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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面和羊肠粉,捞出来一样好吃的欲罢不能。他夸白伶发明的菜好好吃,白伶嗤笑一声,说不是他发明的,这是凡间存在了好几百年的火锅。后来花辞暗暗拜托附近的邻居,储存了一大堆火锅的配料,只等着他来的时候再一起大快朵颐,可惜后来白伶为了躲人,跑到城里的大戏院唱戏了,三年五载都很难见一面。就算来了也会带上现成的吃食,不等花辞吃完就又要飞走。这么经年累月的,花辞的腊rou干剩了一大堆,他用干净的白布包好后埋在地下,等狼妖再来送rou干时赶忙把自己的困难说了,本意是想对方不要再送,没成想狼妖竟赠给花辞一个储物石,看着水滴大小,绿莹莹的,用灵识打开后里面竟有十亩地的空间,还长着不少脆枣和绿叶菜。一番退让后实在盛情难却,花辞也就不在推让,把储物石穿成吊坠挂在脖子上,平日里积攒的rou干和火锅料都放进去。正好前几日清作治好了他的手臂,花辞许诺要请对方吃火锅的,如今他长出脚来已经行动自如,此时不请更待何时?今天一大早看雪一还在睡,他便自己端着木盆去望云川打水,储物石里有树爷爷送他的一摞小木盆。他算了一下,至少要打两盆水,一盆洗菜,一盆做汤。结果舀水时就发现河里竟然游着不少青明虾,兴许是近日水暖的缘故,河里渐渐游来不少小动物,靠近下游的河底还长出不少绿油油的裙带菜,看着肥嘟嘟的,口感一定不错。花辞本想捞点回去做个配菜,结果下了水就停不下手了,回过头时木盆已经装得冒了尖儿。看着三个满满的木盆,这来来回回三趟多麻烦,花辞直接左右手一边一个,头顶还顶着一个,用藤蔓固定住,这样走起来虽然慢些但一趟就能运回去,不想就刚踏进府邸被雪一逮个正着。不过火锅的各种配菜总算是准备齐全了。花辞拉了拉清作的袖子,满眼希冀道:“晚上我们一起吃吧。我的锅子可以煮出两种味道,一半辣一半不辣,你喜欢哪边我们就煮那边的。”说完怕清作不能充分理解火锅这种东西,花辞特意抱着手臂,软磨硬泡的把清作拉到了寝殿的阁楼上。露天的平台上摆了一张圆桌,上面放着一口硕大的铁锅,中间分成两隔,一半奶白色翻滚着,上面浮动着金灿灿的玉米和翠绿的葱段,另一半红得扎眼,厚厚一层红油荡开后露出一颗颗皱缩的小米椒。清作看着那沸腾的红油,眸子渐渐被镀上一层暖色,被花辞搂紧的手臂不自觉握紧了。“你喜欢食辣?”花辞猛点头,“辣的很好吃,不过白伶就不喜欢。这个因人而异,你可以先试试再选。”清作却摇了头,“不用试,做辣的吧。”☆、9白日里花辞跟雪一准备食材时抽空把阁楼的积雪也打扫干净,摆上了桌椅跟锅子,为了怕夜里再下,特意在墙角备了扫帚,喜出望外的是下午风雪便停了,整整一夜未下。要知道一夜无雪,在凡州脊可是前所未有的。而且这时间刚好是跟清作说完要一起吃火锅之后,也不知是天公作美还是其中另有隐情。不过这都不重要了,反正结果是好的嘛。锅子里的汤底咕嘟咕嘟翻着花,阁楼里飘满了白茫茫的热气,带着馋人的熟rou香。花辞在锅下的铁盘里填了几块木炭,用火钳怼了怼,看木炭都燃起了才走过去跟清作挨在一起。两人面前各放着一个瓷碗,一双木筷,还有一个盛满花生碎、白芝麻跟酱料的小碟子。本来也给雪一准备了的,却忘了这小家伙是雪精,最消受不了热的东西。也不能他们吃让雪一干看着啊,开饭前花辞特意用熊妖送他的蜂蜜做了一份雪花酪,第一次做手里没个准头,不小心做得太甜了,没想到雪一却爱吃得紧,虽然上万岁了却还是跟小孩子一样,嗜甜如命。如今雪一不在,饭桌上只剩清作跟他,花辞就难免有些紧张。他站起来捞了一片颜色通红的腊rou干放进嘴里,一咬rou烂得刚好,味道也入得差不多,才又下勺子多捞了些rou和菜舀到清作碗里。然后坐下也不吃,就咬着沾满红油的筷子眼巴巴的盯着清作,等他动筷子尝一尝。在花辞饱含期待的注视下,清作夹起一块嫩绿的裙带菜,放在齿间轻轻咬进嘴里,花辞都没清楚他咀嚼几下,那块裙带菜便顺着滚动的喉结落了下去,整个过程未发出一丝声响,那唯美的吃相,把花辞看得都有点口舌生津。秀色可餐,是不是就说的这种情况呀?可是没一会清作的脸色就rou眼可见的泛起一薄红,樱粉色的薄唇红得滴血一样。清作面上依旧不见波澜,手却下意识在摸索桌子上茶盏,有些不稳的灌了一口,微蹙的眉心才稍微舒展开。花辞赶忙拿着茶壶又给他添了一杯,有些不确定道:“你,是不是不能食辣?”白伶也不是很能食辣,加上他唱戏又要保养嗓子,睡前都要喝冰糖梨水,清晨还好灌一大碗薄荷茶,哪里会吃辣的自毁前程。可是见清作这样,只吃一口就辣的脸色骤变,俨然是比白伶还食不了辣。花辞看清作伸过筷子,还要再夹碗里的菜,赶忙抢过来推得远远的,有些不开心的看着他:“明明不能吃为何还要勉强?就算你是想迁就我,我也不会高兴的。”他放下手中的筷子,起身就要离开。以前花辞很少发脾气,就算发也是一个人呆坐着闷声不语,比起对别人生气,倒更像是跟自己较劲。不过现在可大不同了,他有了脚,这就表示他不但可以不同你说话,还可以躲得远远的,让你一天都找不见他。之前他跟雪一闹别扭时,便藏在清作练功的暗室一整天,本来想趁机跟恩人学几招仙法,哪成想站着进去躺着出来,听雪一说他被抱出来时,趴在清作怀里睡得都冒鼻涕泡了。清作都能预想到花辞跟他生气会躲在哪,估计会跟雪一躲在书房讲一天的话本,还会将房门光明正大的反锁上,鸠占鹊巢,把他这个主人拒之门外。想到这清作额角跳了跳,赶紧拉了花辞一把,“没有勉强,我是喜欢,但不能吃多。”“不能吃还喜欢?”花辞将信将疑的看着他,好像恩人也没必要为了这种小事说谎,不过好奇怪啊,不拿吃为什么还喜欢呢。住在乞灵山的时候,他有个邻居是只橘色的九尾猫妖,平时不见人影,总是窝在家里睡觉,许是贪食贪睡的缘故,肥得很,一只爪子比树上结的苹果还大。而且偏爱吃河豚,有三条尾巴都是因吃河豚没的,却依旧不长记性,见一次吃一次。每次花辞劝他珍惜性命,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