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的代价(01)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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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重生 2021年12月31日 倒楣的陆平重生了,重生到了一个奇怪的地方。 他原是约好了跟自己好久不见死党去下个馆子,喝喝小酒,却不想泥头车这么不给面子,直接给他抛到了这边。 陆平倒是没什么留恋的……他父亲整日酗酒,时常滋事,局子也不知进了几回,陆平早早地避开了。 而母亲早早地离开了,早些年还寄些钱来,偶尔还能见上一面;后来听说又结了婚,也不联系了。 陆平没什么经济来源,只好辍学打工。 说来无奈,儘管自己父母双全,但陆平却只感觉孤独;前些年还对母亲有些念想,后来她也渐渐疏远了陆平。 陆平热脸贴冷屁股,很难没什么情绪。 后来陆平也爱上了喝酒,没事和几个年轻工友聚一聚,也慢慢有了几个死党……但终究是空虚,只能在夜裡对着用了几年的老破手机,一个人苦中作乐。 他爹看他这样子,也再没找过他,让陆平松了口气。 陆平平日裡刷刷短视频,看看动漫,日子虽然拮据,但也算过得去,每个月交完房租也能煳口。 其实陆平虽然童年不幸,但人却是个老好人。 工友有什么急事儿,找不到人替,也总是陆平咬着牙加班把他们的活儿干了。 这一来二去,大家慢慢熟络了,倒也没人再嫌弃陆平年纪小。 后来有几位还跟陆平关係挺铁,也是陆平为数不多的念想。 陆平的另一个愿望,是想有个家——娶个贤慧美媳妇,生两个小子,好好栽培,绝不像自己父母一样。 不过陆平也知道自己这不过是妄想。 就自己这条件,还有女人能看上自己?陆平夜裡有时洗完澡,对着镜子也是感慨,自己也算清秀,还有点小帅,却偏偏生在这么个家裡……只能日复一日,浑浑噩噩地活着,有几个意思呢?陆平有时看见别人家美美满满的样子,心裡忍不住地有些羡慕。 这么多年的强烈落差感,说不怨是不可能的。 慢慢地,心裡的怨念积聚,渐渐成了邪念。 他有时遇上些漂亮人妻,晚上回去非得撸上几发,想像着自己能把她们cao得哭爹喊娘,把她们从她们丈夫身边夺走……但陆平本钱似乎不是太够,胆子也不算大,也只是想想……慢慢地陆平开始挑那些人妻类AV和漫画看,开始找人妻,开始翻牆搜索,最后一发不可收拾。 沉重的生活让陆平无暇思考对错,平日裡他还是那个老好人,也没人发觉出异常。 只是漆黑的夜裡,时常目不转睛地盯着萤幕,两眼布满血丝……只是渐渐地,陆平开始不对劲了……他一方面想有一个完美的妻子,一方面又开始代入那些个被ntr的丈夫……一个单身汉的生活,特别是一个没有什么朋友的年轻人,一旦觉醒了什么,是相当恐怖的。 陆平的口味以一个匪夷所思地速度加重……也许是他从来没有那种强取豪夺的勇气,反倒是有些逆来顺受的懦弱……他慢慢地堕落,脑海裡那个完美无暇的纯洁身影,渐渐地变成了一个在男人身下呻吟的妖娆魔女……他一方面渴望着一个家,一方面又想要看着他的她沉沦在另一个人胯下……就这样,陆平纠结着,也本应在这种纠结中度过一生。 但那个突如其来的泥头车,改变了他的人生……还真TM的是泥头车……这是陆平最后的想法……等到陆平再次有意识的时候,他发现自己已经是一个一岁多点孩子了。 这样似乎有些不太准确,因为陆平是模模煳煳地、一点点地想起自己曾身为地球人的一生,随后又断断续续地忘却、又记起。 直到最近,陆平记忆慢慢地稳定了下来,他才真正意识到了自己重生了。 在这样一个过程裡,陆平慢慢地接受了自己重生的事实,而没有那种似乎理所应当的震惊与慌乱……他渐渐适应了一个孩子的生活,慢慢地感受着这个全新的世界。 ……我,陆平,今年16岁,地球人。 哦,不对,现在应该是沅州陆家人。 我很倒楣,前世才不过24岁,就被泥头车送到了这边;我也很幸运,陆家是沅州豪门,而我也好好地享受了一番前世梦寐以求的大少爷的生活。 如果说有什么美中不足,那大概就是我这一世的娘,在生完我之后,不幸去世了。 那时我还没什么意识,所以我甚至不曾亲眼见过我便宜娘亲一面。 所幸我的便宜父亲非常爱我,似乎是经历了爱人的不幸去世后,希望我平平安安地长大,我的父亲给我取了一个‘陆平’的名字,恰与我前生一样。 但我这一世的父亲,陆威,却是全然不似上一世那个男人。 作为沅州一大富商,将陆家的产业经营得风生水起的同时,还在百姓裡有着不俗的威望。 而且,他疼爱妻子,体恤下人,也常救济百姓,做生意也是童叟无欺,素有美名。 (苹果手机使用Safari自带浏览器,安卓 手机使用chre谷歌浏览器) 在妻子生产完身体不支不幸离世后,他竟未再续弦,而是将精力全部投入到他的孩子也就是我身上。 而我,因为重生的缘故,也是从小被视为神童。 时人皆道这是老天看不过眼,对陆老爷的补偿。 陆威也十分高兴,更是请来许多有名的先生来陆家教导。 而我也不负众望,几位先生都赞不绝口,都说我有大才,也令父亲十分欣慰。 父亲疼爱我却也不溺爱,也常对我有所训诫。 在我十五岁时,父亲问我是否要参加科举,我摇了摇头拒绝了。 这个世界,商人的地位没有如古中国一般不堪,父亲听完我的话也并未多说,只是开始着手让我接手他的产业。 父亲从我小时候起便教了我一些生意上的事,但更重要的,还是带我认识了许多他的朋友,也算混了个脸熟。 但实际cao作起来还是颇有难度,父亲也只将陆府所在的青封城产业交给我打理,只当是练练手。 而今父亲陆威出门在外,偌大陆府除去下人,就只剩下我和我的侍女jiejie莫秋儿了。 说起秋儿jiejie,那是我母亲怀我时一日外出带回来的弃婴。 母亲莫欣当时或许是出于母性,便把秋儿留了下来,而爱极了母亲的父亲也是欣然同意。 只是父亲虽然也喜爱秋儿,却没有认为义女,也不知是何故。 但从此我便多了一个jiejie,虽说是以侍女的身份,但父亲对她的宠爱却未必在我之下,小时候也是把我欺负得够惨,待我渐渐长大,才收敛了些,对我也开始称呼少爷。 我自是不喜,但秋儿jiejie却异常坚持,父亲也有默许的意思……该不会秋儿jiejie喜欢我?我想起秋儿jiejie盈盈一握的小蛮腰,紧致的玉腿,光洁的皓腕,修长高挑的身姿,和胸前弹性十足的饱满(别问我为什么知道,我还因为这个被修理了好几次,嘿嘿),我不禁浮想联翩……「少爷在想什么呢?」 我正愣着,秋儿jiejie不知什么时候蹿到我跟前,凤眼裡闪过一丝狡黠,「是在想怎么把东边的那盐荔枝处理掉?」 「那可不?你说着青封城这么多人,怎么就没人喜欢这荔枝呢?明明第一次吃的时候应该还不错,挺有新鲜感的呀……」 我苦恼地挠挠头。 那荔枝是我无意间在一个游商的车队裡看到的,询问了来处,发现青封城裡没有这物件儿,便做主买了下来,还订购了一大批来卖,取名便叫荔枝,却不想几乎无人问津……我感觉有些挫败。 亏倒不算什么,主要是城裡的铺子大部分都已经步入正轨,营收稳定,我每天也就看看账,偶尔巡视一番。 好不容易有了点新花样,没人买帐,着实令人苦闷……我歎了口气,看向了眼前的秋儿:一身鹅黄色连身裙,盖住浮凸的身段儿;束腰微紧,展现着惊人的紧致与纤细;裙摆的流苏下隐约的滑嫩小腿与绣鞋下的晶莹玉足,令人想入非非……袖口稍广,露出一截月牙般的凝白手腕和几隻象牙色的青葱玉指;眉眼含笑,朱唇微张;柔顺的发丝轻轻掠过眼角,被两隻斜簪轻轻扎起,留一缕俏皮的挂在耳前。 此时的她,正捧了些帐本,站在我面前,揶揄地笑着,却仍旧显得赏心悦目。 秋儿姐喜欢我吗?我嘴上说着荔枝的事,心裡却另有着几分小九九。 荔枝事小,婚姻事大。 这十几年间,我虽然知晓自己重生,感觉自己更像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我习惯了有父亲的关心与训诫,习惯了诵读先哲经典,习惯了没有工业调料的饭菜。 习惯了跟着秋儿姐一起嬉闹,一起讨论着书裡的故事;习惯了被她修理,习惯了看她被我突然‘偷袭’的羞愤;习惯了有一个jiejie喊我吃饭,与我一起讨论天下各地的趣事……有时候很不能理解自己,明明40岁的人了,却偏偏能心甘情愿地叫一个17岁的丫头片子jiejie……只是这种感觉让自己有些沉沦,那是自己求了前半生都求不到的,家的滋味……秋儿姐知道我的心思吗?我摇了摇头,完全没有答案。 说是有个前世,其实我也不过是一个没谈过恋爱的单身狗,着实对秋儿姐的态度摸不着头脑。 秋儿姐明明跟我相当亲密,我几次三番调戏都没被打死(笑),却又总是有种若即若离的感觉……算了,反正秋儿姐也不会离开自己,来日方长嘛……至少秋儿姐都没怎么接触过其他男人,总不可能被拐跑吧?我心头一定,接过秋儿姐手裡的帐本。 嗯,有点沉……我不动声色地瞧了瞧秋儿姐没事人的样子,却感慨习武的就是不一样……没错,秋儿姐是练着所谓武功的。 这个世界,听说真气什么的都是真实存在的,但也没太过玄乎,就是根骨不错的,练个十数年,也至多是一跃翻牆、徒手打虎这种程度,还得从小练起,一天不断。 我初得知时还有些兴奋,但知晓绝不可能刀枪不入还得终日苦修后,便没什么兴致了。 正巧父亲陆威请人测了我的根骨,结果嘛……和大多数人一样,强练也不过强身健体,还得累的半死不活……那好好当个大少爷它不香吗?倒是秋儿姐似乎根骨不错,一直练到了如今,也不知到了什么地步……反正平日 裡修理自己,是完全够了,完全没有还手之力……不过秋儿姐今天的样子……练武可不合适穿这种衣服,头发也不对,平时都是扎个马尾。 这么些年,我就是个傻子,也该慢慢能猜到些女孩子的心思。 抱着一迭帐本,我装作不经意地问道:「秋儿姐今天好漂亮,好久没见秋儿姐穿这身了。今天不练武了吗?」 秋儿姐点了点头,收起调笑,正色道:「最近到了瓶颈,再练也无益。倒是你,昨天老爷一走,你就磨洋工。今天这么多帐本,看的过来吗你?」 「那不急……话说秋儿姐,你有没有兴趣去看看今晚的花灯?这青封城灯节一年也就一度,错过了怪可惜的……」 秋儿姐顿时柳眉倒竖,「你今天又打算偷懒?我可告诉你,老爷回来了我可不会帮你求情……灯节的账可都在这儿,你敢乱来老爷可绝饶不了你!」 我看秋儿姐虽是呵斥,眉梢却微展,嘴角也不自觉上扬,顿时心下大定,连忙回道:「那我白天加油,争取晚上能好好陪秋儿姐看看这青封盛事。也当是给秋儿姐赔个不是,上次……」 「你还敢提!皮痒痒了是不是?」 秋儿姐这次真生气了,银牙轻磨,两颊通红,显然是又羞又气。 我是爱极了秋儿姐这样子,但也知道这个时候肯定不能表现出来,赶忙又道着歉。 却见秋儿姐突然伸出玉手,狠狠拧住我的耳朵,揪了上去……「哎呦……秋儿姐饶命……帐本要掉了……」 我吃痛,手裡的帐本也差点掉到地上。 我弓着腰,竭力一手抱着帐本,一手想摸那耳朵又不敢,只能赶紧求饶。 「看你下次还敢!」 姑奶奶的,这手这么嫩,咋掐起人来跟铁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