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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她的确怀孕了。怀孕五周半。算上日期,刚好是她得知自己是替身的真相的前两天。上天似乎给她开了一个莫大的玩笑。从前她极度渴求能怀上孩子,却怎么也怀不上,如今她和他决裂了,却又怀上了孩子。她摸着还未凸起的肚子,这里孕育着一个孩子。一个好不容易盼来的孩子。脑海里猝然闪过周衍忽而冰凉冷漠,忽而狰狞暴怒的面孔。许盈毫不犹豫,转身就打算去把孩子打掉。路至半途,迎面走来一对母子。小孩白白胖胖,rou乎乎的小手牵着他母亲。盯着白白胖胖的小孩,许盈定住身体,恍若被点住了xue道。她按住肚子,面前小孩的五官开始变化,逐渐变成了缩小版的周衍。他唇角带着纯净童真的笑,歪着头,迷惑不解,“mama,你为什么不要我?”神经在被撕扯,许盈痛地紧紧按住了肚子。她意识到,她终究狠不下心,她终究舍不得肚子里的孩子。她捂嘴,哭声压抑。走廊里,来来往往的孕妇见她边哭边往外走,有些了然于心,“嗐,多半又是男的播了种不负责!”许盈去检查了孩子的状况。医生说孩子目前状况良好,同时叮嘱她要注意身体。因为她身体受过损失,很难怀孕,如果这次孩子一不小心掉了,那么她再也不能怀上孩子。闻言,许盈先是精神紧绷了一下,忙不迭轻轻地抚摸肚子,随后像是松了口气,肩膀放松下来。她告诉自己,她不是舍不得这个孩子,是因为要是她把这孩子打掉了,她就再也不能怀上孩子了。所以,她不能把孩子打掉。一次又一次地在心里给自己这般强调了之后,许盈小心翼翼地扶着肚子出了医院。“去哪儿了?”回到家,许母问她。许盈斟酌着,“妈,我怀孕了。”“哐当!”许母手里的杯子落地。“你怀孕了?谁的?”许母顿了顿,“周衍的?”“对,是他的。”“打掉!赶紧打掉!”“妈,这孩子我不能打掉。”许母满含愠怒,恨铁不成钢似的,“他那样伤害你,你还想给他生孩子!”“不是,妈你听我解释,我不是想给他生孩子,是医生说,我要是把孩子打了,以后就再也不能怀孕了。”这话让许母僵住了,“怎么会这样……”“我会把孩子生下来,不会让他知道,这孩子只是我一个人的。”“把孩子生下来,你以后还怎么嫁人?”“我这样的年龄,这样的身体,还怎么嫁人?我也不想也不再需要再嫁人。”“可是——”许盈握住她的手,“妈,我不想再嫁给任何男人,我有你们,有孩子,就够了。”“我闺女这是做了什么孽啊。”许母搂住许盈,泪流不止。许盈用刘玲玲的身份在网上接了翻译活。她精通英法德三语,曾经拿过翻译类比赛大奖。之前在网上找兼职的时候用的自己的身份,因为周衍,就算只是一个兼职翻译,也没人用她。现在她拿了刘玲玲的身份来兼职,通过试译之后很快接到了小语种翻译活。许父许母依旧找不到工作。这在许盈的意料之中。周奶奶根本就劝不动周衍。再者,对周奶奶来说,周衍是她亲孙子,自己只是一个外人,周奶奶犯不着惹自己孙子不高兴。许盈现在没办法,只能暂且走一步算一步。把翻译好的文稿发给雇主后,许盈立刻关掉电脑。电脑辐射严重,不能长时间对着电脑。她轻轻地抚摸还未显怀的肚子,眉目间尽是柔情。许母端了水果进屋,瞧见许盈弯着唇角抚摸肚子,屋子里的暖光氤氲着她眉眼间的温柔。将这一幕收入眼底,许母心中一片酸胀。自从怀了孕,女儿的心情比之前好了很多。之前她老是时不时地发呆,或者默默流泪,被她发现后又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看得她心疼又无奈。自从怀了孕,女儿不再同之前那样了,她的情绪稳定了许多,也不发呆也不偷偷难过流泪了。她全部都注意力放到了肚子里的孩子身上。许母一时有些矛盾。事实上,她不大愿意接受女儿肚子里的孩子,纵然这是女儿唯一可能有的孩子。但如果孩子能让女儿的心情好起来,自己也就更愿意接受这外孙了。不动声色地叹了叹息,许母把水果放到许盈面前,“工作完了?来吃点水果。”许盈抬头,唇边的愉悦蔓延至眼中,“好。”这天,许盈出门去找刘玲玲,走到半道,突然一辆车拦住她。车门打开,两个穿着黑西装的男人下车。“你们干什么!”许盈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们架上了车。她奋力挣扎着,猝地发现坐在车厢里的周衍。她愣了愣,“你干什么!”周衍:“你怀孕了?”许盈心脏急速收缩,她保持着表面的镇定,“谁说我怀孕了?”他直接甩给她一份化验单,“孕期六周,我的孩子。”用力捏紧化验单,许盈说:“是你的孩子,那又怎样?”“除了绿绿,没有人能为我生孩子。”他抬睫,浓密黑长的睫毛在眼底留下薄薄的黑影,在冷白的皮肤映衬下,透出森森的凉意。许盈声线变得尖利,“你以为我想给你生孩子?”“那就把孩子打掉。”她立刻捂住了自己的肚子,“不。”周衍眸光浓得溢出墨汁来,“由不得你。”“你不能这么做!”“我刚才说了,你没资格生我的孩子。”“我不是要生你的孩子,如果把孩子打了,我就再也不能怀上孩子了!”许盈护着肚子的同时往后退着,生怕他要对孩子不利。他不为所动,命令司机,“开车,去医院。”“周衍,你不能这么做!”许盈慌乱害怕,扒着车门要下车。却被西装男牢牢控制住,她的她极力挣扎尖叫。她的挣扎无异于蚍蜉撼树,明白挣扎无用,她开始放软态度,“周衍,我求求你,求求你好吗?不要打掉孩子,医生说过,要是孩子打掉了,我以后再也不能怀上孩子了。”周衍无动于衷,仍是那句话,“只有绿绿才能生我的孩子。”许盈五内俱焚,哀求他,“求求你,你能不能就当这孩子不是你的,你和它一点关系都没有。”“不能。”冷漠无情的两个字劈到许盈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