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劳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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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足饭饱之后,两人吃着水果带着那份导师餐往回赶,当然这等差事由江海完成。它悄悄打开过饭盒,果不其然一色荤。 “你就天天给他这么带,他自己都不去食堂的?” “是啊,自从我给他带了一次尝到了甜头后,天天蹭我的,一天呆在家里不知道有什么意思。”杨帆也是不解 “那昨天晚上他怎么去食堂了,我还看到他了。” “昨天他说和另一个导师吃饭,好像叫什么黎峰的吧。”如实说道 ‘黎峰导师?改天碰到他得问问’江海心想 “我看到厨房不是有米,菜园也有青菜啊。” “那是我没来之前,那家伙懒得走所以自己做,现在不做了蹭饭。” 回到住所,陈钧导师还躺在靠椅上,走近一看已经睡着,两人叫醒他递上饭盒。 “杨帆你今天的事情完成了?” “还没有,那你还不去?是不是天黑了你还想去?”陈钧睁开眼睡眼朦胧地对对杨帆说道 “还有江海,你今天就和杨帆一起,他干什么你干什么。” 两人只好挑着水桶去打水。 逐鹿学院在山腰之上接近山顶,水源不多只有特定的几处有水。而导师安排打水的地方则在山腰,这就有相当长的一段路要走,来来回回要半个时辰左右。 山地丛林之间有一处水源缓缓流淌着,水流不大几指粗,应该常有动物来此饮水,四周落叶之上还有些新鲜的脚印,围着那个水塘。 刚吃过午饭,水都来不及喝一口就被叫来挑水,杨帆放下水桶,从石堆上拿出一个葫芦瓢在水塘中舀了一瓢水喝起来。 “爽,这个时候喝上这么一口水真是舒服。”杨帆满是陶醉,将葫芦瓢递给江海。 江海也舀了一瓢喝起来,还真别说这水真的好喝,入口冰冰凉凉有股特别的清甜,纯天然的大地气息,豪不夸张的说,这是江海喝过最好的水。此山灵气满溢,孕育的这股清泉也是沾染了这灵气,自山石之中灵木奇草间淌出,这陈钧也是懂的享受。 休息片刻两个挑着水往回赶,毕竟时间不多,导师安排给杨帆的任务是注满那水池,一个上午才一半不到。 杨帆两桶水都是半满,而江海则是满满两桶,前者劝过江海说挑不动,江海却是回答挑战下。杨帆也不好再说什么,两人缓慢的往上爬。 走了不到五百米江海已经感到有些吃力了。双腿很重,肩膀处疼痛的厉害,看来还是小看了这两桶水的重量。 江海有炼体那重量可比这水重,可他还是忘了其中的差异,一个是短时间的身体爆发,一个却是长时间的负重。显然后者的压力更大,何况这还是江海第一次,身体根本适应不了。 “怎么样,你还好吧,”杨帆看出了江海的吃力关心地问到。 “没事,我还能扛的住。”只是说话间都在喘证明他的勉强。 “要不你把水倒掉一点。” “不要紧,咱们慢点走” 杨帆也是看到江海眼中的坚毅,放慢步子让江海跟的上。 山路来时是下坡并没感到多难,而此时那蜿蜒崎岖、盘旋婉转的狭窄山路像是一道道坎,一步一个,江海每走一步都要废上不少气力。肩上的重担还得小心的注意脚下的路,没有铺石子一个不留神踩空就会人仰马翻,跌到不知哪里去。在体力,精神两重压力下,只能如蜗牛漫步一样缓慢,一步一个脚印却是不放弃。 原本半个时辰的路程,两人硬生生爬了一个时辰,回来时导师也只是睁开眼看了看江海水桶里的水,然后又闭上了眼。 将水倒进水池,水池的水也不过四分之三,还要一躺才够。 顾不上休息两人又挑着水桶走了,这次杨帆两个桶都多打了一些水,江海知道他是想帮自己,却是不减丝毫还是慢慢两桶挑在肩上,这让杨帆有些吃惊。 “我这种公子哥在家从来不沾半点阳春,甚至穿衣都有专人服侍,我从来不曾想过我有今天。但是我不厌倦,知道为什么吗?”走在前方的杨帆突然回头看着江海 江海摇头 “因为我要证明自己,因为我要自我超越。”见江海不解接着又道“我要证明,不是所有的富家子弟都是纨绔,因为我要超越那个我自己都认为太过安逸的自己。” “虽然我的天赋不如你,甚至可能是逐鹿学院垫底的,但是我在努力。第一天来只能挑一点水,但是我没放弃,一点点积累所以那池水我打着灯笼挑到了半夜。第二天我加了一点水,可还是搞到很晚,每天我都会加了一点,直到现在勉强天黑之前完成任务。” 江海一字一句听着,却是想不到这个身份尊贵的少爷会有如此想法,或许他真的不是一个纨绔。 “其实我很佩服你,不管是你令人羡慕的天赋,还是毅力,看的出来你是个有着远大抱负的人。”杨帆说道 “得到的越多,你承受的也就越多。我的经历无法与你诉说,但是我不努力就会失去很多我所在意的东西”江海丢下这么一句给杨帆。 一时间两人无话,杨帆只能细细品味那句话中的深层含义。 四桶水倒下去,水池的水已经溢出,任务完成。 “天还没黑,你们两个把那堆柴劈了,晚上用。”导师发话 两人只得是拿起一旁的斧子,走向那堆木墩。 杨帆将一块木墩搁在树根上,双手拿斧高举势大力沉的一斧子,那木墩瞬间成为两半。捡起其中一半,又是一劈,总共三斧子才将一个木墩劈开成为柴火大小。 将斧子递给江海示意他来试试。 江海接过斧子,拿了一个木墩高举斧子,却是一咧嘴肩膀此刻传来了疼痛。原来挑水时江海的双脚已经红肿不堪,咬着牙忍着痛楚,一斧 “咔嚓”木墩裂开溅出不少木屑,两半躺在树根上。拿了其中一块,斧头轻轻一磕斧身钻进了半边木墩中,将斧子举在空中连带着木头一击而下。半边木头成为两块,依样将另一半也劈开,这才算完成一块。 瞧着那堆叠如山的木墩,江海只觉得眼前一黑头疼无比,这得劈到什么时候! 也许是知道江海的想法,杨帆开口道“不用劈完,十个就差不多了。” 江海这才收起了担忧之色。 太阳一点点西去,直到山的另一边,夕阳下两人舞动手中的斧头劈柴,汗如雨下从两个尚且稚嫩的脸颊之上。 饭后天色已黑,时间飞快又是一天,山里的夜幕总是来的比较早,天也亮的比较快,此刻已经是伸手不见五指。四周静悄悄的,鸟鸣蝉叫也是不见,夜幕拉下也是回归家中?黑暗中有些微弱的光传出,那是油灯的光在山的另一边,那是学院的位置。 江海三人围坐在火堆旁,高山上昼夜温差大的有些离谱,此刻恨不能披上棉被。好在日间劈了取暖用的柴火,关上门,虽然自屋缝处吹来的风四面八方,但还算温暖。 杨帆递给了江海一个药瓶。 “这是我们家特制的药膏,你抹在肩膀处和手上,不会结疤也不会生茧。” 江海表示感激这才是此刻自己最需要的东西。肩膀处不时疼痛传来,红肿无比还有些擦伤,手上也是磨破了皮如果不处理,明天干活会很吃亏。倒了些许擦在身上,一阵的清凉,这里面不知道有什么药草缓解疼痛,很是舒服。 “白天的事干完了,咱们来晚上的事。”陈钧说完走进自己房中。 “晚上还有事情做?”江海询问杨帆 “等会你就知道了。” 稍后就见陈钧端着一个棋盘走了出来,一看纵横相间分割了两方,各三十二个格子,这是象棋! “你见过没?”导师询问江海 “见过” “会玩么?” “不太会”江海回答到,因为江海印象之中的象棋是一代一代人完善的,起源也众说纷纭,并不知道他们的规则又是什么,所以只能这么说。 “那你先看看我和你师兄下棋。”拉着杨帆摆子开始。 杨帆执红先攻,想都不想直接当头炮,而陈钧导师对应上了一个士。攻方直接打掉黑方的卒,黑方不得不上象防守;攻方出马,黑方却是直接拱了边卒;攻方也是出車,而黑方此刻車也是出来了。一番你来我往,江海算是看明白了这和自己印象之中的象棋是一模一样。 几番斗智斗勇,杨帆完美的施展了红方的优势那就是先行一步,攻势一波波,而导师却是步步为营,化解其攻势。江海在一旁看的真真切切却是为杨帆摇头,因为这家伙只知道进攻,防守都没做好,这样下去一定输啊。 果不其然四招之内黑方的炮已经打了进来,杨帆却是不顾,还在继续他的进攻。已经输了,想去提醒却还是忍住了,因为棋局上有句话说的很好,‘观棋不语真君子’,这句话是他爷爷经常教导的一句话。 杨帆的攻击被有如铁桶般的防守难住了,导师的大多数子都在防守,一环接一环根本不知道从哪里下手才好。攻方的子都在僵持着反观黑方,还有几子已可行,三下五除二黑方的子一个接一个进入红方营地。杨帆这才回防可是为时已晚,那先前进来的炮已经成了腹中剑只指要害,想要斩杀,却是发现那炮在重重保护之下。一咬牙扬帆拿車换了黑方的炮,却是饮鸠止渴,失去了先锋也是防守大奖如同断臂,只能在形式之下选择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