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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二爷风流倜傥、多情不凡!” 宝玉暗自一笑:原来她们是吃醋了。 宝玉不由得放松心情,准备展开强大的甜蜜攻势安慰袭人三女一番,不料秋纹接下来的话语让他眼前一黑,差点就此昏死过去。 秋纹因急促的呼吸而话音微顿,玉手轻拍着胸口后,再次语含怒气地道:“我只不过是一个丫鬟,你看不上倒也罢了,如今居然与第一戏子忠顺王的变童眉来眼去,行那龙阳苟且之事。我说宝二爷,你本事真大呀!” 秋纹骂着宝玉,却忍不住低声抽泣起来,自伤自怀的热泪顺着面颊轻溅在石板上,最后化作无尽的酸涩,充塞秋纹三女的心房。 “什么?我与戏子搞上了?” 宝玉瞬间目瞪口呆、僵立当场。 袭人三女齐齐一愣,见宝玉的反应竟然如此大,她们不由得生出一丝喜悦的期待,暗自祈求苍天保佑:如果不是真的就好了! “哇!” 片刻后,木然呆立的宝玉身子一颤,一阵恶心让他胸腹内好似翻江倒海般,不可抑制的身躯一弯,大吐特吐起来。 宝玉吐啊吐,不停的吐……直到吐出胆汁,吐得脸也绿了,这才从“恐怖袭击”中恢复过来。 袭人三女见状顿时吓得花容失色,再也顾不得撒娇使性,纷纷围在宝玉的身旁抚胸捶背,手足无措地服侍起来。 “你们听谁胡说八道?我非杀了那家伙不可!” 宝玉愤怒得满脸通红,似要杀人的双目火光迸射。 “是我不好,听府中的下人乱讲,不弄清原由就与袭人和秋纹说了!” 麝月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双手紧抓着衣角,感到紧张不已,不知宝玉要如何处罚自己。 “你就别怪麝月了,我也不应该怀疑你与戏子……” 袭人急忙为麝月开脱。 宝玉虽然为人温和,但前有晴雯之事,袭人生怕宝玉一怒之下会将麝月赶出去。 “哇!” 未待袭人讲完,宝玉听闻“戏子”两字,立刻再次心中发恶,猛烈干呕起来。 “宝玉,我扶你进去休息一下。” 秋纹不想宝玉与麝月算帐,聪明的转移话题。 “不行!麝月的问题先解决。” 宝玉脸色一变,严肃的目光在袭人三女身上环绕一圈。 袭人三女不约而同芳心一惊,麝月更是面色苍白,双目中泪光隐现。 “谁也不许说情!” 宝玉神色严肃地直视着麝月,声音低沉地说:“你竟然中伤二爷我是兔子,我要罚你……” 宝玉“你”了半天却故意不说下文,见麝月泪水已经涌出眼眶,他突然神色一变,轻快的低声调笑道:“就罚你今晚一个人陪我,不许袭人帮忙。” 袭人与秋纹不约而同羞喜交加,身为黄花闺女的秋纹更是娇躯发热,玉脸红云密布。 麝月想不到会是如此“惩罚”不由得喜极而泣,情怀大动下,扑入宝玉的怀中大声哭泣起来。 片刻后,麝月一脸担忧地小声问道:“宝玉,你不会真的只要我一个人吧?好二爷,饶了人家吧!” “不行!” 宝玉再次断然拒绝,随即眼珠一转,露出坏坏的笑容,笑得袭人三女芳心同时一颤。 “我说不准袭人帮忙就是不准,不过可没说不准找别人帮你。” 宝玉说到“别人”两字时,灼热的目光不由得投向秋纹。 “不要!” 秋纹出于本能脱口惊呼,话音未落就已大为后悔:这不正是自己日思夜盼的吗? “好啊!” 麝月欢欣无限,玉手轻扬,袭人也微笑着附和起来,她们又怎会不知秋纹的心思? 宝玉松开怀中的麝月,迈步走上前,将羞涩不已的秋纹轻拥入怀,发自心底的语带歉意道:“以前是我疏忽你了,这段日子你肯定心中不好受,你能原谅我吗?” “嗯!” 秋纹凝视着宝玉的俊脸,动情的轻声回应,虽是微不可察的点头,但芳心却意念翻转,激动不休:终于等到这一天了,我终于心愿成真了,原来宝玉心里也有我,他还叫我原谅他,呜……啊丨在内心喜极而泣的秋纹突然心海一震,身子很突兀地剧烈震颤一下,好似被闪电击中般。 “秋纹,你怎么啦?” 袭人两女急忙扶住秋纹,连连紧张追问道。 “我没事,真的没事。” 泪水在秋纹的脸颊上奔流,她欢喜无比地反手抓住袭人两女,道:“袭人、麝月,以前我做了很多错事,你们千万不要生我的气,好吗?” 秋纹的确没事了,就在刚才的刹那,宝玉感觉到胸前的“通灵宝玉”突然轻轻一跳,一道光芒飞入秋纹的眉心中。 在神石的光华下,妖气再无存身之地,秋纹就此变成宝玉身边的一个好女人。 宝玉微微一愣,虽然不明白为什么通灵宝玉会发光,但却感受到秋纹泪花中的幽怨,他双臂一展,就将秋纹搂入怀中。 “秋纹,别哭了,如果你再哭,我不等晚上,现在就抱你回房,呵呵……” “啊!” 还是少女之身的秋纹心中虽是千肯万肯,但有两位好姐妹在旁,立刻羞得脸若滴血,好似受惊小鹿般跳走。 “好meimei,这下你可放心了。” 袭人适时上前轻拥秋纹,窃窃私语几句,随即话锋一转,温柔地对宝玉道:“二爷,我们本是要去劝说晴雯,被你这一耽搁,又费去不少时间,你就别闹了。” 袭人三女对于劝说晴雯之事真是无比上心,不待宝玉回话,她们已经走出怡红院的大门。 第七章、阴风再起 就在宝玉与袭人三女嬉闹时,一顶软 轿缓缓行入中直门。 临近气势雄浑的皇城大门之地,软轿轻轻落地,机灵的随从急忙上前掀起轿帘,一脸方正的贾政弯腰下轿,长途奔行使他身心疲惫,但他皇命在身,不得不立刻进宫见驾。 “下官贾政回朝复旨,还请公公代为通传。” 贾政虽是朝廷大员,但对守门太监却不敢有丝毫怠慢,迂腐并不等于愚蠢。 阎王好见,小鬼难缠,那可是官场定律! 贾政虽人如其名方正呆板,但基本的宦海手段还是运用自如。 “贾大人请稍侯,奴才立刻入内禀报。” 守门太监对贾政这位二品大员比面对朝中许多一品大官还恭敬,因为贾政除了官职之外,国丈的身份更是耀眼。 望着守门太监恭敬的神色,贾政忐忑不安的心房就此轻松下来:看来皇帝急召自己回宫并不是有坏消息。 一盏茶的时间后,皇城总管在太监的引领下疾步迎出来,尖着嗓子道:“贾大人远程归来,一路辛苦,咱家给大人请安!” “公公多礼,贾某愧不敢受。” “大人请随咱家一行,皇上正在国师府等你复旨。” 太监总管并未解释太多,话音未落,兀自向前行。 贾政微微一愣,皇上迷恋虚无飘渺的仙道已是天下皆知,只是想不到竟然会荒唐到在国师府处理国事。 “唉!” 念及此处,贾政不禁黯然叹息。 一个时辰后,一脸严肃的贾政木然钻进官轿中,略显呆板的道:“起轿,即刻回府!” “大人,你是说回金陵,还是回京城行馆?” “金陵!赶紧动身,不要啰嗉!” 贾政沉声怒斥,令一干随从不敢再多嘴询问,但众人眼中的不解却怎么也难以化去。 金陵距离京城说远不远,说近绝对不近,最快的马车加上最快的舟船,至少也要两、三天才能到达,而贾政刚到达京城就急着要回金陵,这样违背常理的事情在贾政身上还从未发生过。 一干随从无不摇了摇头,随即小跑着跟上轿子。 官轿行出皇宫来至闹市街道时,只因路人口中的“宝二爷”三字,让轿子突然停下来,也为宝玉带来一场难以逃避的风波。 “停!” 贾政低沉而冷厉的话语令一众随从同时一愣:“赖大,你去探听一下,看他们在议论宝玉什么事?” 身为贾政亲随的赖大立刻恭声回应,快步走向茶楼内,可他进去时一脸轻松随意,可走出来时,脸上的微笑已经变成惊慌,更迟迟难以开口。 “说,究竟是何事?如有一字虚言,小心家法伺候!” 贾政已从帘缝中看到赖大犹豫的神色,不由得隐含怒气的斥责出声。 赖大心神惊惧,只得将宝玉与第一戏子的风流传闻说出来,连宝玉先前立死人为妾之事也不敢隐瞒,一并告之。 “这个孽障!” 贾政猛然间勃然大怒,却没有高声怒吼,反而显得声音无比阴沉,一道诡异的黑芒从眼底一闪而过,随即钻入脑海中盘旋不休、反复翻腾。 在大观园内。 宝玉仍不知劫难临头,正百无聊赖地一个人四处闲逛。 沿途碰见的下人、婢女依然神色怪异、眼神暧昧,但宝玉也懒得辩解,为了保持怡然自在的好心情,他走向人烟稀少的偏僻地带。 已有大半年了,宝玉还从未将大观园所有地方游览完,感慨万千的他伸了伸懒腰,步伐缓慢地走到接近高墙的密林地带。 “咦!” 隐约的响动从林木中传到宝玉的耳边,若不是他六识远超常人,绝对听不到如此细微的动静。 心中略感诧异的宝玉好奇不已:这么偏僻的地方竟然也有人,难道是在这儿偷情?嘿嘿……好玩。 邪魅的思绪一动,宝玉下意识放轻脚步,快速走向响动处,只想看好戏的他全无偷窥可耻的自觉,反而万分迫切期待着春宫大戏跃然入目。 身轻如燕的偷窥贼探目一看,灼热的双目顿时火焰全无,根本没有他想象中的赤裸野战,只不过是两个十多岁的小男孩在那儿攀墙过院。 “快点,要是被人看见,我们就出不去了。” 已爬到墙头的小孩连声催促下面的同伴。 原来是这两个小家伙!宝玉凝神一看,竟然是平日像乖宝宝般的贾兰及探春的亲弟弟贾环,他不由得对先前邪恶的揣测暗自好笑。 意念一转,童心未泯的宝玉故意清楚的咳嗽一声,果然吓得贾兰以及贾环顿时僵立当场,正在爬墙的贾兰更是心中一慌,突然从踏脚的石块上摔倒。 在墙上的贾环还未惊呼出声,一道好似狂风般的身影已经凭空出现,将正要与地上碎石亲密相拥的贾兰抱入怀中。 抱住贾兰后,宝玉额头上还直冒冷汗,在心中大呼:好险!贾兰可是纨jiejie的心肝宝贝儿,要是让贾兰摔出个好歹,那温柔动人的纨jiejie恐怕会化身为史前恐龙,不将自己追杀到天涯海角,誓不罢休! “二哥,是你呀,吓死我们啦!” 贾环动作利落地自墙头爬下,他虽与宝玉相处时日不多,但豪爽的假宝玉平日对他也大是不薄,况且近段时日他母亲也没说宝玉的坏话,反而不时夸赞宝玉,贾环一个十多岁的小孩自是没有主见,就从原来的讨厌转变为现在的喜欢。 “兰儿,你这是要偷溜出府吗?” 宝玉轻笑着将小脸苍白、惊魂未定的贾兰放回地面。 贾兰脚踏实地,脸上的惊慌之色反而更深,颤抖着声音道:“二叔,你可千万别告诉我母亲,最多我不出去玩了,好吗?” “二哥,你不会告诉别人的,对吧?” 年 龄稍大的贾环明显是两人中的带头者,期待地望着宝玉。 宝玉见状,心中呵呵直笑,却故意板着脸,学足兄长的威严道:“你们再也不许翻墙了!” 话音微顿,见两张小脸一脸失望、无精打采,宝玉话锋一转,嘻笑道:“我说不许翻墙,可没说不准从侧门出府,跟我来吧。” “呀!” 贾兰与贾环不约而同欢呼出声,紧跟在宝玉的身后。 一大两小来至近处的角门,贾兰上前轻拉宝玉的衣袖,低声道:“二叔,我母亲早有吩咐,不许下人放我出府,怎么办?” “放心吧!有你二叔在,一定没问题!” 宝玉转身,神情郑重地对贾兰两人道:“不过你们必须听话,在外不许胡闹,如果不同意,以后我就不帮你们了。” “嗯!” 贾兰两人同时点头同意,自幼无父的贾兰更是一头扑入宝玉的怀中,孺子思慕之情表露无疑,在他心中父亲的幻影已经与宝玉重合在一起。 宝玉也怜惜半个孤儿的贾兰,疼爱地拍了拍他的头,身为长辈的新奇感觉令他心怀激荡,暖意洋洋。 “小妇人柳氏见过宝二爷。” 一位中年仆妇自角门小屋内走出来,恭敬的面容上神色激动,想不到宝玉会出现在这偏僻的小门处。 宝玉微笑着点头,示意柳氏起身,平易近人的关怀几句后,他见柳氏面容清秀,不似表里不一的jian诈之人,不由得心念一动,道:“柳嫂子,他们要出府玩耍,我就拜托你带他们出去,有没有难处?上柳氏不由得大为欣喜,此事虽是责任不小,但能得到宝玉的重托,对她来说无疑荣幸之至,便道:” 小妇人一定尽心尽力服侍好两位小少爷,不过……“柳氏话锋一转,略带忧虑地道:” 这儿只有我一个人看门,万一哪位主子要从此门进出,小妇人不在,那可如何是好?乙“娘亲,你去吧,我来帮你守门。” 娇媚而轻柔的话语从小屋内传出,接着就见一个高挑秀丽的少女红着玉脸盈盈走出来。 “二爷,这是小女柳五儿,” 柳氏牵着柳五儿来到宝玉的面前,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