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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15岁的时候因为一场意外而丢失了记忆呢。路城听到这,反而心里有几分庆幸。庆幸他忘记了,那表示,一切都还有机会。“不过不要紧,我还是找到他了,我们还是在一起了,我现在就在他的公司工作,一切都好起来了小城。”丰南说这番话的时候,眼睛里带有微微的亮光,脸上是充满希冀的样子。路城感受到从她身上传来的对目前状态的满足。是啊,她找到了喜欢的人,喜欢的工作,喜欢的生活。他是不是不应该继续打扰她。毕竟,他是她过去记忆中存在的人,他的出现,是不是对她来说,意味着带来了很多不好的回忆。毕竟,宁东镇里的人,对她来说,都是一场噩梦吧。路城心里泛了苦意,他笑笑:“那就好,南南姐,前南城不是你一个人了,你有我了。”“是啊,路城,前南城也不只有你一个人了,你还有你的南南姐。”丰南特地走过来拍拍他的肩膀。路城从小心思不太显露,可是丰南知道,他这个弟弟有些敏感。她对路城的感情,用方盖曾今说过的话来说,是缺爱的人对缺爱的人的心心相惜。从小时便是如此,虽然他们十年不见,但长大了也应当如此。吃完饭后,路城也不好太耽误她上班,给她送回了前沿网络,两人互相加了微信就各自告别。一进门就看到了坐在前台沙发上摸鱼的宋伶。丰南心情好到竟然看到她都不觉得倒胃口了。毕竟今天找回了过去儿时最好的伙伴,胜似亲弟弟的朋友。你看老天还是公平的,她生命中珍视的所有人,那些暂时离开的人,都能一一回到她身边。至于宋伶这种碍眼的人,那就等她下次心情不好的时候,再修整修整吧。段程也的西尔贝刚靠近公司楼下,就看到一辆宝蓝色的保时捷堂而皇之地停在公司门口,占了他的御用停车位。刚想直接油门轰上去比比谁的车子硬,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从车上下来。白色西装裤,雾霾蓝衬衫,一头黑色直发。段程也把车停下,摇下半个车窗,拧着眉眯着眼看着那背影。那背影转过来,果然是熟悉的人,笑的灿烂又亲切。他记下来保时捷号码,拨给江伏,“这个号码帮我查一下,什么人什么背景。”“是。”丰南走进了公司,那送她来的男人才进了车子。段程也一脚油门加速,车轮飞快转动,一眨眼就横亘在保时捷面前。两车之间只剩半公分的时候,段程也踩了刹车,随着刹车制动的声音,他的眉梢上带了点狠意,微微侧头有些不悦。他打量着车里的男人。阳光帅气,好像——还比他年轻?保时捷里的男人也投过来一个不友善的眼神,但没有正面与他起冲突,打了两圈方向盘,调整了方向走了。*加了两天班后,项目进程赶了一大半,项经理特地批准他们休息休息,今天准时下班。丰南早早回了家,这些日子她都让李阿姨不要来家里了,反正段程也不在,她不需要也不习惯被人伺候着。给自己做了一碗番茄面之后,丰南一头钻进了画室。今天见到了小城之后,倒是让她想起了过去的一些事。她拿出铅笔,在画板上细致描绘,整个房间里只剩下笔触和纸张摩擦的“沙沙沙”的声音。一个少年栩栩余生地落在纸上,他留着个寸头,头顶边侧有一个浅浅的旋,带了个剃刀剃出来的“Z”,半仰着头靠在墙上,那眼睛又长又窄,鼻梁上贴着一个创口贴,眼神落在前方。眼神犀利,嘴边抿成一条直线,好像全世界都欠他钱。藐视万物、痞气外露的样子真的很欠揍。丰南在画纸上少年的手心里,用彩铅轻轻地点了一颗红痣。“你这画的是我?”丰南吓的手中的笔都掉了,她一回头,发现段程也站在她身后,叼着只烟,没点上火,斜斜地看着她。“程也,你怎么回来了。”丰南有些惊讶。这人怎么走路没声的。段程也一进门,李阿姨也不来迎接他,屋子里玄关的灯开着,他就估摸着丰南应该在画室。一进来,就看到她垂着眼睛拿着笔,目中无杂物,心中无杂念地描绘着眼前的画。段程也喜欢看她画画,觉得她这样专注地握着笔,笔和纸张的摩擦声给了他巨大的愉悦感。看到画上的人鼻梁上有个创口贴,他就觉得是他。毕竟没少跟人打架。直到她给画中的人物掌心点了一颗痣,他确定她画的是他。“回来看看你。”段程也坐在把人扶起来,他自己坐在画板凳上,将人放在他的腿上,似是对她刚才叫他程也不满,“叫也哥。”丰南一只手环在他脖子上,一只手继续画,“是啊,我画的就是你呀也哥。”段程也仔细看了看画,把画中那人的抿着的嘴唇用笔添了几笔,他看着满意:“这样才对,我应该是常笑的。”丰南看看那个上扬的唇角,她摇摇头,又将那唇线改了回去,“这才是真正的你。”她画完之后仰着头看着他。眼眸干净地直达眼底,没有一丝杂质。段程也愣了愣,她,竟然能懂他?知道他真正的内心深处,是不快乐的。第9章.离不开他这是不是意味着,她不需要模……段程也从身后拿出一本画集。丰南眼睛一亮,是她很喜欢的一个芬兰的女画家的印刷画集。封面是那张她最出名的画,蔚蓝的天空,偶尔几只飞鸟掠过,天空下是一个逼柩的窗户,窗户里面有个女孩。从她的眼里流露出的安静渲染了整片天空的壮阔无边。丰南抱在胸前细细翻阅。段程也看她爱不释手的样子,知道这次礼物是送对了。他常出差,但出差回来都会给他带礼物。刚开始是一些昂贵的珠宝首饰,服装包包。导购说,没有一个女孩子收到这样的礼物,是不开心的。但丰南不是。买的大多数东西都被她放在柜子里蒙尘。段程也想了想,他在商场上的来往应酬,讲究的就是个投其所好的原理。丰南经常待在画室里,一呆就是一天,想必她是喜欢画的。后来他带的要么是昂贵的画具,要么是各色各样的画集。他虽然对爱情没有什么具体的感知,但他知道,丰南是对她好的。所以他也懂得买些这样的小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