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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道:“非年在车上睡着,要找她?”他和郁星河对视了一眼,比了个口型,“是姜家?”郁星河想起前段时间姜家找回小小姐的事情,以为对方是要来感谢楚非年,但他也没有点头,“等非年醒了问问她愿不愿意见。”电话那头的人也听见了郁星河的话,倒是一点也没有生气,很和气的道:“那劳烦郁先生帮忙转告一下,如果楚大夫愿意见我们,到时候我们再登门拜访。”等挂了电话,贺昭才一脸奇怪的和郁星河道:“怎么这姜家人叫非年叫楚大夫,难道非年其实是学医的?”他想着就觉得这个可能性最大,毕竟这么久了,他也没听说过楚非年的职业。郁星河也有点茫然,他并不知道楚非年这个“楚大夫”的称呼是从哪里来的。还是胡娴,从牛rou干里抬起头,道:“大人说过,这是从前别人对她的称呼。”“从前?”郁星河皱眉,想到了楚非年提过的“旧人”,那天晚上她就说过意面是拿去给了一位旧人,后来他才知道拿到了楚非年那碗意面的是个叫未未的小姑娘。现在已经是姜家的小小姐了。可楚非年的旧人为什么会是个那么小的孩子……郁星河眉心微动,看向了那只红毛狐狸,“你知道多少非年以前的事情?”“啊?”坐在前面的贺昭一脸莫名。郁星河没理他,继续盯着胡娴。胡娴见躲不过了,只能抬起头看向他,尖尖的狐狸嘴一开一合,理直气壮,“我知道很多的!大人看重我,和我说了很多!”“哦?比如呢?”“比如以前大人身边的人就都叫她楚大夫!”“还有呢?”郁星河眼也不眨的盯着她。胡娴眼珠子转了转,努力让狐狸脸看起来显得严肃一些,将两只前爪往身后一背,压低了声音道:“这种事情我不能和你说得太多,你要是想知道,还是亲自去问大人比较好。或许大人就是等着你亲自去问她呢?”看她这副装模作样的表现,郁星河就知道胡娴其实也不清楚了,当即松了口气,还好不用生出连只狐狸都比他重要的念头来。楚非年睡到天黑才醒过来,醒过来之后也没有动弹,躺在床上看着被床头灯照得暖黄的天花板发呆,一点动静也没有。要不是郁星河进来查看,她也不知道要这么躺多久。“醒了怎么不起来?”郁星河打开房间里的灯,站在门口问道。房间里顿时亮堂起来。楚非年眨了眨眼睛,动作迟缓的往他那边看去,一开口,语气平静无波,声音还带着刚睡醒的沙哑,“我动不了了。”她连脑袋都没有动一下,往郁星河那边看的时候,也只是眼珠子往他那边瞥。郁星河整个人愣在原地,等反应过来她什么意思的时候立刻慌了,跑向床边的时候脚下拖鞋都掉了一只,“怎么会动不了呢?是有人对你出手了吗?给你下了降头?还是蛊?或者是……”他嘴里蹦出一连串让普通人有点摸不着头脑的话。可以想见自从楚非年出现异样后,他背着楚非年私底下到底看了什么书。就连从门口过正好也听见楚非年那句话的贺昭都懵了懵,才拿着手机急忙走进来,“是不是瘫痪了?非年,你别急,别怕啊,我这就叫救护车……之前就总是看到新闻有人因为喝奶茶喝多了,熬夜打游戏,经常吃高热量食物就会引发这种病,有没有头晕?胸闷有没有?”“别叫救护车。”楚非年道。下一刻,贺昭的手机就直接从他手里飞了出来,为了不让他拿到,手机直冲天花板。贺昭看看自己还保持着拿手机姿势的手,再抬头去看悬浮在天花板下的手机,呵呵笑了起来,“我果然在做梦吧呵呵呵,非年怎么会瘫痪呢?我的手机怎么会飞呢?做梦,我就是在做梦……”片刻后,贺昭坐在客厅沙发上,他的手机已经从天花板下来,就放在他面前的茶几上,伸手就能够到。一只红毛狐狸抱着小三花隔着茶几蹲坐在他对面,嘴里还在吧唧吧唧不知道吃着什么,而已经恢复了行动的楚非年就和郁星河坐在另一边的沙发上。郁星河还是一脸后怕。楚非年脸上倒是一片可惜之色。“可惜了,对方手段不弱,又把我的身体藏了起来。”她轻啧了一声。贺昭一脸恍惚,像是还在梦游。郁星河稍微松了一口气,顺着她的话问道:“所以这段时间你的异样也是因为身体的事情?”“嗯。”楚非年点头。也是因为在吃东西这件事情上面不方便,让楚非年对于把身体找回来这件事情又多上心了几分,好在也算是有点用的,还真的摸到了一点动静。只可惜,刚刚就要确定身体所在处的时候,对方察觉到了。“也不算是功亏一篑。”楚非年道,只要破开了一个口子,对方再想要藏严实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了。“那明天去姜平……”“先去姜平。”楚非年道,“我得确定一件事情,确定了那件事情,才能放心去找我的身体。”等郁星河的心惊缓和一点了,他才想起来旁边还有个人。楚非年朝他看了一眼,一挑眉,示意跟贺昭解释的事情就交给他了。“这一切……都是真实的吗?”贺昭神情恍惚。胡娴朝他哈了口气,“摸够了没有?”“咳……”贺昭轻咳了一声,依依不舍的把手从狐狸尾巴上面收了回来。大概是中间给了他不短的反应时间,等郁星河再跟他解释的时候,贺昭倒是很快就接受了,但到底接受了多少,那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所以……唐导也知道这个事情?”贺昭看了看楚非年,示意道。郁星河点头,倒是没有多说他当时昏迷是附身在一只狗上的事情,只道:“反正情况就大致是这样,是非年我才能醒过来,更早以前非年也帮过唐导,唐导知道她的身份,段少阳也知道。”“哦。”贺昭伸手扶了扶眼镜,咬牙,“所以就我不知道?”“也不能这么说。”楚非年认真道:“段少阳的经纪人也不知道,还有杨西,杨西的经纪人,对了……唐思秋可能有察觉到。”当初她在酒店喝酒的时候,唐思秋既然是阴阳眼,肯定就已经看见了那酒的不对劲,也算是亲眼看见了她喝完那些酒。不过,从那之后唐思秋倒是一直没有表现过异样,楚非年也就当做不知道她发现了的事情。“那姜家……”贺昭想起回来的路上接到的电话。郁星河连忙把姜家人找她的事情说了。楚非年思索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