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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他这么一笑,如同瞬间融化的寒冰,令人如沐春风*,心情大好。裴熙忍不住跟着他嘴角上扬:“慕将军,你能和朕说说,朕过去是什么样的吗?”裴熙想着,若是能多了解一些过去的事情,或许可以触发她尘封的记忆。没想到慕水寒描述了一个和别人口中完全不同的裴熙:“您过去……很坚强。不管受了多少委屈,未来有多么黑暗,您都能坚强地活下去。您也很善良,很会为他人着想。在臣看来十恶不赦之人,您却可以谅解。这是臣终生都做不到的事情。”“朕以前有这么好吗?”裴熙意外,“可他们都说,朕过去小孩子气得很,奢靡浪费,还不好好理政,听起来跟酒囊饭袋差不了多少。”许是裴熙方才的主动坦白成功讨好了慕水寒,此刻慕水寒看她的眼神是极为难得的温柔:“那是他们不懂真正的您。在臣心里,没有人比您更好。”他的眼神太过专注,语气既诚恳,又坚定,听得裴熙心中莫名激动起来。撇去旁人对皇帝这个身份的虚假奉承之外,她好像……还从来都没有被人如此认可过。裴熙不自在地避开视线,干笑道:“慕将军是故意说好听的话,寻朕开心呢吧。”慕水寒却仍真挚地望着她:“皇上,臣绝不是在欺哄您。”裴熙心中有所触动,可又不敢轻信慕水寒所言,只能用半玩笑的语气说上几句场面话:“慕将军都这样说了,朕若是不做一个宽宏大量的明君,岂不辜负了慕将军的信任?”慕水寒未置可否,低眸笑笑,掩去眼底的一丝失落。第十六章矛盾从乾元殿内退出来后,慕水寒脸上难得露出的那一丝柔和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暖橘色的夕阳徒劳无功地投射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甚至未能融化冰山的一角。不是面对裴熙的时候,慕水寒从来不屑于给任何人好脸色看。以他如今的地位,更无须在任何人面前刻意讨好。他对裴熙好,本是出于一片真心,可裴熙却全然不信。慕水寒是何等敏锐的人物,如何看不出来裴熙仍旧是在假意敷衍自己?他不过是为了周全皇帝的颜面才不愿说破,免得让裴熙尴尬罢了。“经此大难,皇上比过去成长了不少。”慕水寒淡淡地同身边人道:“已经不像从前那般依赖我了。”颜蘅闻言忙道:“公子莫要往心里去。皇上是失忆了,才会对您疏远。等皇上记起过去的事情,自然还是最倚重您的。”颜蘅是慕氏家仆的后代,从慕水寒八岁回慕府起便跟随在他左右,因此不管后来慕水寒的身份发生了何种变化,私下里颜蘅总是以“公子”相称。听颜蘅这么说,慕水寒面上并未露出任何喜悦之色,反而略显担忧:“皇上问起过去时,我是既希望能如她所愿恢复她的记忆,又怕她想起那些令人不快的往事*。”“公子与皇上相知多年,公子的心情,属下难以体会,但可以理解。”颜蘅略一沉吟,低声问道:“不知公子是否打算阻拦皇上探寻过去之事?”慕水寒摇头:“在这件事上,我们不给皇上提供什么助力就是了。她若真能恢复记忆,那便是命。”颜蘅点了点头,本以为这一话题暂且告一段落,不想慕水寒突然侧过头,冷冰冰地盯着他看,看得颜蘅怪不自在地摸了摸自己的脸,不确定地问:“怎么了公子,是属下脸上有什么脏东西吗?”慕水寒将视线从颜蘅红润的嘴唇上移开,直视他的眼睛,冷不丁问出一句:“你的脸怎么这样白?”“啊?”颜蘅懵了,没想到向来不在意这些的慕水寒会突然问及他的肤色。颜蘅和慕水寒一样,都是天生肤白。不过多年军中行走,慕水寒的肤色中和了一些,与寻常人差不太多。颜蘅的肤色却是几乎未变,仍旧如同闺中女子一般白皙细腻。若论五官,颜蘅相貌端正,却并不如慕水寒惊艳。除了肤白的原因之外,慕水寒想不出裴熙方才为何要多看颜蘅几眼。颜蘅抓抓头发,难得露出迷糊的表情来:“呃,这个,属下也不清楚,可能是随了我娘吧。”“哦。”其实慕水寒刚才问完,心里头就已经后悔了。他虽信任颜蘅,可和颜蘅讨论这样的话题,还是前所未有。慕水寒本不打算再继续讨论此事,不想颜蘅却读不懂气氛,摆出一副很贴心的样子问他:“公子可要属下寻些护肤的方子来?”慕水寒皱眉:“不必。男人之间,聊什么护肤!”颜蘅冤枉:“方才……”方才不是您先挑起这个话题的吗?在慕水寒吃人一样的目光里,颜蘅聪明地选择了闭嘴。……夜幕降临,驱散暑气,又到了一日之中气温最是宜人的时候。送走了慕水寒这尊煞神,裴熙浑身舒展,懒懒散散地躺在宽大的软塌上,一时不想起来。看着头顶的雕梁画栋,裴熙默默地回忆着自己方才与慕水寒的一番对话。慕水寒他……似乎是个很矛盾的人呢。一方面大权独揽,独断专行到了甚至可以说是咄咄逼人的地步;可另一方面,在单独面对她时,慕水寒又对她很是敬重,甚至可以说是温柔都不为过。慕水寒究竟是在演戏给她看,还是说他脑子有什么问题,性格当真如此分裂?裴熙一时分析不出来,只能在对慕水寒保持警惕的同时继续观察。毕竟日久见人心。同理,她取信于慕水寒的过程也是一样。今日她对慕水寒吐露出了韦浩言的“擒贼计划”,慕水寒表面上看起来很是惊讶,似乎有所触动,但他心里究竟信了几分,裴熙一点儿把握都没有。和慕水寒这样真刀实剑地杀过人的“煞神”相比,裴熙知道自己还是太嫩。可她已经尽了力,不可能做得更*好了。既然已经无愧于心,裴熙便不再纠结于此事。……等到了晚膳的时辰,裴熙随意用了点清淡的饭菜后,内务司负责安排后妃侍寝事宜的司宫局来了人,询问裴熙可要传召妃嫔侍寝。侍寝?前段日子裴熙在养伤,都无人用这件事情来打扰裴熙,裴熙险些把这桩要事给忘了。她还以为,自打前年传出“皇帝体虚”的消息后,她便可以免了召幸妃嫔这一茬呢。之荷见裴熙僵在那里,上前低声解释道:“皇上不必为难,就算您传召了哪位娘娘,也不必要行房事。娘娘们都知道皇上伤了身子……都能理解的。”裴熙有点尴尬,目光在陌生的绿头牌上扫了一圈儿,最后还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