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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东西放在袋子里都快蒙灰了,拿出来见见光也好。”站在最末的宋子替看着两人的言行举动,在发懵之余,更多出几分发自内心的敬佩。他抿了抿唇,谨慎发问,“……两位大师,你们要进去吗?”“嗯。”祝寻应答。流动的空气带走了原本就浅淡的血味,再要拖延下去,怕是就难寻踪迹。祝寻想到此处,立刻给喻言递去一个眼神。后者二话不说直接进入屋内,在一处角落站定。他左手托着木盘,右手指尖缓缓往木盘中渡入灵力,开始运转探测。“这才五月底,就开空调了?”祝寻没去打扰他,只是平静地站在一侧。他看见墙上的空调设置,有些惊讶。“我妈很怕热,每年都是早早开了空调。一楼靠院的卧室是我妈住的,二楼是我和我妻子的房间……”祝寻边听边点头,实则默不作声地环视着屋内的构造。这老别墅从外侧看着虽好,可北侧靠山,南侧环水,要是用风水学来说,这样的布局不是活人的阳宅,而是死人墓地的首选。客厅的通风窗外爬满了藤蔓类的植物,完全遮挡了太阳的进入。明明才夏初,可空调显示的温度已经调到了最低。几件事情,加剧了房内的湿气和阴气。家大人少,身处阴煞。不该占的全占了。即便这家里没鬼,也不适合普通人长期居住。“大师,我们家这个风水构造是不是不太好?”宋子替在边上低声开口,“我之前找人查过,都说我这房子布局是个阴宅相,是这样吗?”“嗯。”祝寻直言不讳。他看了宋子替一眼,发问,“既然有人和你说过是阴宅,为什么你们不搬家?”宋子替完全信任祝寻,一听见‘阴宅’两字,不免紧张地咽了咽口说,“我妈不信这套,说是老房子住了有感情,不肯搬。”单亲家庭,又是独生子,宋子替从小就很孝顺母亲陈莉,自然要依着她的意思。话音刚落,外头就响起了脚步声。宋子替看见来人,率先走近,喊道,“妈。”“子替,这个点你怎么回来了?”陈莉保养得当,脸上带着精致偏白的妆容。明明快六十的年纪,可身上精明利落的气质犹在。她的视线落在祝寻和喻言身上,审视着发问,“这两位是?”宋子替闻言,眉间重新归于忧虑,显然还悬着心,“妈,我们家里有不干净的东西,这两位是我特意请回家的大师。”“老夫人。”祝寻出于礼貌,喊了一声。哪知陈莉的面上显露出几分不快,她打量着祝寻的样貌,眼底的嫌弃渐渐清晰,“子替,我和你说了几次,不要随随便便把这些人往家里带!这两人年纪轻轻的,哪里懂什么风水捉鬼的?”“再说了,这段时间你就是累病着了,哪里来得什么牛鬼蛇神?”“妈!我说了几次,我没生病!”宋子替出口掐断母亲的话。他相信自己的亲身经历,对于那团鬼影更是心存恐惧。此刻,孝顺听从的他难得强硬了一回,“这段时间我过得是什么日子,你还不清楚吗?要是我再这样被折磨下去,这个家我也不必待了!”陈莉听见他这话,呐呐两声,只得按捺下情绪。“喻言,查到血味的来源点了吗?”祝寻丝毫不在意母子间的争执,淡定回身。他的雇主只是宋子替,只要对方没让他收手回去,他就会将这单生意继续做下去。喻言探测完毕,走进。他望了一眼母子两人,低声和祝寻说道,“前辈,查到了,二楼有血光之势。”“二楼?”祝寻的目光往上扫了一眼,“具体位置呢?”“东北角。”宋子替见他们似乎查出点苗头,立刻凑上前去,“两位大师,查到什么了吗?”“宋先生,冒昧一问,二楼的那个房间是用来做什么的?”祝寻伸手指向一个角落,询问。“是我的卧室。”宋子替神色更显紧张,“大师,是不是有什么问题!”祝寻和喻言对视一眼,后者发问,“能上去看看吗?”“不能!”陈莉果断拒绝。她走上前来,语气更显不悦,“两位,我儿媳妇这段时间身体不适,在卧室里静养休息。”说完,她又看了身侧的宋子替一眼,数落道,“这段时间,悦悦的身心就都不舒服,你还让这两个人去打扰她?”宋子替想起自己的妻子,眼中涌出心疼与不忍,原本坚定的态度开始动摇。还没等他作出决定,楼梯上方就传来一道轻柔的女声,“妈,我没关系。让他们上来查吧,也好让子替安心。”宋子替听见这话,心中动容。他快步上楼,搂住妻子方悦,“悦悦,我们是不是把你吵醒了?”“没事,我本来就没睡着。”方悦退出丈夫的怀抱,主动迎上祝寻和喻言,言行温婉,“两位大师,我先生这段时间一直在做噩梦。如果家里真有不干净的东西,还请两位费力除去。”“这是自然。”祝寻应话,平静地打量了方悦几眼。方悦唇色发白,眼中布满血丝,眼下更是透着淡淡的青痕。细看时,还能发觉她的双手轻微虚肿,一看就是气血亏虚得厉害。祝寻眼底藏着一丝了然,没有吭声戳破。宋子替还记挂着正事,他一手护着妻子,一手推开卧室的房门,诚恳发问,“大师,你们要进去看看吗?”祝寻站在外侧,默不作声地将视线探入房间内。房内的布置很温馨,一张婴儿摇篮并排靠在大床边,上面还叠着许多精致小巧的婴儿衣服。身为鬼魄的祝寻,双眼异于常人,能看见很多旁人看不见的迹象,比如此刻——外表温馨的房间内,却是满地诡异的黑色爬痕……几秒后,他的目光才定定地落在方悦的脸上,瞳孔中似乎带着洞察一切的力量。方悦平静地对上他的视线,低声询问,“大师,怎么了?”祝寻微不可察地扬了扬唇,“房间内没什么,我就不进去了。不过,夫人气血亏虚得厉害,还望好好调养身子。”“多谢关心。”方悦避开他的视线,脸色难掩疲倦。祝寻掌握分寸,没再打扰她休息,只问,“宋先生,能否借一步说话?”宋子替怔了怔,应道,“好。”……几分钟后,别墅外侧。宋子替安顿好妻子和母亲,迈着僵硬步伐朝祝寻走来。他抿了抿唇,企图掩饰心底的紧张与不安,“大师,你查到了吗?那团鬼影是不是藏在我的卧室里!”“宋先生,你妻子前段日子是不是小产了?”祝寻想起在别墅内看到的情况,开门见山问话。宋子替的脸色顿时一僵,转而流露出难捱的痛苦之色,哑声开口,“不是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