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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中风华无双的男子彻底失了端庄样,“大家公子真是不好伪装,什么都要端着太累了。”秦离:……“位置确实不错,下面的拍卖瞧得清清楚楚。”秦离前面屏风后的影子动来动去,四处打量着啧啧评论。“有钱人就是会享受,这椅子就软得陵少想睡觉。”“茶…热的?甘醇。”“挺好挺好。”“这屏风摆得有意思,上面的画……”品赏的话还未消散,影子仍在。秦离瞳孔微缩。“是哪只小老——离规君?”秦离目光轻瞥,脖子上抵着的尖锐让他不敢妄动,视线里映入宣傲的脸,但宣傲不会有轻佻的时候。“离规君身上的香怎么没有了?”湿热的气息洒到他的后颈,腰部被揽住猛地往后压去,他和人紧紧地贴在了一起。手指抚上了他的脸,显出几分旖。旎意味。“没有面具。”秦离面不改色道,他现在浑身无力,软软地待在对方怀里。沈继陵发现被看穿目的,嘴硬道:“陵少才没找你面具呢,陵少在调戏你,你没看出来吗?”“……”秦离撩起眼皮,“你的杀意告诉我,你不是。”“嘿嘿。”沈继陵干笑两声,“离规君呀离规君,你说说你为啥在这里吧?不会又是来给陵少捣乱的吧,陵少警告过你哟,不要多管闲事。”“我比你先到。”秦离皱眉。“没办法,每次陵少想干点啥都能遇见你,我下意识以为你故意跟我作对呢。”沈继陵松开了手,拍了拍人的背,“可能会有点麻,等会儿就好了。”“……”秦离能感觉到他自己渐渐恢复了力气,不敢回答自己还真是来给人坏事的。“离规君来拍卖会也是对那宗师级丹药感兴趣吗?”沈继陵问。秦离:“不感兴趣。”“哦对,我之前白送你丹药,你都不要。”沈继陵手撑着下巴,细细端详着面前的人,“那离规君来此是为了什么?”“……”“不能说吗?”沈继陵叹了一声,“可你待的是我的房间,要是出了啥事,不是我背锅吗?离规君要不换间房?”“你顶着宣傲的脸。”秦离抿唇,“宣傲被你怎么了?”沈继陵挑眉:“你担心他?”“……”“离规君你到底和宣家是什么关系?”沈继陵淡淡道,“你似乎很喜欢管宣家的事,这是第三次了吧。”“你倒像和宣家有仇。”秦离睫毛轻颤,斟酌着要不要放另一个意志接手。“是啊,深仇大恨。”沈继陵,“所以我希望离规君不是站在我的对立面。”秦离不自在地抓了抓衣服,垂首沉吟。沈继陵目光微闪,嘴上却轻松道:“既然碰见了你,我今天就帮你澄清了谣言。”秦离考虑了半天,选择坦诚:“宣傲不能碰。”“为什么?陵少可不喜欢受人所制,你不想我干嘛我还就想去干嘛。”秦离没兴趣与他开玩笑:“他是底线。”沈继陵怔愣一瞬:“他是你谁啊?”“你先告诉我,你把宣傲怎么了?”秦离反问。沈继陵沉默片刻:“……杀了。”“果真?”秦离呼吸重了重。“你告诉我原因,我就给你说宣傲的尸体在哪。”秦离随着这句话响起,脑子发热身体控制权被抢去,他只能待在自己身体角落,瑟瑟发抖地看着黑气森森的识海。“你去哪儿?”沈继陵惊讶道。陡然起身的离规君眼中燃起灼热烈焰,宛如即将烧灭天地的熊熊大火。“你会知道的。”离规君回眸,露出一种意味不明的笑容。沈继陵能看出人真的生气了,正想说自己是骗他的,宣傲只是被他敲晕了而已,但对方不给他机会,眨眼间就隐没了身影。秦离注意到自己已经跑出了枫临城,向着水云城郊极速前进。他才反应过来,顿时眼前发黑,它不会是要去杀沈继陵的jiejie温茹吧!不是没有关于温茹的记忆吗?!妈的,你们的仇怨能不能不要拖我一个无关人士进来!!!……茅草屋前流淌着水质清澈的溪水,夜色下晚烟轻浮。门前倚立着一位江南烟雨般的柔柔美人,水波般的清眸,似穿过层层叠叠的迷障直刺你心。但如此美的眼睛永远看不见光明。温婉女子面朝向他,稍起些惊喜:“阿陵,你回来了?”没有得到及时回应。温茹有些害怕:“你是谁?为什么不说话?”耀眼的红莲业火点燃,冲向柔弱的女子,火焰经过的空间都扭曲了。第15章不可逆转雾气与雨幕笼罩了枫临城,滴滴答答的水珠砸在青石地板上溅裂。沾在匆忙而过的鞋面。撑着油纸伞漫步雨中,唯一人高出其他人半截。执着伞柄的手纤细白皙,玉般的莹润。人亦是清朗如月,自成风华。所有人都不自禁为其让开一条小道,说不清缘由地驻足回望。前面好像是有位站在屋檐下等待着谁的男子——那人果然停下了。雨淅淅沥沥地下着,弥漫的雾迷了人的眼,停在屋檐下的男子启声。“秦离。”秦离低眸:“抱歉,让你担心了。”“你为什么要骗我?”“……”“你去做了什么?”“……”“都不能说?还是不愿说?”“对不起。”“……”“邹弃……”秦离抬起伞沿,瞳孔中映出对方的身影。“?怎么哭了?”邹弃手忙脚乱地去为人拭去眼泪,啥脾气都没了,“别哭。”仍然是无声地流泪。“到底怎么了?”邹弃踌躇了下,“别哭了好不好?给你吃糖。”“你为什么又有?”秦离眼睛微微红肿,水润盈盈都要努力瞪大,指着他掌心里的茶子糖。邹弃莫名觉得心虚:“因为遇见了那人,所以找他要了些。”“是吗?你还有多少?”秦离问。“不多,可以给你部分。”“为什么不是全部?”“吃多了不好。”“还有什么后遗症吗?”“会上瘾。”邹弃。闻言,秦离心里一咯噔,不会是像毒品那些吧。邹弃看出他的担忧,解释道:“吃一点没关系,记得每日两颗不能再多。”“……知道了。”“所以,你到底为何哭?”邹弃显然并没有想放过他的意思。秦离吸了吸酸涩的鼻子:“差点铸成大错,但其实也没有差多少。”“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