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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前谢潮声进去次卧看了看,梁屿侧躺着,在床上蜷缩成一团。被子已经被他踢剩一半,另一半滑落到地面。谢潮声将被子提起来,给他盖好,触碰到他的手时依然冷得跟冰块一样。梁屿一直没睡着,他想知道谢潮声进来会做些什么,所以没睁开眼。直到双手落入一双温暖的大手里面,他才睁开眼睛。“手怎么这么冷?”谢潮声问。“洗衣服,碰了冷水就会这样,捂不热的。”梁屿小声呢喃道。谢潮声把他的手塞进被子里面,嘱咐道:“手别拿出来,也别踢被子。”梁屿不说话,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谢潮声说了“晚安”便转过身,正准备走出次卧,梁屿出声叫住了他。“老师,问你件事可以吗?”“你问。”谢潮声回过头。黑暗中梁屿的眼睛又明又亮,谢潮声像是才发现他的眼睛很好看,不由得注视起他的双眼,两人就这么四目相对。“我说那个人是我的前男友,老师你为什么一点反应也没有。”谢潮声闻言笑了笑,他明白他想问什么,“老师不干涉你们的私生活,不管是女朋友,还是男朋友。”“私下交往要注意保护好自己,今天这种情况我不想再看到了。老师还是希望你们能把心思放在学习上。”“我知道了,谢谢老师。”梁屿看着谢潮声走出卧室,门被关上,他把目光转移到天花板,一点睡意也没有。房间的隔音太好,他听不到隔壁的声音,不能判断对方正在做什么。老师会给师母打电话吗?他们会聊些什么呢?师母出差会去几天,老师一般会怎么解决生理需求?梁屿眼睁睁地看着天花板,尽管换了床单,他还是敏感地嗅到了一丝刺鼻的药油味,不是他膝盖上的,而是身侧的床垫残留的味道。他可真是自作自受啊,梁屿心想。直到凌晨两点,梁屿都没有睡意。磕碰到的膝盖似乎又隐隐作痛,他掀开身上的被子,屈起膝盖,使劲揉上面的淤青。但是没有用,怎么揉都不能止痛。他猛地将被子踢到地上,小腿伸直,裤子卷至大腿。整条腿用手来回揉搓了一遍,柔嫩的皮肤被他搓得生疼。但他分不清到底哪里痛,可能不是膝盖,可能是某处的旧患。梁屿下了床,像个盲头苍蝇一样转了一圈。他觉得自己今晚是没法睡了,如果不找到他的止痛药。最终梁屿打开次卧的门,光着脚走在地板上。客厅的挂钟显示现在是两点十分,老师睡了吗?他走到主卧门口,右手放在门把手上,轻轻一拧,门开了。梁屿摸黑走到主卧大床边,谢潮声睡得正香,还发出轻微的鼾声。“老师。”他听见自己这么叫了一声,声音就像春夜里躲在墙角发情的母猫。梁屿伸手碰了碰谢潮声露在被子外面的手,像被火烘烤过后的暖和。他伏低身体,去听谢潮声的呼吸声,去感受他身上的热度。谢潮声是裸睡,梁屿索性蹲了下来,从被子底下探了个脑袋进去。他看到他的老师只穿了一条平角内裤,某个部位隆起来,没有勃发状态下的大小也尤为可观,像匍匐中的巨龙。梁屿的脸越贴越近,他在思考自己可以做到哪种程度。就跟他思考对前男友的爱有几分一样。梁屿觉得,谢潮声今晚最大的错误就是没有锁门。第七章春梦梁屿从被子底下钻了进去,趴伏在谢潮声身上片刻,脑袋枕在他颈边,感受他呼出的气息全都喷洒在自己脸上。他不敢乱动,手臂也只是虚虚地搭在谢潮声的腰上。两条腿更加不敢造次,乖乖地并拢着。尽管身体与身体之间贴得很近很近,几乎不留任何空隙。谢潮声像个大暖炉,梁屿总觉得他身上的热量正源源不断地蔓延至自己身上。他无法抵抗这种令他四肢都绵软无力的暖。谢潮声侧躺着,梁屿的嘴唇只要再靠近几毫米,就可以准确无误地亲上去。他可以做到哪种程度?梁屿其实还没有想明白,他决定先试试看。万一亲到一半老师醒来的话,他该怎么办?梁屿看着目前还睡得很沉的谢潮声,他不打算未雨绸缪,眼睛一闭,对准近在咫尺的嘴唇亲了上去。软软的,烫烫的。跟被老师的大手握住时一样的感觉。光是轻轻的吮吸就让他意乱情迷,梁屿忍不住把手放在谢潮声的腰上,身体想和他贴得近一点,再近一点。亲吻到一半,梁屿敏感地察觉到谢潮声似乎在回应。于是他像得到鼓励般,吻变得越来越大胆、放肆。他尝试把舌头伸进去,在谢潮声嘴里翻搅,感觉到对方微微张开了嘴巴,他更是用力地吸吮他的舌头。吻到动情时,梁屿忽然想起有个成语叫“相濡以沫”,他觉得至少得与对方交换过无数次唾液,就像现在这样,才有资格相濡以沫。感觉到有个硬挺的东西抵着自己的下半身,梁屿听见自己发出一声极短促的叫声,很快便被谢潮声狂风骤雨般的吻堵住了。梁屿任由他的老师夺回主动权,谢潮声翻身把他牢牢压在身下,而他就像砧板上的鱼,任人宰割。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他来不及思考,吻来得愈发凶狠激烈,自主呼吸被剥夺,梁屿的口鼻都被人堵住。一个吻引来一场高烧,他变成高热患者,浑身烫得像有火苗在体内乱窜。谢潮声发狠地用下身顶他,梁屿躲避不得。被吻得濒临窒息时他恍惚中想到,做到这种程度,记忆中是第一次。谢潮声搂着他翻了个身,变成他完全趴伏在他身上,吻得难舍难分的唇终于分开了。谢潮声一手掐着他的腰,一手在他睡裤边缘徘徊。睡裤被扯下来时,梁屿听到谢潮声嘴里在叫唤着什么。潜意识告诉他不要听,但他控制不住,把耳朵凑到谢潮声嘴边。他听见他的老师在叫,音迟,音迟。就像被人兜头扇了一耳光,梁屿身体里的那点火顷刻间被浇息了。他撑着谢潮声的胸膛,缓缓地从他身上起来。谢潮声抱不到人,脸上闪过一丝慌乱,梁屿下了床,站在边上看着他。脸上的冷漠疏离与刚才的沉溺投入判若两人。他摸上谢潮声火烫坚挺的下身,内裤被撑得高高的,弄湿了一大块。他耐心地给他纾解欲望,五根手指根本包裹不住。但谢潮声奇异般地平静了下来,鼻腔里发出粗重的呼吸声,覆上他的右手,带着他的右手一起狠狠地撸/动着、发泄着……梁屿手上沾满了白色浊液,谢潮声发泄完又睡了回去。梁屿知道,他的老师压根就没醒过来,方才那一段没有做到底的情事,也只不过把他当成了春梦里的某