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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嗔道:“二奶奶,他肯定是在外面碰见什么美人儿,所以才如此放肆。” “坏姐夫!” 玉钏儿在疲累中与麝月抱成一团,勉力张开双眸,落井下石道:“晴雯肯定说对了,不然你怎会变着法儿折腾我们。” 宝玉用行动做出回应,roubang好似狂风暴雨般在王熙凤的蜜xue内抽插几十下。 “啊啊啊……噢……” 王熙凤一声欢鸣,再也没有审问的思绪。 宽阔的大床已脱离正常人对床榻的概念,近十人躺在上面一点也不拥挤,袭人略显吃力地从金钏儿姐妹身上翻过,来到宝玉身边柔声问道:“宝玉,我们一夜没回府,会不会惹老太太与太太不高兴,责怪你呀?” 袭人永远是宝玉身边最细心的宝贝,此时也不忘为宝玉着想,沉声提醒道:“昨日我听外院下人说老太太已经决定要选下任家主,咱们以后还是小心一点。” “二爷才不会在乎那些,他可是标准的色狼——只爱美女,不爱江山!咯咯……” 秋纹的话语说中男人的本性,除了浑然忘我的王熙凤之外,一干美女不由得齐声嘻笑起来。 破晓的阳光划破天际,石钰迎着清新的晨风再次走进香烟总店,至于欢爱整夜的爱侣们仍在无边美梦中遨游,他当然不会忍心叫醒她们。 几个关外汉子早已等在店门口,一见到石钰,立刻大礼参拜。 石钰坦然受了这几个关外汉子一礼,随即又与他们在内堂详细商谈好,货物马车备齐时,双方的契约也顺利完成。 几个关外汉子满载而去,石挥手相送,双方都兴高采烈、欢喜不已。 办完正事,石纴正要返回红楼别府,不料男装打扮的薛宝钗又来了,探春与莺儿也在。 啊,还不怕?石钰对薛宝钗的执着不由得大为惊叹,也更恨石钰的女人缘。 “蝌贤弟果是信人,不枉为兄一番思念!” 石钰一边转动无聊念头,一边迎出大门,拱手施礼之间自然潇洒。 石钰此时的笑容充满男儿魅力,亲切而又豪爽,令薛宝钗眼底再次异彩闪烁,言语间也不由自主亲昵几分。 “昨日与石大哥相聚甚短,还有关于西洋的话题没有询问,今日还望石大哥多多讲解。” “没问题,三位兄弟请随为兄来。” 石钰看了看天色,朝阳升起不久,随即将薛宝钗三女引入后堂,品茗聊天。 石钰神色自然,寒暄之余暗自思忖:到底如何才能恰到好处让宝钗三女讨厌自己呢?她们可都是聪慧伶俐的人儿,若做得过于明显,反倒会引来她们疑心与好奇。唉!难呀!原来要让人讨厌也挺难的,呵呵…… “石公子,能否讲讲大海是什么模样?真的如书上所言一眼看不到边吗?” 薛宝钗还在观察石钰的举动,探春意外地首先进入正题,明媚的玉脸上光华闪耀,对大海的向往显露无疑。 唉,可怜的大家闺秀呀,就是一只笼中的金丝雀。对同父异母的meimei,石纴不由得生出怜爱。 兄妹之情突然弥漫心间,令石钰暂时忘记本来目的,将无边无际、波澜壮阔的大海描述一番,尤其对于浪涛涌动、夕阳映照的海景述说得特别详细。 石钰话语告一段落,薛宝钗三女早已是如痴如醉,沉浸在那臆想的天地间,寂静悠然来临。 “石公子,这些新奇玩意儿都是西洋来的吗?” 过了一会儿,探春的好奇心成为今天的主题,她环视四周陈列的“奇怪”饰物,明亮美眸再次浮现强烈的兴趣。 “也不全是。” 石纴悠然轻笑,走到柜台旁,手指琳琅满目的小玩意儿介绍道:“有些是来自本朝一些偏远地区,像这手环就是用草藤编织……” 对探春的怜爱密布石钰心间,他又开始忘形,一番解说,直到口干舌燥才话语微顿,末了微笑道:“喜欢的话,以后我可以经常送新奇玩意儿给你。” “石大哥,你真好!” 探春兴奋之下,几乎忘却自己男儿的伪装,话语娇柔、玉脸嫣红弥漫,那明媚的艳色惊心动魄。 啊,不好,又犯错了!探春的欢笑却令宝玉心神大惊,急忙强行压下怜爱之心,并提前使出他的杀手锏。 正午不到,石钰就邀约入席,在他的热情下,薛宝钗三女略显紧张来到花厅。 下人们吸取昨天的教训,桌上全是素菜,而且做得甚是精美。 石钰爽朗大笑,率先举杯道:“三位贤弟,我知道你们不喜饮酒,今儿为兄以茶代酒,敬你们一杯。” “石大哥想的真是周到,小弟感激不尽!” 薛宝钗、探春与莺儿不约而同松了一口大气,宝钗的玉脸更是舒展开来,昨日的惊惧变成好笑的回忆。 薛宝钗三女优雅地放下茶杯,筷子缓缓伸向满桌小菜。 “慢!不能吃!” 突然昨天的大喝再次出现,石钰一脸紧张地连声道:“这菜有问题,吃不得!” “石……石大哥,这菜中没荤腥,没问题的!” “对呀!没有你说的那些十恶不赦的鱼rou,嘻嘻……” 探春与莺儿先后出声,薛宝钗虽然没有说话,但翦水双眸瞬间多了一丝惊惧。 “石爷,小的特意吩咐过厨房,也亲自用银针试过,这菜绝对没问题!” 店掌柜满脸苦笑,也不知石钰这两日怎么了,心想:就算是中邪也没这么准时啊!“胡说!” 石钰非但没有放松,反而激动地跳起来。 昨日一幕一丝不差地上演,“忧国忧民”的石钰陈诉一番“吃”的危害,在面容强烈扭曲后,大手一挥,朗声喝道:“贤弟,你们知道什么是食物的 ‘三大怪’吗?” 怎么会这样?薛宝钗三女相视无语,一时之间心中乱成一团。 未待众人回答,石钰双目已射出凌厉之气,仿佛面对血海深仇般指着素菜道:“三大怪就是青菜、豆腐、萝卜干,它们就是毁灭人类的刽子手!” 天啊!受不了啦!呆如木鸡的众人无不有了昏倒的迹象。 薛宝钗强自压抑复杂的思绪,小心翼翼地问道:“石大哥,可你昨日不是这么说的。” “什么?你说什么?” 石纴没有半点反省,反而手指着薛宝钗,痛心疾首地沉声道:“你质疑我,你竟然质疑我!” 啊!又是这句?这下连薛宝钗也低下头,不敢与歇斯底里的石钰对视。 见众人都不开口,石钰脸上的悲愤更加强烈,义正辞严的苦劝道:“你们怎么能不吃rou呢?没有好的身体,如何养活妻儿?如何齐家治国平天下?真是荒谬!” 来人啊!还不赶快将这三大怪撤下去,重新煮一桌好菜!“下人们立刻忙碌起来,而探春则充分发挥干练本色,她一脸恍然大悟的模样,玉手轻拍桌面,懊悔道:“哎呀,你看我这记性,竟然连今儿有紧要事也忘了。石大哥,小弟先行告辞,改日再来拜访。” 薛宝钗呼出一口浊气,立刻接口道:“你这么说,我也想起来了,蟠大哥此刻恐怕已等不及,我们这就回去。石兄,告辞。” 薛宝钗与探春不容石钰有开口挽留之机,话未说完已经离席而去,至于一言未发的莺儿做得更绝,薛宝钗与探春还未转身,她已逃出偏厅大门。 “哈哈……” 见薛宝钗三女消失于视野中,石钰忍不住大笑起来。 石爷中邪了!他真的中邪了!阴云惨雾瞬间笼罩店铺内外,对石钰无比敬爱的红楼护卫们已是心思齐转,决定要解救可怜的石钰。 有人跑向别府要向宝玉报信,有人冲向医馆请大夫开方救人,有人更绝,直接杀入寺庙道观大撒金银,只盼佛祖前来搭救。 第八章、谋算鸳鸯 欢乐时光转眼即逝,眨眼间元宵佳节已过。 没有节日的笼罩,一切又走上往昔的轨迹,享乐者依然醉生梦死、酒池rou林,劳作者依然日出而做、日落而息,辛苦一天,只为那一碗糙米充饥。 两个月后,石钰一番辛苦终于换来丰硕的成果,在忠顺王与赵全两大势力不约而同的推举下,他名正言顺地成为西洋特使,石钰这个名字就此进入朝廷文武百官的视野中。 “石钰接旨!” 趾高气扬的司礼太监走入红楼总店,石钰面对圣旨也只能无奈跪下。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特封石钰为礼部侍郎,为我大明天朝与邻邦诸国建立和睦邦交!” 司礼太监一口气将圣旨念完后,脸色郑重一变,对这深受赵全与忠顺王同时看重的大红人石钰可不敢造次,道:“石大人,恭喜了!” “杨公公多礼,下官以后还要靠公公多多提点!” 石钰有心之下,早将宣旨太监的身份打听得清清楚楚,大手一伸,一张百两银票已递过去。 “石大人果然不愧是少年才俊,它日必然飞黄腾达,前程不可限量……” 司礼太监满心欢喜、眉开眼笑,钱财的力量再次显现,当然不会吝啬赞美之词。 石钰这儿乐得合不拢嘴,同一时刻,皇宫内,天意公主也欢喜无限。 “唉,好了,你别闹了,我答应你就是!” 元春被天意公主缠了一整天,再也受不了,只得无可奈何答应天意公主胡闹的要求。 “元jiejie,你真好!咯咯……” 天意公主扑入元春的怀中撒娇,吸取上次教训后,立刻催促道:“jiejie,你马上写家书,我好将书信与懿旨送出宫。” “你这丫头!” 元春怜爱地轻拍天意公主的头,宝玉竟然得罪天意公主,不由得思忖:不知他们凑到一块会闹出什么事。 唉,还真有点想念自己那个傻弟弟。念及此处,元春的脸颊微带戏谑之色,柔声道:“你也要让我想想怎样写家书,才能帮你骗宝玉进宫呀!” 天意公主生怕元春借口反悔,急忙道:“我都想好了,jiejie就说身染怪病,需要小宝子……贾宝玉那块‘通灵宝玉’救治,让他秘密进宫治疗jiejie的怪病。” “小宝子?” 元春有种不妙的预感,认真凝视着天意公主,道:“天意,你可不能太过分,宝玉可是我的亲兄弟!” “jiejie……” 天意公主说漏嘴,急忙腻声补救,摇晃着元春的香肩撒娇道:“人家只是随口说着好玩,你快点嘛,不要又反悔了!” 这段时日以来,元春从天意公主处也听闻不少宝玉的奇闻,她几乎不敢相信那会是自己从小看着长大的弟弟,好奇与怀疑之下,元春思念亲人的情思再也压抑不住,终于写下家书。 “元jiejie,你干嘛要让贾宝玉带个人进来?” 看完家书后,天意公主见元春要宝玉多带一个家人进宫,不由得嘟起小嘴。 “jiejie与迎春也许久未见,况且宝玉乃男儿之身,有迎春随行也方便许多,你说对吧?” “唉,好吧!” 天意公主见元春意志坚定,不再反对,心想:反正只要将臭小子诳进宫来就好,到时还怕没有机会收拾他吗?咯咯…… 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世间之事自古如此。 当石纴与天意公主都心愿得偿、笑口大开时,贾府内,一个卑鄙的图谋正在盘旋,好似恶狼般扑向无辜的鸳鸯。 荣国府东府大屋内,邢氏望向闭目沉思的贾赦,讶然道:“老爷 ,你今儿不出府吗?” “不出去了,昨日孙贤侄搜罗好几把古扇给我,我要在家好好欣赏一番。” 贾赦话虽如此,但微皱的眉头却丝毫没有喜悦之色。 “你说这孙绍组为什么对你这么好?” 邢氏柔顺的为贾赦递上香茶。 “我也不明白!” 贾赦不是笨蛋,当然明白孙绍祖投己所好必有所图,可一时也想不出孙绍祖究竟意欲何为,话锋一转,微带烦闷的问道:“老祖宗近日对我的印象如何?你可常在她耳旁说我的好话?” 邢氏叹息一声,低着头回道:“说了,可是老祖宗好像不怎么上心,与以往差不多。” “这可怎么办?” 贾赦重重将茶杯放在案几上,神色变得焦急不已,道:“要不了多久贾珍就会回府,老祖宗再不偏袒于我,到时如何争得过贾珍?” “老爷,这家主当不上也没什么,我们现在这样不也挺好的吗?干嘛要cao那分闲心?” 邢氏本性柔顺,没有什么权力欲望,委婉相劝日渐焦躁的贾赦。 “糊涂!你一个妇道人家懂什么?” 贾赦大为恼怒,训斥道:“你还是好好想方法讨好老祖宗,老二原来能当家主,他媳妇就帮了大忙,可你看看你自己。” “妾身无能!” 深受礼教毒害的邢氏虽不认同贾赦所为,但身为人妻,玉脸弥漫羞愧,道:“老爷别着急,小心气坏身子。” “唉!” 贾赦对邢氏的温婉并无多少喜意,反而很失望,想到当初会娶邢氏,除了她貌美如花之外,主要还是看上邢家显赫的势力,不料没有几年,偌大的邢家世族竟然家道中落,对他再没有半点帮助。 “老爷,我这就到老祖宗房中陪她聊天解闷。” 话音微顿,邢氏见贾赦闭目深思,对自己不理不睬,略一犹豫后,还是小心翼翼地低声道:“老祖宗这么精明,妾身恐怕也起不了多大作用。” “哼!还用你说!” 贾赦对自己这个偏心的母亲怨怼横生,道:“府中谁敢拂她的意?她就是老祖宗,错了也没人敢出声。” 见贾赦终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