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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将他横抱起来。祝寻警惕了一瞬,却在闻到对方身上熟悉的味道时骤然放松。他实在是醉困得慌,伸手勾住男人的臂膀,还忍不住拿脑袋蹭了蹭他的胸膛,语气是独有的依赖和软糯,“……我好困。”“睡吧,我带你回房间。”祝寻没再说话,全然陷入梦乡。沈顷岚和尤忘看着他的举动,又怕吵醒祝寻没敢吭声。宁越之抱着祝寻走了回去,只在竹屋前停了片刻。他感受到身后两人的注视,用神智传话。——我决不会让他出事,即便拿命来抵。作者有话要说: 快了快了~前世最后的大事&现世最后的大事,我是一起搞的!!第065章·魔06醉酒的祝寻只觉得一阵燥热,脑袋不安分地又往宁越之的怀中钻了钻,被酒意染红的耳根贴上冰凉的衣料,让他不由自主闷哼出声,“嗯?”祝寻潜意识里是完完全全信任宁越之的,正因此,这句低喃里带着几分少有的软糯勾人。宁越之早已习惯,幅度极缓地低了头,唇角似有若无地触上恋人的额头,以示安抚。沈顷岚和尤忘都是耳力极好,如今听见祝寻这声的声响,干脆一左一右偏过头去。纵使心里再不乐意,可那有什么办法,谁让好友自己愿意往这坑里跳?对于他们三人破为神格的‘老古董’来说,千年前是这辈子。可对于祝寻来说,早已经是上辈子的恩怨痛苦了。世上对错,旁人总是看不清的。日后若真是捅出了往事,恐怕也是祝寻以及宁越之的命数造化了。短短几秒,沈顷岚和尤忘思绪千转。还是前者先反应过来夜风低凉,率先出口嘱咐,“送他回去休息吧。”宁越之未应,只是稳稳当当地将祝寻抱紧屋子内。他将祝寻放置在已经整理妥当的床上,拾起一旁的薄被覆在恋人的身上。宁越之挽住祝寻的手,探了探他体内的气息。虽有波动,但尚且能在控制范围。他凝神将自身的修为渡了进去,以此来帮恋人稳固体内波动的诡气。祝寻七魄分散得厉害,他们只能慢慢寻找。每多一缕精魄,祝寻原先的招诡体质就会恢复一份。他们如今担心的事说来简单——无非是怕祝寻拾起精魄后,又变成当年那副不可控的模样。可如果不拾齐,又怕祝寻残缺的鬼体遭遇诡气侵蚀时,会遭遇其他不测。即便抛去这一切不说,那躲在暗处的鬼欲恐怕也早有一番打算了。即便他们甘愿平静,对方也不会放过祝寻。清凉灵力的输入减缓了酒意的燥热感,祝寻原本就是酒量好的人。这一会儿时间,竟也消散了大半的酒意。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就瞧见男人坐在他的身侧。祝寻勾唇晃了晃手臂,引起他的注意,“别浪费灵力了,我体内的诡气又不碍事。”“快好了,别动。”宁越之眸色划过浅淡笑意,直到确认祝寻无虞后,才停下动作。祝寻从床上坐起来,凝神修整了一番。“感觉如何?”“没事了。”祝寻靠近他,难得有些惊喜,“说来也奇怪,我体内的诡气怎会容得下你的灵气?”“不是融合,是我用灵力化解了诡气。”说得好听些是化解,说得直白些,就是拿灵气‘杀’诡气。祝寻闻言,凝住笑意,“那你的灵力岂不是……”“无碍。”宁越之移开视线,随手拉起滑落在地的薄被,“我体内积攒的千年灵力,不是说散就散的。”他的语气虽然浅淡,可这内含的自信却让祝寻喜欢得紧。祝寻勾唇,好心情地捧场道,“也是!你最厉害了!”“之前不是说困了?”宁越之听出他的揶揄,无奈问。“刚才只是酒意上头,休息了一会儿,酒意散去就不困了。”祝寻随口回答,祝寻环视着周遭分外熟悉的摆设,提及另外一事,“我问你,这个地方,我是不是来过?”宁越之没瞒他,回应,“是。”“那你能告诉我,我们以前为什么来到这个地方?还有,离开南林后还发生了什么吗?”祝寻追问。宁越之眸色微闪,紧接着就听见恋人低着语气又说,“我脑海中隐约记起一些故事,我说给你听,好不好?”所谓的故事,其实是存在他脑海里的那些零碎记忆。“好,我听你说。”祝寻闻言,看了过去,在对方浅淡瞳色里看见了自己。他侧眼看着一侧静置的茶桌,心间一动,“我有点渴。”喝完烈酒,又趁着醉意出了汗,难免有些口干舌燥。宁越之明白他话中的意思,露出极浅的宠溺的笑意,“坐着休息,我给你烹茶。”“嗯。”他起身端坐在一侧的茶桌旁,平静地从纳灵袋中拿出一系列的茶具、茶粉。祝寻瞧见他这如流水般从容的模样,轻笑一声,心里忽地甜滋滋——对方一个早就辟谷不食、不喝的人,会在纳灵袋中准备这些东西,十有八/九是为了他。“我记得我以前是向来不喜欢喝茶的。”祝寻盯着他,随口一提,“可重生后好像很喜欢茶水的味道。”“千年前,你戒了酒,所以改口喝茶。”祝寻乍一听这事,有些惊奇地挑眉,“是吗?为什么?”宁越之手中的动作微停,抬眼对上恋人好奇的双眸。他静默了一瞬,终是开口提起话题,“你先说你的故事,我再告诉你这事。”“也行。”……辰和二十七年,秋。祝寻坐在一节石阶上,端着一罐烈酒喝着,还时不时地朝不远处的玉器铺张望上几眼。路上行人来来回回,自顾自地热闹,谁都没将戴着草帽的祝寻看在眼里。“怎么进去那么久?”祝寻叹了口气,百无聊赖地踢了踢地面上的小石子。那间玉器铺看似是普通的商铺,可实际上,是宁家设在云端城的一处信息驿口。自从离开南林后,两人便一路向北上而去。如此,已经过去了十日。那日的‘诡气灭口’命案一出,各大家族自然就将这笔账算在了祝寻的头上。祝寻自然是冤枉的,可又无奈没有证据,只能暂时躲起来做人。宁越之这回瞒着宁掌门私自外出,又铁了心陪着他游荡到现在还没回宗山,说来也算是‘逾规’了。如今,他们好不容易才从山林出来入了城,宁越之自然是要找机会往自家的信息驿口了解情况。祝寻伸手拉低了自己的草帽,眼中闪过一丝自责。宁越之虽然不说,可他知道对方内心的煎熬断然不比他少。堂堂一代少掌门,又是天之骄子,如今却要陪着他东躲西藏。更何况家门荣辱重担,岂是他说放下就能放下的?宁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