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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是典型的公报私仇。”曲昊笑着摇头:“不说谁知道。”见齐致辰还在担心的看着台球厅门口,顾礼彬边点烟边说:“别担心,你小艾哥说多半是吓唬吓唬,不能太动手,否则他们几个没轻没重的还不得打坏了。”齐致辰挪着步子回来,也靠着车身站着,好半天才冲抽烟的两个男人伸手:“给我一根。”曲昊笑出声的同时扔过来烟:“你小子什么时候会抽烟的。”齐致辰接过烟叼在嘴里,借着顾礼彬的手点燃,吸一口后剧烈的咳嗽:“我不……不会,想学学。”曲昊意味深长的叹口气:“男子汉该会抽烟,唉,怎么总觉得你不管长多大,在我们眼里都是小屁孩呢。”齐致辰第二口烟顺了很多,闷咳后渐渐平静。哥哥们护着他的心和那年在卖店屋里一样,不允许任何人多碰他一下,不允许他受委屈。一根烟的功夫,那三个人,一胖两瘦出来了。上了车还在大笑着讲屋里的事。大彪:“多少年没打仗了,我这胳膊都不好用了。”孙畅:“一群小屁孩,不收拾老实了危害社会。”“你俩也不行,”艾云辉大笑,“过肩摔摔的太烂。”“那他妈是地方不够,否则摔到他喊爷爷。”“这回他们不能再去找茬了,否则找一次过来收拾一次。”……齐致辰也跟着笑:“还记得那年你们在呈塘因为我打架,被你们营长罚围着村子跑圈。”“那时候人比这多,”大彪感慨,“十多个呢。”孙畅点头:“可不是么,到现在还很清晰着呢。”一路上说说笑笑,最后艾云辉想直接开车把少年送寝室楼下,但齐致辰却在学校附近路口就下了车。齐致辰提前下车是去打电话。男人接起电话时就感觉到少年在笑,他问:“什么事这么高兴?又发奖学金了?”“有没有常识,我们奖学金一学期就一次。”“那是要放寒假了?”齐致辰握着话筒,弄疼了脸上的伤,他蹙眉:“不是。”周继良轻笑:“那怎么了。”“我们今天去打架了。”“打架?”感受到男人明显的严肃,齐致辰连忙把大概说了说。“以后不许打架。”“你怎么不向着我,”齐致辰嘟囔,“又不是我先动手的。再说,我们打架了你还要罚我们不成,跑圈还是平板支撑。”“我是心疼了,”男人沉默后继续,“被打的地方回去睡觉前记得查看一遍,看有没有严重的需消毒处理的。”“嗯,那我回去了。”第55章军恋周继良不能随时在少年身边,少年是开心还是难过,他都只能在电话里听。挂了那通电话后他终究是放心不下,冒着雪连夜开车过来。因路况不佳,用时要比平时多出一个小时,在学校附近买了些东西拎到齐致辰寝室楼上时快八点。寝室门是锁着的,周继良推了几下没推开,便在走廊等。半个小时左右有个睡眼惺忪的男生出来了,他眯着眼看向走廊里背对而立看着窗外的男人,凑过来:“大表哥?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不敲门,进屋啊。”周继良转过身,见是齐致辰他们寝室老四,他笑:“有人在啊,我以为你们都上课去了。”于华男穿的不多,哆哆嗦嗦的小声道:“平时这个点可不都去上课了么,这不马上放假了,就剩几科考试,今天的都在下午,大家就睡个懒觉,都还没起来呢。”周继良点头后拎起脚边的东西在小跑着去厕所的于华男的注视下进了屋里。外面原本阴天又遮挡着窗帘,光线特别暗。各个床铺上的人都还在睡着,估计要不是于华男去厕所,他还要等上一阵子才能进来。周继良轻手轻脚的走去里面床铺,把东西放在床尾地上后便挪到床边。床上陷在枕头和被子里的少年睡的很熟,应是有些冷,被子盖过了嘴,露出的鼻梁颧骨和额头上明显有几处青紫痕迹。周继良站在那,心突然疼起来,他弯下腰伸出手在那白净脸上碰了碰。见少年没醒,他便慢慢坐在床边,掀开被子一侧,动作轻柔的看了看少年的胳膊和腿,也有部分痕迹。男人眉头皱的更深,又把被子给少年盖好。撒完尿回屋的于华男不知毛毛躁躁的踢到了门口地上谁的金属洗脸盆,突然的巨大声响惹来不知哪个床铺上半睡半醒的声音:“草,谁啊,轻点!”齐致辰睡梦中听到了声响,想睁眼却困的不行,只是拱了拱身子缩在被子里接着睡。等他醒过来时寝室的兄弟都已出门,就剩老大坐在床边不知跟谁说着话。齐致辰坐起身穿衣服,听到了十分熟悉的声音,他猛的探头看过去,咧嘴一笑,眼神发亮:“你怎么来了?”宋洋接过话茬:“六儿,你今儿可真能睡啊。”齐致辰快速穿着衣服,身上的伤经过一晚好像更疼了,要不是那些青紫痕迹,估计他也不能那么乏力的贪睡。跟宋洋一起去洗漱时,他忍不住问:“他来多久了。”“嚯,听老四说大早上就来了,”宋洋边洗脸边说:“之前听你说你大表哥是军人来着,就咱们系那个军恋的妹子,男朋友前年去当的兵,一年就能见一两面。你大表哥能经常离开部队,应该是个军官吧,他是不是你家里派过来监视你的,说实话,你昨天真的惹祸打架了?否则你大表哥咋来了。”齐致辰挤好牙膏后麻木的刷着牙,不知如何回答。如果周继良不是现在的级别,也不能有太多私人空间。如果周继良不是每次连夜开着车来,他们也不能如此容易见面。他们之间,男人在付出着努力着,他只是站在原地等着。齐致辰的这种等待看起来毫不费力却又忐忑难安,他有时很怕男人突然间就会联系不上,就会不再来,就会从他的世界消失。而他,什么也做不了,只能无能为力的盼着每一通电话都能打得通,每一次男人来找时他都在。这仿佛是条两旁都是深渊,渺茫的看不到远方的路,每迈出一步,都庆幸是踏在了地面上。上次周继良来时是楚明珠生孩子,不到两周的时间他又来了,只听齐致辰说了打架他就坐不住,一心奔过来好好看看他的少年。他看着洗漱回来的人,开口:“头发长了。”齐致辰点头:“嗯,一直要去剪,总是忘。”“一会儿学校有事么?”“没有,”少年蹲在床边放洗漱用品,“不过下午有考试。”周继良听后拍拍齐致辰肩膀:“那走,带你剪头去。”齐致辰笑而不语的看了看床上他那被叠成了豆腐块的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