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戒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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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你。”陆九州低声道。 莫年侧过身抱住他道：“你本来就该是我的良君，不用说这些。” 陆九州心头一暖。 是啊，如果没有那些事，他已经嫁给莫年过起平静的生活。 “领主，领主她……”陆九州难过道，“明明同意我们，后来……” 听到她的话，莫年心头也涌起一股疑虑。 于是她轻声问道：“那天，我送你进去后，发生了什么？是那两个女人和领主说了什么吗？” 陆九州回忆起那天的事，还是觉得非常荒诞。从那天他醒来后，白楼和仇曼都像变了个人。 “那天，你出去之后，白楼，白楼她，把我按在地上强迫我，我向领主求救，她却只是看着，我也叫了你的名字，可是你听不见……”陆九州说着，眼泪不禁淌了下来。 莫年心疼地抱住他，温声道：“别怕，别怕，我在这里。” 陆九州靠在她怀里，抽抽嗒嗒继续说：“我恳求她们，可是没有人在意我，后来领主让人把我锁在那房间里，她，她故意蒙着我的脸，不让我说话……” 陆九州知道，仇曼这样做是为了防陆曼。 三姐来过一次，却没有发现他，甚至也间接地触碰过他！陆九州觉得无法接受。后来仇曼甚至装作三姐戏弄他，他恨极了仇曼。 恨他以前没有看清仇曼的真面目，因为三姐附身于她，他对她总是有股依赖感。 可她毕竟不是三姐，她是这个世界里土生土长杀人如麻的女魔头，她和那魑将卓月其实没有什么区别。 “领主……领主是怎么对你的？”莫年问。 仇曼是怎么对待他，他难以启齿，不敢告诉莫年，但是他真的好委屈好难受。 “她……她把我手脚绑起来，把手塞到我后面……”陆九州声音越来越小，他的身体也在不自觉地发抖。 他真的好痛，而且不知道为什么他没有办法射精，只能靠后面高潮。每次他都觉得自己要扛不住了，他感觉仇曼的手几乎要伸到他胃里去。 莫年听着他的话，陷入沉思。 作为仇曼的护卫，她很清楚，领主以前在床事上没什么花样，唯一出格点的癖好就是喜欢吃男人的奶，而且仅限她的良君。但这个癖好跟其它性癖奇怪的官女们比根本不值一提。 至于其他侍奉，大部分都是用来发泄情欲和繁衍后代的，因为她的良君没有生育能力。 仇曼对良君确实好的没话说。 很难想象她会这样折腾陆九州。 到底是怎么回事？ 陆九州还在小声抽泣着，莫年抱着他低声安慰，她感觉到怀里的人瘦了许多。 忽然她松开陆九州，陆九州不明所以，抬头看她。 莫年站起身，从后座拿出一个箱子，打开后里面装着许多药品，她拿着一管药膏过来。 “我帮你擦？”她问道。 陆九州点点头，有些害羞，但还是主动掀起上衣，露出红肿的胸乳。 他的两个rutou被仇曼狠狠掐过，如今还肿着，后面也很疼。 莫年用酒精清洗了自己的手，又拿着酒精轻轻擦拭红通通的乳尖。 冰凉的触感带着些微刺痛，陆九州忍不住轻呼一声。 “忍忍。”莫年道，安慰似的亲了亲他的脸。 陆九州点点头，咬着下唇。 莫年给两个rutou都擦上药，又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腰，示意他把屁股露出来。 陆九州红着脸，扭捏着还是把裤子脱下来了。 他屁股白嫩嫩的，几道红痕在上头分外扎眼，扒开臀瓣，里面那个小洞可怜地肿着，显出不正常的红。 陆九州缩在椅子上，撅着屁股，这荒郊野岭的，让他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莫年坐怀不乱，擦好药，又帮他拉上裤子。 收拾好东西，二人上了车。 车子继续行驶着，不过这次他们没有上大路，一直走的是土路，没有遇到什么过路的车辆。 陆九州缩在副驾驶，一个问题一直梗在他心里，他想了想，最终还是问出口。 “莫年，你带我走，你的家人……”陆九州担心道。 莫年脸色微变，但她没有表现出异样的情绪，只是说：“祸不及男人，我只有父亲，领主不会把他怎么样的。” 仇州的规矩便是如此。 上任领主在时，常家跟随老领主二女起事谋反，最终常家被老领主清算，除了被仇曼保下的那两个女儿外，其余的女人都被老领主处死了。 至于常家的男人，无非就是从官家良君公子变为平民。而她父亲本就是平民。 只是苦了父亲生养她半辈子，如今离他而去，不知道何时才能再见。 莫年虽然这么说，但陆九州还是感觉到她的担忧和想念，可莫年是为他才这么做的。 他瘪着嘴，没有说话。 莫年余光瞥见他的表情，她忽然伸出一只手，摸了摸陆九州的脑袋道：“这是我自己想要这么做的，你不必自责。” 领主对她有知遇之恩，但她并非冰冷机械，不能对领主所有的命令都言听计从。那些官女对她的嘲讽，以前她从未放在心上，因为她知道领主是向着她的。 可是如今领主一手促成这一切，出尔反尔，拿她当什么了？ 原本她对自己的婚事并无所谓，可是……或许她真的喜欢上陆九州，不忍看他遭受这样的折磨。 …… 轰得一声巨响，紫色的雷光耀眼如虹，仇曼落在仇州边境通往云台的关卡处。 她只需要不到三秒，便能跨过这近三百公里的路程。只不过化形雷电所消耗的异能巨大，再以雷电形态飞速移动，那能量消耗更是令人咋舌，且雷电形态她很难控制力量。 所以仇曼很少用这种方式赶路。 但今日她气晕了头，她落到关卡旁的空地上，砸出一个巨大的深坑，旁边的建筑被她的异能力余威波及，裂开了一个大口。 仇曼赤身裸体地站着，周身环绕着雷电。 刚刚短短数十秒的时间，她在仇州境内横冲直撞，她看到所有道路上都有行进的车辆，所有的营地都是人！ 她们会躲到哪里去？ 体内异能力被迅速消耗，仇曼渐渐冷静下来。她降落到去往云台的关卡口。 察觉到动静的守卫军跑了出来，列队的长官认出了她，她们围在不远处，不敢靠近。 盛怒的仇曼周身环绕着雷电，没人敢过来。 仇曼收敛外泄的异能力，朝那队守卫招手。 守卫队长犹豫几秒，带着人走过来了。 “领主大人。”她们纷纷行礼，畏惧地看着仇曼，见她赤身裸体，又把头低下去。 “把你外套脱给我。”仇曼道。 队长赶忙脱下外套双手奉上。 仇曼披着外套，开口道：“传我命令，封锁关卡，挨个检查，搜寻两个人。” 仇曼皱眉。 这边太远，等消息传来至少还要一个小时。 “先封锁关卡，具体照片信息，后面会传讯息过来。” 几分钟后，重新换上一身衣服的仇曼坐在守卫队长简陋的办公室里。 她喝了口茶水，又嫌弃地皱眉，放到一边。 她闭上眼，感受体内的异能力。 从陆九州那吸收来的能量让她能力增长不少，虽然离下一级还差得很远，但至少让她看到了希望。 要像她以前那样从晶核里榨能量，等她老死都不一定够。 况且晶核只能慢慢吸收，还需要时间融入体内，时间长效率慢，可不就是升级无望么。 在升九级以前，她对升十级信心满满。虽然历史上从未有过十级异能者。 其实升到九级有一个隐藏门槛，那就是自己觉悟更高效能的吸收晶核能量的办法。这种没法传授，只能靠顿悟，也就是所谓的天赋。 仇曼在八级整整待了十年，按照前面升级的经验，她早就够能量升到九级，可是最后那一点空隙怎么也填不满，像个无底洞似的。直到某天她顿悟了，她感觉她吸收晶核的效率更高了。 但升到九级后，她发现提高的那点子效能远远不够提升等级。充其量就是让她使用九级强度的攻击后能量恢复得更快些。 她粗略算了算，按照陆九州第一次高潮时那种能量，最多来五十次她就能升到十级。 但是后面他榨出来的能量越来越少，且第三次她明明等了七天，能量却还没连榨第三天的多，后面干脆就没了！ 她想起白楼那日，可是直接跃升了一级。 她其实也想过会不会是她的办法不对。 可那天她看的清清楚楚，陆九州射了四次，最后一次根本就是白楼掐着他脖子生生挤出来的。 哪有她温柔？她还好心地帮他挑起情欲呢，真是不识好歹。而且偏偏在陆曼发现了不对劲，她也打定主意放了陆九州，就让他好好当个侍奉，这个节骨眼上，莫年把人给劫走了，她怎能不气？ 敲门声打断仇曼的思考，她睁开眼。 “进来。” 守卫队长走进来，朝她行礼，然后讨好笑笑道：“领主大人，关卡已经封锁了。” 仇曼点点头。 守卫队长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道：“有滞留的云台人，闹着要出去，领主，这……” 仇曼站起身，伸了个懒腰，懒洋洋道：“有人闹事？我去看看。” 她正愁没有理由向云台发难呢。 …… 莫年没有打算直接从大路出去。 她知道他们的速度肯定没有仇曼快，现在仇曼一定下令严查关口出入的车辆。 仇州边境线很长，仇曼定了过关税，为了防止行商钻空子，整条边境线上都设有围墙、关口和巡防队。 但平民出身的莫年知道，仇州境内也有不少野人和偷渡客，她们有渠道躲过搜查，只要给足够的钱，她们就能带人偷渡出去。 只不过这些人行踪难寻。 夜晚降临，莫年开了一整天的车，略感疲惫，她将车停在一处私人营地外。 确定营地里没有官方的人，她拉低帽子，带着陆九州走进去。 她扫了眼营地门口的排板，上头还没有通缉令。 仇曼还没有动作？莫年心里闪过一丝诧异。 夜晚是最好的保护色，营地里点着灯，但是普遍不太亮，街上来往的人也不多。 莫年牵着陆九州走进营地唯一一家酒馆。 酒馆鱼龙混杂，喝大了的女人没有防备，往往什么都往外说，是最好打探消息的地方。 酒馆里的人倒是很多，几乎每个座位都坐了人，里头闹哄哄的，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酒味，混杂着一股臭味。 莫年皱着眉，她伸手揽住陆九州的肩膀，把人往怀里拉，低声道：“靠紧我，这儿的人手脚不干净。” 营地里基本没有男人，他们一进来，很多人都看出来莫年牵着的是个男人。外面的人可没那么多顾忌，尤其是这些常年在城外的女人，方才陆九州就被两个女人摸了一把。 莫年有些后悔将陆九州带进来。 但是留他在车上更危险。营地外游荡着扒手，车门可挡不住扒手，她得时时刻刻看着陆九州。 二人走到吧台处，吧台后站着个女人，嘴里叼根烟，眼皮一掀，目光精准落在莫年怀里。 “哟～”女人挑眉。 莫年丢了枚蓝金在吧台上，压低声音道：“废水。” “啧啧，”女人拿过蓝金，手脚麻利地调酒，最后端上来一杯颜色鲜艳的酒。 莫年皱眉。 女人把酒杯推过来，却是对着莫年怀里的陆九州调笑道：“哪有请男人喝废水的？” 陆九州被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来一双眼，怯怯地看了女人一眼。 莫年虽然不满，但是不想闹事，她拿过那杯酒，问道：“你是这儿的老板？” “嗯哼。” “这里到关州有多远？”莫年问。 女人手撑在吧台上，懒洋洋道：“远得很。” “去云台呢？” “比关州更远。” 莫年看似有一搭没一搭和这女人说着话，其实注意力放在后面几桌人身上。 “今天吓死个人了，仇曼又发什么疯，在天上乱飞？” 她们都对仇州之主直呼其名。 “那是仇曼？我还以为晴天霹雳呢！” 众人哄笑起来。 莫年皱眉。她今天一直在开车，都没注意天上的动静。 仇曼果然亲自出来找了。 只不过她这样找完全是浪费精力，她飞得那么高，速度那么快，能看清个啥？ “她在天上乱飞吓人，没人管吗？” “人可是仇州之主，仇州境内想去哪去哪。” “你们消息都不灵通！”一个声音突然道。 莫年竖起耳朵，总算来了点有价值的。 “听说云台的副领主偷偷跑来仇州了，说不定仇曼就是在找这人。” 云鹭都是半个月前的事了，这是哪门子的灵通？ 却不料，这人的消息居然还真是这里面最近的一条。 众人纷纷表示惊讶。 莫年中午从大路开走后，一直走的小道，地图上并没有标注这些小道。她也是看临近天黑随便找了个有亮光的私人营地。 这里位置偏僻，又没有通讯，估计也打听不到什么事了。莫年站起身，揽着陆九州往外走。 她没注意，在她带着陆九州离开后，有个一直关注她们的女人也悄悄离开了，跟在他们后面，看着二人回到车上，记下了车的型号和样子。 …… 莫年发动车子，披着夜色上路了。 她并不是赶路，而是想找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 这个私人营地虽然偏僻，但在官方那边一定有记载，歇在营地附近，如果明天有督卫军找过来，就会发现他们。 她赌不起。 开出去二十分钟，她才将车停下。这附近是一片荒野，地上长着杂草，视野开阔，藏不住人。 她捏了捏山根，见她神色疲惫，陆九州担心地看过来，开口道：“要不……我来开吧？” “你会开车？”莫年有些惊讶。 陆九州扫了眼方向盘和仪表盘，感觉和上辈子的车没什么区别。 “我在新源开过……不过和这个有一点点不一样。”陆九州说，“试试就知道了。” 莫年笑了笑道：“等出了仇州地界就让你开。” “那你先睡会吧。”陆九州道，“我看着外面。” 莫年也觉得有些撑不住了，她将椅子往后放了些，躺在上面，又转头嘱咐陆九州道：“发现不对劲立刻叫醒我。” 陆九州点头。 莫年将车的灯光都关掉，又把车熄火，才闭上眼睛。 神经紧绷了一整天，放松下来后，疲惫席卷全身，很快她就陷入了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