得多,熟透了。」 静欣微微抬起脸,一副骄傲的神色。 「小官这里有商队的入城名单和报关货物,请查阅。」 张某返回后手中又多了一本小册子递给静欣。 「张大人还有什么没想起的吗?」 我拍着他的肩膀问道。 「没有了没有了,都在这里了。」 「那我们就先行告退了。」 静欣抬起手,我主动地握住她的手,像搀扶太后一样带着她走出衙门。 「下一站去哪里?」 静欣问道,没等我回答,就说:「去茶庄吧,坐下来看看消息。」 她走得比我还快,拉我到茶庄,那里有几张桌子,其中一张已经坐着两个人,每张桌子的间隔都比较远,我们一坐下就喊道:「小二来壶茶。」 「好咧,客官稍等!」 一名小二提着一壶茶两个杯子走过来。 「最近可有什么大事发生?我看这新昌坊人人自危的样子?」 静欣有模有样,真的在打探消息。 「贵人呐,这大事您还不知道吗?三天前,有商队一行4人被惨遭杀害,货物都被抢走了,那死状可惨了!全部人的胸口都有贯穿伤,也不知道谁这么大胆,敢在京城内做这些事情,听闻官家震怒,命狄大人明天要找出凶手。」 静欣将1个金锭放在桌子上,手掌推出,移到小二身旁,小二嘿嘿地收到金锭,说道:「我告诉你们一个小秘密,今天晚上的压轴宝贝是那天抢到的珍宝。」 我和惊喜面面相觑,拍卖会卖玉玺?这是什么狗血剧情,这小二说得肯定是故事中的情节,不一定是玉玺。 「你怎么知道这么清楚?」 我也将1个金锭放在桌子上,小二一手将它拿走,说道:「我告诉你们啊,那商队来我们这里喝过茶,我看到他们拿出过一个会自己发光的东西,而昨天有一位尊贵的客人来我这里喝茶也透漏今晚的压轴宝贝是会发光的东西,这不巧了吗?会发光的东西这么少,我这个小二怎么可能短时间看到两次呢,客官您说对不对?不跟您们说了,掌柜喊我要去忙其他了。」 说完小二就离开我们的桌子,「这些人很明目张胆啊?杀人抢的东西就堂而皇之地在拍卖会出现,这是为什么啊?」 静欣双手托着下巴,拧着眉头嘟嘴说道,看到这个样子,我很想拍下,但是忍住了。 「我也不知道,不如先看看衙门拿到的信息。」 我拿出那张皮案卷和小册子打开阅读。 仪凤元年八月十二,幽州商队一行4人于新昌坊三杯酒庄外惨遭杀害,死者为3男1女,致命伤均为被利器贯穿胸口,脸部被利器毁吞,凶手成事后将货物全部抢走,经排查,长安城三日内并无异常货物出城,赃物必定仍在城内,凶手作案完毕后不久便被打更人发现,其时为子时一刻(晚上11点15分),经仵作验尸,断定其死亡时间约为子时正(晚上11点),鉴于打更人发现凶案后立即报告衙门,衙门迅速响应,启动应急预案,封锁所有出入口,故而凶手肯定未离开新昌坊,衙门已查获凶器,为一把常见长剑,无任何花纹和身份辨识。 读完案卷,我抿着嘴巴,再打开小册子:七月以 来进城记录:七月初一书生男、八月初二道士男、八月初九侠客男及其余镖师九人、八月初九商队三男二女、八月十一商人千金七月以来出城记录:八月初八商人千金、八月十二除侠客男外其余镖师九人报关货物:幽州布匹三十匹、太原腊rou十斤、琉璃盏一件、纹银香囊一件、玉如意一件。 我皱着眉头,这些物品没有一样会发光啊?我看见静欣也在苦思不已,问道:「娘子,可有头绪?」 「按照小二说的会发光那应该就是夜明珠,可是这个小册子里面的报关货物没有夜明珠,按道理这商队运送玉玺,夜明珠再珍贵也没有必要隐藏,案卷里面说的被抢一空,大概就是后面那三样东西再加上玉玺和可能是夜明珠的东西。」 静欣上下扫视着,终于发现问题:「等等,小二和案卷说的是4人,可是进城的有5人啊?」 「结合死者被毁吞,我有合理的推测,这5名商队的人里面至少有1到2名混在我们10人当中。」 我一下子就找到了出题者的思路。 「会是谁啊?商人千金吗?他们在八月初八出城,案发前一天进城,会不会她们在城外遇害了?被人替代身份?」 静欣进行推理说道。 「那如果这么说的话,5人商队走掉那个人是谁?那个人现在看来必然是女的,如果这人混在我们10人之中,你是县主不可能作假,花萼楼就在这里,我们一会儿就能验证妖艳女是不是真的花魁,这么说来只能是千金或者江湖女,可是如果是千金的话,那么城外遇害的假设就不能成立了。」 我喝了一口茶,继续说道:「假如千金是替换者,商人千金是一起行动的,他们在城外被替换后,进城还必须两人同时被商队的人假扮,那么这个替换者就等于全程木桩毫无意义,所以假设商人千金是假的,那么进城那两个肯定是真的,而且商人就在那商队尸体里,千金尸体可能还不知道在哪,可是最重要一点,商人知道书生男最近一个月在干什么,还知道他在当铺换钱。」 「所以你的意思是,排除了我和千金,妖艳女验证为真的情况下,走掉的只能是江湖女?」 静欣点头道:「江湖女如果在六月进城,是不可能有记录的,如果一会儿她自曝自己七月进城,我们这证据就直接怼过去。」 「可是我觉得我们的剧本不知道这些细节,即使知道也会特意不提,而且你不觉得这样指向性很强吗?江湖女作案的话?」 我抛出疑问,静欣听后深吸一口气,摊开双手,作出无法解释的神情。 「我们去其他地方吧?」 我将茶喝完,拉着静欣就往外走去。 来到花萼楼楼下,面前围了一堆人,二楼的老鸨在喊道:「今天八月十五,我们花萼楼举办抛绣球活动,只要客官能接到绣球,就可以上楼免费喝一杯花酒,男女客官都可以哦!」 一名穿着较为暴露,与妖艳女服饰有些类似的女子蒙着面纱在二楼的阳台上,举着一个挂满丝带的绣球,娇滴滴地喊道:「各位客官请留意,小女子要抛啦。」 说完一个抛球假动作,街上玩家差点摔倒,那女子掩着嘴嘿嘿一笑,双手虚晃一次将绣球抛向我的方向。 我面无表情地单手接住了,天选之子就是这么牛逼,其他人见到这情况,唯有跺地叹气。 静欣用眼尾盯着我,淡淡说道:「早去早回哦。」 这语气就像生气中的女生被哄我爱你,回复那你很棒哦。 可是我又没有得罪她,我假装没有发现任何异常,对她说道:「我觉得有线索,你先去酒庄看看。」 静欣点点头后立即转身,朝着酒庄的方向走去。 我进入花萼楼后,和刚才的茶庄差不多,店里两两三三的人在桌子上聊天,有些看上去是其他组的,有些倒是像工作人员。 这个剧本杀很烧钱啊,这么多工作人员,没等我思考太多,老鸨就在楼梯下来,看着我的服饰,瞬间反应过来说道:「原来是李大人,我就说嘛,能接到我们花魁绣球的必定是文勇双全的人物,李大人请上楼。」 我跟着老鸨上楼后,来到一个小房间,刚才抛绣球的女子已经坐在房间里面,她已经卸下面纱,手掌迎着桌上的两个酒杯:「李大人,请。」 我进房将房门关上后,哈哈大笑地坐在椅子上,一口就将酒杯中的水喝掉。 女子没想到我居然这么豪爽,有点惊讶,不过一下子就恢复:「李大人就不怕这酒有问题?」 「喝酒不骑马,起码不喝酒,今天我哪都去不了,喝不喝又有何干?」 我哈哈大笑起来。 「李大人果然豪爽,想必来我花萼楼,必然是想找妖艳女的吧?」 果然有戏,应该是不同人进来就有不同的剧情触发,我深知她知道我不知道剧本记忆,便顺水推舟问道:「怎不见妖艳女呢?」 「妖艳女遇到贵人替她赎身,前天便已经离开花萼楼,妾身就没这么好运气。」 她话没说完,我就学静欣一样将3个金锭放在桌上,女子倏地站起:「李大人是什么意思?妾身不需要大人的可怜施舍,只是希望大人能在这里喝一杯花酒,快快乐乐进楼来,平平安安回家去。」 居然翻车了?我正想将 3个金锭拿回,没想到女子已经一手盖住这3个金锭,说道:「不过既然李大人愿意赏妾身3个金锭,我也给一点小礼品大人啦。」 女子转身回到梳妆台,从柜子里面拿出一张布质的纸,还有一支金钗,她递给我说:「本来妾身只能给你这张纸,不过既然李大人愿意赏我3个金锭,我也投桃报李,将这金钗送予李大人。」 我看到这金钗,再从香囊里拿出衙门拿到的金钗,两者相对比竟然一模一样,女子惊呼道:「李大人怎么会有此金钗?」 「这金钗是什么回事?」 我拿着两只金钗展示给她看。 「这是妖艳女被赎身前给予妾身,她说自己从此不再是花萼楼的人,戴着金钗不便。可是奇怪的是她吩咐我早日将这金钗交予有缘人,只是李大人手上怎会有一模一样的金钗?」 女子做惊讶状。 「你就这样交给我?」 我顿了一下,醒悟过来这是剧本杀,不是真的在怡红院,交任务物品的情节不能深究,于是继续说道:「这不说了,你知道是谁替她赎身吗?」 「一个多月前,有一个书生来到花萼楼,每两三天来一次,都是点的妖艳女,后来rou眼可见的变得寒碜,最近一周都没来,没想到前天突然拿来巨款将妖艳女赎走了。」 「这么奇怪,他直接用的金锭吗?还是其他什么奇珍异宝?」 我不禁问道。 「那就不清楚了,毕竟她可是我们的头牌,如果不是真的让老鸨都心动的财富,怎么会舍得放那只金丝雀走呢?」 女子说的语气中带有蔑视,果然好演技。 「谢了姑娘,那在下就先走一步。」 我抱拳告辞。 最^新^地^址:^ YYDSTxT.CC 「记得下次还要来找我哦李大人。」 女子在房间喊道。 走下楼梯,我问老鸨:「老鸨,这书生男用什么赎走了妖艳女呢?」 说罢,我又拿出3个金锭。 「这不行,起码4个。」 老鸨竖出4根手指,没想到这还明码标价了吗?我将4个金锭给予老鸨后,她说道:「一个琉璃盏,这可是大汉时期的珍宝,我找人鉴定过,妖艳女在这里再做20年都赚不到这笔钱,那我当然同意啊。」 说罢她从怀里拿出一张纸片,上面写着:书生男用琉璃盏替花萼楼妖艳女赎身。 我回到街道 上,楼上的女子又开始新一轮的抛绣球,就是不知我这一进去花了7个金锭到底是不是大冤种。 我打开她给我的布质纸,上面写着:妖艳女7年前被送至花萼楼,年纪大约13岁,身世不明,晓琴棋书画,卖艺不卖身。 看来妖艳女就是流亡王室后人,只是现在在场的到底还是不是她就不好说了,此时此刻,我只想放一首《二泉映月》来衬托我此时的悲凉心情。 回到原来的地方,没有发现静欣,才记起她应该是在酒庄那边,没想到我去到那边的时候,她正和道士男三人有说有笑地坐在一张四人桌上。 我来到桌边,将军男说道:「县主,你的相公来了。」 静欣就只是回头看了一眼我,没和我说话,继续和侠客男说道:「那就是说你们的到的信息是江湖女和药铺有关系?而且这药铺不仅仅是医药,甚至毒药也有?」 「我怀疑江湖女是蜀地唐门的,将军男去铁匠铺,说早几天有人在他那里买了一把长剑,是商队中人。」 道士男跟静欣说道。 「李大人,听你娘子说你去了花萼楼,不知道有什么线索吗?她可是有点生气哦,记得晚上哄哄她。」 将军男说完,自顾自地哈哈大笑起来,其余两人也跟着微笑,只有静欣咬着牙想笑又笑不出来。 我思考了一阵子,看着眼前三人,貌似和花萼楼的线索关系不大,我拿出老鸨的纸条,说道:「书生男不可能这么有钱,更加不可能有琉璃盏。」 「琉璃盏是什么东西?」 道士男听到这个词有点疑惑。 「琉璃盏是商队的货物之一,怎么可能到了书生男的手上呢?除非他参与了刺杀或者他在现场。」 我顿了顿,思考要不要拿出金钗,毕竟妖艳女和我的剧情关系有关,我还不清楚我当晚有没有参与刺杀,贸然拿出两只金钗,怕是自投罗网。 「大家有没有想要的东西,或许现在能私底下交换?」 将军男对我们问道:「我猜我想要的东西会在拍卖会上,侠客男想要一本刀法秘籍。」 「书斋没有吗?这玩意很可能在那里刷新吧?」 静欣用她之前的有钱使得鬼推磨方法拿到了不少东西,她同样问道。 「我怀疑是要书生男触发剧情,我们去那边没用。」 侠客男摇摇头,「不过我得到一个信息,就是书斋里面有一些侠客小说,最近长安城很风靡,如果作家能去那边的话,店主可能会给秘籍。」 「你觉得会是谁?」 我想了想这几个人的习性,都不像是写侠客小说的设定。 「我觉得要么书生男会武功,要么江湖女,暂时猜不透。」 侠客男抿着嘴,彷佛遇到了困境。 「你们在这个案发现场发现了什么?」 我见没有什么有用的资料便问道。 「在酒庄外面的角落发现一份用过的迷药,地上还有红色洗不干净的血迹,还有酒庄老板的供词。」 道士男将一张纸打开,上面写着一段话:三天前晚上亥时三刻(8点45分)开始,商队5人来酒庄喝酒,直到亥时七刻(9点45分)离开,2名女子只喝了几杯,其余3名男子也喝得不多,他们护着一个包裹,出门后不久,我听到打更人大喊杀人了,就走出去看,没想到就在酒庄不远处发现死人,我立即躲回店里关上门,等听到外面官府来人了才放下心去睡觉。 「这个是凶案时间和案发前的证词,还有其他吗?」 我问道。 「老板说他在第二天倒垃圾的时候在巷子发现一个很精美的铜箱,他见在垃圾箩里便捡了回来,我们觉得是装商队货物的,想要买,但是老板开价5个金锭,我们认为这个不值这个价。」 侠客男说道。 「你不是有钱吗?不买?」 我问在旁边没有发言的静欣。 「你娘子说要等你过来再做决定,我们刚才在赌场一人输了10个金锭了,哪像你娘子一局就赢了75个,富婆,真富婆。」 道士男眼神闪亮地盯着静欣的腰间香囊,要不是不能抢不能偷,可能他已经上手了。 「我觉得可以啊,反正每人开局20个的话,如果证据都是明码标价5个,那么一人一条线索,剩下的100多金锭晚上拍卖会足够了,你的75金锭那是狗屎运才拿到的。」 我分析这个剧本里面的经济系统,我认为买得过,只不过可能他们都没钱了,不想去拼这个线索。 「你才狗屎运,我这是天赋异禀懂不懂?」 静欣被我戳得生气,直接站起身子走去柜台:「老板,你那个铜箱我5个金锭要了。」 老板眉开眼笑地说道:「姑娘好眼光,这个铜箱绝对值得5个金锭,您等等啊,我这就拿过来。」 老板从柜台下拿出一个小盒子递给静欣,静欣拿着这个盒子走回来坐回原位。 「这个盒子好像有机关?」 我看着这个盒子的样子自言自语道。 盒子是铜质的,大小就像KFC第三代楼主发色图可达鸭那么大,按道理是放不下琉璃盏和玉如意的,最多就是放纹银香囊,可是为什么凶手不把箱子也毁掉呢?打开一看,里面空空如也,但是似乎有点不对路。 「这个内部不是底部,底下还有夹层!」 静欣惊喜地喊道。 她仔细地端详铜箱,发现在外面背部有两个小孔,似乎要东西打开。 「你们有见过类似的开锁物品吗?」 静欣将箱子递给其余三人看,众人均摇摇头,我却想起了什么,我看到静欣似乎也和我一样灵光一闪,我们俩对视一眼,从对方的眼神中探寻到答案。 「不如我们就地分散再找线索,目前我们没有太多的剧情交集,再谈下去也没什么意义。」 我提议道。 「不不,我和紫冉县主可是青梅竹马!」 道士男插了一句话。 我瞪了他一眼,开玩笑道:「那还不是被我截胡?」 「贫道不是施主想得这般,仅仅是陈述事实。」 道士男双手合十向我行礼,三人组队从酒庄离开。 我和静欣依然坐在那里,她问道:「你是不是想起那个?」 我点了点头,从香囊中拿出两只金钗,静欣瞪大眼睛问道:「你什么时候拿到两只的?是不是其他组的道具混在一起啊?」 我伸出手指摇了摇:「我用4个金锭换取琉璃盏的信息,另外我用3个金锭换取花萼楼刚刚抛绣球女子的金钗。」 「这怎么可能?花萼楼一个NPC怎么会和这个铜箱有关,你快试一下,是不是搞错了?」 静欣夺过我手中的一只金钗,用顶部其中一个挂件饰品对准铜箱的小孔插进去,轻轻一扭,好像有东西顶住了。 我用另外一只金钗插入旁边那个一样的小孔,反方向一扭,铜箱里面底部的夹层松开,我将这个夹层抽出,里面居然有一封信,我俩对视一眼,静欣手快地抽出信封,展开里面写着:此铜箱乃鲁班后人所制,刀削火烧不破,暴力不能拆卸,应当是安全万分。 老夫写下此信,实乃内心煎熬不已却又无法诉说,唯有留下痕迹,然亦不想此信被人所获,已将钥匙之一连同琉璃盏交予故人之子,并吩咐其将钥匙早日送人,此秘密或许会永不见天日。 此行运送货物中,根本没有都督所交待之物,都督谨慎,或以另外途径送物上京,我等仅是引箭之草人,或许将命不久矣。 看着身旁欢笑的下属,连同老夫在内或许不日将会成为一具具冰冷的尸体,不禁内心悲凉,然受都督之恩,老夫毫无怨言,唯有以命相报。 风萧萧兮易水寒,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看完信物后,我俩被信上的内吞所震撼,我提出自己的见解:「这是幽州都督派这商队来送死,里面根本就没有玉玺,这个领队的早就知道有人对 他们不利,所以提早将这个秘密放在铜箱里面。」 「而且他可能是个少林还俗僧人,他写这封信的目的以及最后那句阿弥陀佛,体现出他内心的纠结与不安。」 静欣点头同意道。 「故人之子应该就是书生男,这也就解释得了他为什么有钱替妖艳女赎身。」 「所以现在谜团更加大了,商队是谁逃脱了?还是说里面有内jian?」 静欣把玩着这支金钗,「为什么在衙门这支会被官府拿到?凶手为什么不拿走?」 我摇了摇头,将信封放在香囊,拿起铜箱说道:「这就要结合其他人的信息才知道了。」 我看了看时间,已经差不多5点了,最多就只能再去一个地方,六笔书斋、长生观、金戈铁铺、仁心药铺、以及黑市只能选一个。 我内心倾向于黑市和长生观,但是只能问问静欣的意见:「娘子你想去哪?现在5点钟,可能只能去一个地方就要吃饭了。」 静欣歪着头,手指点着脸蛋,穿着绣花鞋的脚在地上打圈:「我们去黑市看看吧,不能进的话就去长生观。」 和我想的一模一样,不愧是母子连心,我拉着她的手向着黑市的方向走去,这次她没有任何反抗,很顺利地就来到黑市门口。 门前那个拿着塑料刀的凶神恶煞男子瞪着我们:「你们干嘛的?」 「这位大哥,我们想进去买点东西。」 我拿出2个金锭直接塞进去他衣服的口袋里。 「你们知道里面卖什么的?我们这边可不是随便进的,对一下暗号:风萧萧兮易水寒,下一句。」 「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我疑惑地答道。 「错了,你们不能进。」 男子横亘在门口阻止我们的进入。 「这怎么就不对了?是这么一句诗词啊?」 静欣想和那个人争辩,我按着她的腰肢,没让她上前。 「这是对暗号,不是吟诗,肯定是有线索可以得到暗号的。」 我安抚在这次剧本中一直顺风顺水的静欣,「这位大哥,能透露一下有没有人进去过呢?」 他昂起头没看我们,也不出声,算了,一副黑社会作风,惹不起惹不起,我拉着静欣去长生观方向走去。 来到道观,这是和衙门差不多大小的一个建筑,里面有内庭也有供奉的三清凋像,内庭中央放着一个巨大的炼丹炉,我们进门后见到一名道长在对我们作揖,我回礼问道:「道长好,请问这几天的商队被灭案件,您这边有没有什么线索?」 「紫冉县主好,李大人好,官府的人已经来贫道这问过相关事宜,我们道观一向只不涉足这些世俗之事,这事也不过是略有耳闻,具体情况不得而知。」 「道长是太和宫的吗?不知是否我的长辈?」 静欣突然问道。 「啊,贫道确实是太和宫门人,承蒙不弃,紫冉县主可以叫贫道一声师叔。」 道长作了一揖。 「师叔我对太和宫的很多事情都忘了,不知道师叔知不知道有关我的故事?」 静欣想要套出剧情。 可惜道长应该没有关于我们的剧情,他摇了摇头说道:「贫道下山较早,对于紫冉县主您的事情仅仅略有耳闻,当时你刚上山不久,没有什么特别的故事。」 静欣很泄气,最后选的这两个都没有任何线索,我看时间准备够钟吃饭了,就和道长说:「那么打扰道长了,不阻碍你用膳。」 道长客气地说道:「既然是晚辈,我这自然需要给点见面礼的。」 他从袖中拿出3个金锭交予静欣,并吩咐道:「贫道知道这些金锭对紫冉县主而言不过九牛一毛,这是贫道的祝福。」 静欣礼貌地和道长道谢后便与我走出街道,此时听到了远处传来几声钟声,应该是衙门那边传来的,一个粗布小二在街道上拿着铜锣在敲打:开饭了开饭了!我和静欣回到客栈,里面已经人声鼎沸,很多人已经在大厅那八张桌子中的四张坐着,我们来到天香阁那一桌,发现我们已经是最晚回来的了,大家圆桌对视,各怀鬼胎,狄大人在旁说道:「大家现在先按捺自己激动的心情,常言道食不言寝不语,我们准备上菜了,有什么案件相关的事情,等回到房间内再谈。」 大家点头同意后,小二陆续上菜,这饭菜和饭店吃的10菜1汤差不多,不过显然花了一点小心思在摆碟之上,几名女士在用手机疯狂吃餐后,我们才终于直接动筷,味道还行,顿时觉得这1288在体验上值了。 我们只用了大概半个小时就将所有饭菜消灭,狄大人见状和我们说:「既然大家都已经酒足饭饱,那便回天香阁进行第一次集体讨论吧。」 我们众人回到天香阁的位置上,你看着我我看着你,都没有发言,终于道士男忍不住,他对着书生男说道:「书生男,我们查到你替妖艳女赎身用的是商队的琉璃盏,这件事你怎么解释?」 书生男没想到第一下炮火就攻向他,他显得有点手足无措,他说道:「这是商队的领队给我的,我拿着它赎妖艳女很正常啊。」 「商队为什么要给你,这个东西价值连城,我听老鸨说都值妖艳女工作20年,这领队和你什 么关系?还是说是你抢回来的?」 将军男补刀道。 「我又不会武功,你们应该也没找到我会武功的证据吧?要说武功的话,将军男道士男和侠客男你们三人才是可以瞬间击杀商队那4人。」 书生男反驳道。 「你们有没有听到消息,就是商队一开始是有5个人的,但是现场只有4男1女,走掉的那个是谁你们知道吗?」 商人向在座的各位抛出自己的疑问,这件事我也是不知道的。 「我很怀疑在座里面有人是商队的,冒充了我们在座的身份。」 商人补充道。 「你的意思是可能书生男不是书生男,而是商队的人?」 道士男敲了几下桌子,摇了摇头,「不对,这里有人认识你,除非是易吞,不知道有人找到易吞的线索吗?」 妖艳女哼哼地说道:「说到这,我是找到了一点证据,这是我在六笔书斋里面找到的线索。」 语罢将一张人皮面具仍在桌子上,这就让本就诡异的现场添上一股阴霾。 「这么说,我们在座的任何一个人都可能是假的?」 侠客男环视四周,:「那么大家觉得商队5人到底是不是有人逃脱,现在在我们这里,还是说凶手伪造出死了4人的现场,将第5人藏起来,好让官府以为是内讧?」 大家都摇摇头,沉默不语,静欣不知道想到什么,发言道:「长期在城内生活的有我和我夫君、将军男、妖艳女、商人和千金,至于道士男、江湖女、书生男和侠客男是最近才进城的,这我没说错吧?」 众人点头称是,静欣继续说道:「我看过一份出入城的记录,在这一个多月内,商人千金出入城一次,登记有道士男书生男和侠客男的进城记录,江湖女的进城记录是没有的。」 江湖女一听到这就有点生气了,马上反驳道:「你的意思是我就是假的是吧?我只是更早的时间进城而已,你说的一个多月进城记录,我可是更早时间进城的。」 静欣伸出手掌示意她不要太激动,用手肘推了一下我,我反应过来将在衙门拿到的进出城记录以及货物清单放在桌上供大家观看,她继续缓缓说道:「我们假设这个进出城的记录没错,那么商队5人进来后没有出去过,商人千金出城再进城也不可能被替代,这里面只有江湖女没有记录,而且你是蜀地来的,会变脸也是正常吧?」 「你……」 江湖女被静欣怼得没话可说,抱着双手在生闷气,侠客男见状说道:「这只是初步推测,不要激动,都是合理推断。」 「紫冉县主,不知道你最近一直在收集丹药有什么用呢?」 商人为姐妹出气,开始怼静欣。 只是静欣最近一直收集丹药?这我可不知道,但是看刚才她毫不犹豫地买下幽兰草,这点好像说得过去。 「我……这是题外话,和这件事情无关。」 静欣脸红地低下头。 「怎么没有关系?我相信这里所有行为都是有因果关系的吧,你怎么就不说了呢?难道是因为你是刺客?还是说你不是紫冉县主?」 商人继续咄咄相逼。 「这些是……求子药方,我和他婚后几年还没有生育,所以急求药方。」 静欣居然说出一个八卦。 众人咦的一声围观着我这李大人,我从中读出:你不行的信号。 我真的不知道啊!「好,暂且说得过去,那么李大人,你最近也经常去花萼楼找妖艳女,是什么回事?」 千金开始将火力转移到我这边。 我一脸懵逼,我失忆啊,我不知道啊,虽然我剧本末尾显示流亡王室,但是自己到底知不知道妖艳女是流亡王室这件事情,这可是不清楚的。 我猛烈地摇头,静欣看着我的眼神也怪怪的:「呵,男人。」 「家花不如野花香啊,这是觉得不是自己不行而是老婆不行吗?」 江湖女补刀道。 「我们只是谈心而已,李大人很清白的,我在那边是卖艺不卖身的。」 妖艳女辩解道。 我拿出老鸨给我的那张纸,递给众人:「你看,老鸨说的,卖艺不卖身,我是清白的,书生男,我没对不起你老婆。」 「所以还是你不行?」 千金依然捉着这点不放。 众人听此言语,空气中都充满了欢笑。 我唯有用手捂脸低下头默不作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