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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还有两位师兄。”风不夜:“嗯。”这种时候意味深长也很令人尴尬。逐晨意识中,已经把自己的头发给挠秃了。她纠结了一阵,终于还是认命道:“那我出去了。还得给张识文安排一下。”风不夜总算换了个回答:“好。”张识文等人已经把自己的行囊都搬到木屋门口了,房子是先前就分配好了的,随大家自己喜欢。虽说这些木屋看着很是简陋,住着也不算舒适,但能拥有属于自己的住所,就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何况这些屋子是他们自己搭建起来的,在搭建中,还按着自己的喜好做了些许修改。众人迫不及待地想搬进去,因为逐晨说要先开个乔迁仪式和表彰大会庆贺一下,才等在房子外头。表彰大会是什么,大伙儿不知道,总归是庆贺就对了。张识文正在清理场地,同时帮忙准备晚饭。见逐晨出来,立即小跑着上前,汇报情况。两人聊了一会儿,张识文声音小下去,偷偷指着远处的人影道:“仙君,你看那群修士,今日一直奇奇怪怪的,是不是出了什么大事?”余渊的那批修士跟霜打的茄子一样,躲在角落。虽说他们原先就比较沉默寡言,工作的时候也是意兴阑珊,但绝没有像现在这样浑身上下冒着黑气,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逐晨尴尬道:“没什么。大概是想家了。”张识文:“??”不都是早上刚来?逐晨的牺牲还是有用的。阿秃恢复了精神,开始四处活动,在她余光中踱来踱去。它没跑,主要是已经变成这个样子,它不大好意思回去,怕在族群面前丢脸。相比起来,还不如在自己粉丝面前找点自信。逐晨神奇地读懂了它内心的想法,但真的很难高兴起来。她觉得再这样发展下去,不会是个好现象。阿秃见她没有搭理自己,自然地甩了甩头,将脑袋上最飘逸的几根毛扬起来。它这风sao的动作不仅吸引了逐晨的注意,连张识文也一瞬不瞬地盯着它看。与逐晨不同,张识文是第一次见到这种魔兽,又见识过黑雏鸡凭借一张嘴直接啄出一米多深坑的威力,对它的敬佩跟畏惧是实打实的。就像弱者很容易毫无理由地崇拜强者一样,只要那个强者是自己人。逐晨心里“卧槽”了一声,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何必牺牲自己,能做阿秃粉丝的人明明很多啊!她拽了张识文一把,后者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正要道歉,就听逐晨神神秘秘地问:“是不是觉得我们阿秃特别厉害?”张识文点头:“的确异常勇猛,我从未见过这么大的……猛禽。”阿秃听见了,很是受用,新奇地打量自己第二个粉丝。逐晨忙附和道:“是,这猛禽不仅厉害,还特别和善。你问问它,愿不愿意让你摸摸。”“当真?”张识文惊喜又忧愁道,“这怎好意思?它能听得懂吗?或许不乐意吧。”阿秃怎么可能是那么小气的鸡?它适时叫了一声,引得张识文惊叹不止。“它自然能听得懂,它特别聪明!”逐晨不敢再夸得太过分,有点心理阴影了,小心翼翼地把握着那个度,“它不是一般的魔兽,它已开了灵智,因此很通人性。你们说的话它大半能听得懂。”张识文顿时觉得更厉害了:“原来如此!”不愧是仙君带回来的魔兽!逐晨怂恿道:“你去试试,你现在是它的人,它不会欺负你的。”黑雏鸡性情温和,本就不会随意打人,阿秃就更怂了,连发脾气都是折腾自己,没祸及过他人。而且一般黑雏鸡都比较护短,会照顾人,看它领着那几只小黑在魔界边缘处奔跑就知道了。张识文舔舔嘴唇,心情激荡,无法抵抗这个诱惑,就迈着小步朝阿秃靠近。阿秃站在原地没有动作,只高傲地转了转头,假装在看风景。在张识文将手放在它身上的时候,它也没有躲避,还用那双圆滚滚的黑眼睛与他对视了一番,大抵是对小弟的宠溺。——“哼,真是拿你没有办法。”之类的吧?张识文果然大喜,狂喜之下还变得有些娇羞,这种反应极大的讨好了阿秃,它整只鸡都容光焕发起来。逐晨见有效,又朝边上蠢蠢欲动的其他百姓做了个手势,示意他们也可以过去试试。只是特意提醒他们,千万别说毛和嘴的事。众人表示明白。这点缺陷在强大如阿秃的身上,怎么能算缺陷呢?!阿秃被众星拱月地围在中间,体会到了朝闻的美好,当下一点儿都不想走了。还担负起黑雏鸡老大的职责,领着一帮壮年小伙儿在周围奔跑。当脚踩在周围并不平坦的路面上时,它畅想起逐晨刚刚应允过的,那条独属于自己的康庄大道,心里满意了一点,觉得自己也不是不能为爱留下。……只要不拔自己的毛。到了晚上,众人已经快玩疯了,一帮大男人追着阿秃跑出了满头大汗,跟它的关系也亲近起来。有人将自己挂到它身上,阿秃也没生气。风长吟从余渊买完东西回来,见到这一幕,也想加入。可惜他对阿秃的崇拜不是特别真诚,阿秃不是很喜欢跟他一起玩耍。风长吟感觉自己被排挤了,大为受伤:“为什么呀!”“别为什么了。”逐晨说,“强扭的鸡,不香的。”瞧瞧她不差点遭报应了吗?风长吟:“??”此时天色将黑,逐晨让人多生几个火堆,把吃的都热一热。风长吟照着吩咐,买了几十只鸡,全部架上去烤了。还买了几壶清酒,放到火上热一热。瓜果也清洗干净,让人分发下去。很快,空气中飘起香醇的酒香与浓郁的烤rou味,众人三三两两地坐着,谈笑风生,氛围变得温暖而轻松,连月光都显得温柔起来。余渊修士看着这一幕,精神也不由松弛,隐隐有些明白为何这些人要抛弃余渊,来一无所有的朝闻了。他们从未在余渊百姓身上见过这样的欢欣。那些人总是很疲惫,很冷漠,每日为了点蝇头小利而四处奔波,在世俗中拼命维系着并不体面的生活,市侩又圆滑,愚蠢又可笑。一边是欣欣向荣,一边是死死沉沉,大约就是这样的区别吧。可是为什么呢?这些人就是从余渊出来的呀。甚至他们所拥有的,比余渊的百姓要少得多。一修士小声问了出来:“究竟有什么,值得他们这样高兴的?”就为了那几栋破房子?这些狭窄的房屋放在余渊,甚至都没人会稀罕住吧?“高兴就高兴,哪里需要什么理由?”逐晨骤然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