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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衍眼眸微动,立即行礼称是:“儿臣定竭尽所能。”燕王身子还没恢复,不一会儿就乏了,打发两个儿子离开。二人一道出了御书房,郁殊冷哼一声,甚至没看郁衍一眼,径直乘轿走了。郁衍的轿子候在宫闱外,他走出去,一眼就看见牧云归候在一旁。见他出来,牧云归立即迎上前:“属下扶您上轿。”郁衍摇摇头:“陪我走走吧。”郁衍寝宫里的内侍换过一批,但他依旧不太放心。郁衍拉着牧云归以散心名义,去御花园逛了一圈,顺道将在御书房里发生的事告诉他。牧云归听完,却是沉默下来。郁衍笑道:“要不是叶舒那边通信渠道足够安全,我都怀疑燕王是不是知道我暗中与长麓有联络。”叶舒是长麓国丞相,与长麓国君从小一起长大,现在因为某些难以言喻的原因……在后宫当上了宠妃。早在许多年前,他就与郁衍建立了长期联络。那人不知从哪里知晓郁衍的身世和毕生夙愿,答应在郁衍有需要时,长麓会助他夺取皇位。而要求则是,郁衍夺取皇位后,两国交好,永远不可对长麓出兵。牧云归道:“试探。”“有道理。”郁衍道,“使团里有燕王的眼线,我当初在长麓的一言一行,他多半了如指掌。”他当初会进入雨露期,就是因为闻到了叶舒雨露期的信香。雨露期的事虽然压下来,但有不少人知道,他曾与长麓国君及其宠妃有过接触。想到雨露期,郁衍又不自觉看向牧云归。开春后,御花园的百花一夜之间被风吹开。二人站在一株桃树下,纷纷扬扬的桃花花瓣散落在二人身边。后者察觉到他的视线,扭头看过来,郁衍心虚地移开目光:“咳……也罢,就让他猜去吧,只要我们这边不露出破绽就好。”“至于离间的事,我回去与叶舒通个信,再商议该怎么办吧。”牧云归眉头微微皱起。郁衍:“你想说什么?”牧云归道:“属下只是在想,主人就这么相信长麓能战胜西夏?”“那是自然。”郁衍道,“不用担心,长麓比你想象中强大许多,让那个人一统天下,是百姓之福,也是众望所归。”牧云归摇了摇头:“属下没有担心这些。”“那是什么?”牧云归没有回答。他注视着郁衍,半晌,抬手从他发间取下一片落花。“我只是担心主人。”郁衍抬头望向他,对方的眸光一如既往温柔而专注,郁衍从他眼中看见了自己的倒影。无论何时何地,牧云归眼中从来就只有他。春风苏醒,暗香浮动。淡粉的花瓣缓缓飘落在地。所有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悸动,暧昧却克制的举止,还有始终萦绕在他心里,无法开口的疑问。都在此刻找到了答案。郁衍难以自抑地勾起嘴唇,像是吃下了一块世间最甜的糕点。甜蜜的滋味一直蔓延至心里。“主人?”牧云归偏了偏头,并不明白郁衍在想什么。郁衍转身背对他,含笑道:“没事。”“回家啦,木头脑袋。”作者有话要说: 牧云归:一个正直的影卫绝不会装醉套路主人,但是可以趁喝醉占点便宜√感谢在2020-07-0322:08:22~2020-07-0421:48:36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簡單19瓶;ara6瓶;yoghurt、荣华5瓶;夏尔2瓶;姝霓雨沫、玖羡、糖陌陌、欲寄尺素、方块格1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第17章西夏与长麓的战事愈加激烈,燕王命郁衍从中离间,浑水摸鱼。可他当然不知道,郁衍早已联系上长麓。长麓一方已经为此战准备了很长时间,游刃有余,自然不介意陪郁衍做个戏应付燕王。只是这戏还没持续多久,西夏王城被攻破的消息便传到了江都。“怎么可能!”燕王将信函砸到地上,大发雷霆,“三个月,前后只持续了三个月时间,西夏这么轻易就被灭了?!”暖阁内众人跪了一地,郁衍跪在最前方,不紧不慢道:“父皇息怒,保重龙体要紧。”燕王气急攻心,脸色涨得通红,就连呼吸都有些困难。身边侍奉的老太监见状,连忙派人送上汤药。足足灌了大半碗进去,才勉强缓和过来。“长麓……”燕王气息不稳,缓缓道,“长麓此番非但没有丝毫折损,反倒振奋了士气,再这样下去,拿下我大燕只是时间问题。”郁衍道:“儿臣曾与长麓签订协约,三年内除非我们率先违约,否则他们绝不出兵。”“才三年……”短短几个月,燕王仿佛又老了许多岁。他斜倚在小榻上,咳了几声,“不行,大燕不能总是这般被动。”郁衍:“父皇的意思是……”“主动出击,出其不意。”郁衍眼眸微微一亮,却没说什么。燕王摆摆手:“孤还要再想想,你先下去吧。”郁衍:“是。”郁衍朝燕王俯身跪拜,临走时看见内侍又把汤药端上来,让燕王服用。郁衍若有所思地看了眼那汤药,转身走了。牧云归难得没跟他一起去御书房,郁衍乘轿回到寝宫,刚走进门,便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郁衍回头,朝他招了招手:“门关上,进来。”牧云归合上寝殿门,郁衍已经走到桌案边坐下。他从怀中取出一封信函,放到桌上:“主人请过目。”那信函表面空白,只在末端写了小小两个字。——“祁宣。”祁宣,是叶舒传信用的化名。郁衍把信拆开,信纸上是一封问候家书。牧云归递上一个瓷瓶,郁衍用毛笔沾了点瓶中液体,小心在信纸上描摹。在特殊药水作用下,原本的文字消失,浮现出一封新的信函。笔迹也变得完全不同。郁衍细细读下去,嘴角浮现出一抹笑意。牧云归等到他读完,才低声道:“主人看上去很开心,是叶相带来什么好消息么?”“不是叶舒。”郁衍眼里藏不住笑意,“是晋望的来信。”他把信又通读一遍,起身丢进火盆里:“叶舒生了,是个男孩。”牧云归点点头:“果真是好消息。”“是啊。”信纸很快在火盆里化作灰烬,郁衍道,“我前几日还在想,算算日子也该有消息了。”他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